陸離和俞芷将嚴珂安穩地送回家,他們才開車返回小區。
路上俞芷收到了許怿激動不已的留言。
【許怿】:姐夫今晚破費了。
【許怿】:感謝芷芷姐,姐夫,祝福你們舉案齊眉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俞芷懵懵的腦袋頓時變得清醒。
【紙鸢】:?怎麼
【紙鸢】:想這些詞費了不少功夫吧
【許怿】臭屁:小瞧人了,芷芷姐,好歹我也是喝過不少回喜酒的。
【許怿】:姐夫今晚在店裡存了六位數的酒。
對方又接着心情頗為美麗地嘚瑟:現在就把今日流水賬單甩給我哥看,打他臉。
俞芷心頭嘀咕,小心被你哥反過來教訓才是。
今晚陸離一直和她形影不離,除了去洗手間的功夫,他竟然趁着這短短時間思慮周全地做了這件事。
無論是上次在哈市留宿後細心回報李叔一家,還是這次煞費苦心以這種方式回請許怿,男人的體貼入微考量周全的心思,都讓她訝然又觸動。
身體因為遲來的酒意逐漸變得酥軟,俞芷靠在副駕駛的椅背,轉過頭望着斑駁殘影下男人立體的臉龐。
打了個哈欠,她嗓音輕柔:“陸離。”
“困了嗎?”陸離伸手将車載空調的風向調了調:“困的話,閉眼休息會,很快到家。”
“沒有,我不困。”俞芷努力撐着眼皮,坐直了身。
陸離無奈唇角提起,不知道女人在犟些什麼?
“我想說,許怿是我的朋友,我和珂珂更多是把他當做弟弟來看。”
說完俞芷貝齒輕咬着下唇,柔意的目光停在陸離身上。
她隐約察覺到陸離對許怿的漠不關心,不,應該說對今晚的除了她以外的人都冷淡疏離。
陸離并不是熱絡的性子,若不是因為她在場,他絕無可能和大家一起圍坐嬉鬧。
男人轉動方向盤,車子安穩地行駛右轉。
“阿芷,我并不會幹涉你的交友自由。”陸離視線盯向前方,神色專注,他說:“但...我也不希望在我們相處時,三番兩次地提及别的人。”
“尤其是别的...男人。”
他食指敲擊了下方向盤的皮革,狐狸眼眸掠過一抹陰郁。
這已經是他足夠克制冷靜下給出的答案了,若是放縱心底漫無邊際的強烈占有欲,阿芷會害怕的吧。
“呃...”
看來不是她多此一舉,陸離确實在意。
“許怿同學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俞芷用指腹揉了揉太陽穴,壓低聲音說了句。
不知道是不是年齡漸長的原因,以前讀書時喝酒通宵,第二天都可以滿血複活回醫院值班,現在可倒好,根本沒喝多少腦袋都開始酸脹發痛。
陸離握住方向盤的指尖蜷縮了下,一呼一吸間是副駕飄來的清甜花香,他唇角提起。
從車子下來,俞芷解開安全帶,高跟鞋剛一踩在地上,身子如同墜入雲端踉跄着傾斜。
陸離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下一秒自然地将俞芷攔腰橫抱在寬闊的懷裡。
她晃着腦袋,擡手推了推陸離的肩膀,嘟囔:“我沒事,我可以自己走,放我下來。”
“不要亂動。”
陸離勾着女人腿彎的溫熱手掌用力地抓緊了下,俞芷秀麗的面頰瞬間緊貼着他的胸膛。
砰砰有力的心跳聲清晰地響在耳畔,俞芷還在掙紮:“我有點沉,把我放下來吧?”
“沉?”男人輕笑出聲,嗓音低沉:“别動,不知你是高估了你自己的體重,還是低估了我的臂力。”
“你是不是又瘦了?”說着陸離将俞芷往上托了托,眉心微擰起:“這段時間是不是吃飯又不規律?”
酒意入腦,俞芷大着狗膽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臂膀,隔着一層薄衫底下的小臂肌肉結實,她臉頰在男人胸前蹭了蹭:“好|硬。”
陸離晃神問道:“怎麼?”
俞芷扁了扁嘴:“你不要這麼兇。”說着她伸出手,用指腹威脅地撓了撓男人下巴。
呵~瞧着懷裡女人暈乎帶着幾分醉意的神情,陸離無奈一笑。
“你要記得乖乖吃飯,我就不兇。”
再說,他哪裡兇了?
“那你每天陪我一起吃。”俞芷嘟囔了聲。
電梯直達兩人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