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注視着眼前姑娘手指貼在他衣裳上,不覺捏緊的舉動,輕笑一聲,“行,我就當你是羞了。”
說着,周炎不再管顧其它,反正他方才已然把姜挽抒結合複述說如何讓這菜籽種下的方法記住,不需要再讓她去指揮,獨留姜挽抒一人在原地扭捏,又用着力往這塊田中耕耘。
這樣一副奇怪又異常和諧的畫面正好被要去屋中尋姜挽抒的麥古拉吉瞧見,徒然讓麥古拉吉睜大了眼。
草原人開放,不似中原人那般講禮,于是麥古拉吉見着這一副在天熱草原上能夠日日見着的景象也不覺得稀奇,隻是那雙眼睛不止地盯住了眼前的男人。
卓兢察爾是她們草原部落中最為勇猛的存在,草原人不喜用自己容貌做文章,但不可否認,卓兢察爾也是整個真栖部落模樣最為俊美的存在。
在早嘗人事已然将看男人的目光放在另一處麥古拉吉的視線下,她見着在陽光沐浴下男人,不覺吞咽口水,卻又想起那遠在草原上的穆沙,腦中鈴铛不斷在搖晃着拒絕。
麥古拉吉瞥過一眼還坐在椅上用手捂住她那熱乎乎臉蛋的姜挽抒,悄悄走過去,逗弄着。
“挽姑娘,卓兢察爾這樣軀體,挽姑娘用起來是不是很爽?”雖說她對周炎有着第一次見面過後的畏懼,但不可否認,草原上的姑娘都喜歡這樣健碩而又高大的勇士。
姜挽抒被麥古拉吉突然而來的腳步身吓到,在意識到她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過後,姜挽抒不由心揪緊。
她的手心出了些汗,擡頭往麥古拉吉瞧去,“我、我……我還沒有、”
姜挽抒很少會說謊,提起這樣的事兒她結結巴巴。
反而站在一側聽着這話的麥古拉吉瞧着她眼神裡充滿着難以置信。
她瞠目結舌,“挽姑娘,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卓兢察爾可是不止在我們部落,乃是在整個草原中,姑娘都是觊觎他的身體的。”
草原姑娘向來膽大,民風又是開放,說起話來自然是比其他人敢言得多。
姜挽抒被她這話說得讓她剛用手捂冰的臉複又燒了起來,垂下了頭。
還站在地中開墾土地的男人自發覺姜挽抒身旁站着另一個人就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看着麥古拉吉那個瘋丫頭站在姜挽抒身邊不知是說了什麼,吓到姜挽抒低首峨眉的模樣,不覺拽緊了手上還在動作的鋤頭。
他本認為,麥古拉吉同穆沙是為夫妻,他同穆沙又是兄弟,麥古拉吉與姜挽抒合得來是件好事,可又想着那瘋丫頭對她嘴上不把門的态度,更快地将已放好菜籽重新鋪上泥土的地用水桶中的清水澆過一遍,丢下了無關緊要又滿地狼藉的器具快速走到了她們二人面前。
男人的身影高大,如一座山,不用再多說一句話,就能讓人察覺到他的到來。
意識到男人靠近的兩個姑娘随之擡起頭,基于姜挽抒正坐在低矮椅上,于是她自下而上看的目光所能見到的東西比麥古拉吉瞧得更多。
姜挽抒的視線從男人寬大的亵褲裡隐匿着粗壯流暢的腿部線條,再到他那兩手都難以圍住說不上胖,滿是硬邦邦肌肉的腰部,又到他那張好看異域風格面容的臉驚得一下在周炎面前站起,
像一個在課堂上遲到,等候夫子發落的學子,戰戰兢兢。
周炎垂下頭注視着她,瞥過一眼她手上仍舊在抓拿他衣裳的姑娘,一把将其抽出,在她無可躲藏的視線下,用那衣裳粗魯擦過他那早已大汗淋漓的身軀。
結白的衣裳被男人丢在了地上,做好一切的男人又将目光從姜挽抒移到了麥古拉吉的身上。
麥古拉吉見着周炎那神色中極速轉變的态度,心中暗罵,果然男人才是最善變的。
瞧瞧,方才她見卓兢察爾瞧着挽姑娘面上雖無表情,但卻能在他神色中看出溫柔的,而到了她這兒,溫柔是沒了,反而他見她的眼神好似摻了冰一般,生怕她的嘴誤事那樣。
“麥古拉吉,你别同我的阿佳胡亂說話。”周炎用着周正的草原語同她對話,聽得姜挽抒是一頭霧水。
而麥古拉吉在一旁完完整整聽得周炎的言語尴尬凝住了微笑,不到半晌,人便是離開。
姜挽抒掃過一眼麥古拉吉,複又将視線放在男人身上。
不知為何,注視着眼前男人這精壯的身軀,姜挽抒就想起麥古拉吉先前所說的話,耳跟紅透,屏住了呼吸。
周炎眉眼閃動了一下,思考着,“方才麥古拉吉和你說了什麼?”
姜挽抒凝視着男人越來越湊近自己的身軀,蓮步往後退卻,一下貼在了牆前。
“沒有。麥古拉吉沒有和我說什麼!”姜挽抒的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