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姜挽抒,他不樂意兜圈子,周炎冷下眼,面色陰沉瞧過姜挽抒滿身,“挽挽,你有什麼事在瞞着我?”
這話一出,頓時驚得姜挽抒身子如被電流串過顫着下身子,心慌意亂。
現下她已經顧不及方才她對男人發的脾氣,大腦在極速地飛轉之中。
周炎這人,好時對你千依百順,一旦火氣升起,那可是能點爆炸包的。
她要是讓他知道,她是因為離自己要逃離他身邊時間越來越短,反而心中生出不甘感越放越大,直到他時隔多日再次對她有真正意義上的逾矩從而态度更兇,甚至一點就爆的原因,周炎不得滅了她。
她于是隻能小心翼翼。
姜挽抒的大腦在飛速運轉,直到後背有薄汗浸上衣裙,她方才在腦中整理了思緒開口,狡辯道:“左馬森前日拉肚子,其實是我不小心喂了壞的吃食。”
事實上,左馬森前日确實是拉了肚子,這也是周炎告訴她的。
但她也确實不知道左馬森前日是為何拉了肚子,她隻知道周炎聰慧惜才,要是她說出的事并不如周炎想象中的大,那會很難收場。
她隻能賭一把,賭周炎不會去計較這一場事兒。
她話語剛落,男人神色複又是讓她更看不出,諱莫如深。
在等待男人審判之中,姜挽抒的雙手交叉握于身後,兩手緊緊收住。
不過多久,她實在受不住心底蹦起跳躍的心仰頭萬般小心瞧過周炎一眼,就被周炎下一句話吐出前的音調吓得又是連忙低下頭去。
“左馬森本來腸胃不好,因着這事你何必這樣驚慌?”周炎還是有些狐疑,死死盯着姜挽抒。
姜挽抒連忙詭辯,把在腦海中搗鼓了許久的一句話說出,“我見你愛馬,剛才你又這樣靠近我,你那麼大塊,壓得我心裡頭抑郁,一下想起明日我做的錯事,動作大了點。”
為增加可信度,說着她扮着可憐,緊抓在身後的手松開,擡頭逼迫自己眼中含上一滴淚水,演的惟妙惟俏,“我就是怕你知道了會和現在這樣,這才被你吓到這樣的,我不是故意隐瞞你的。”
姜挽抒這話聽起來實在無懈可擊,而周炎又是一個認定一個人,就會無條件信任對方到底的性格,自然而然也是順下了氣。
隻要不是想着逃跑就好。
他低頭無所謂道,“隻要你不想着逃跑這事就好。”
在姜挽抒面前,周炎不樂意動那百轉千回的腦筋,說話很是直接。
察覺到男人情緒的變化,姜挽抒俨然松了一口氣,又聽着男人話語,扭着性子大膽問出,“我要是真的逃跑了你會怎麼辦?”
她等待着周炎的回答,放在前的雙手緊握,試探着男人。
轉瞬間,男人清明的雙眸換上淩厲,發出詭光,“你要是膽趕逃走,被我抓回,你就别再想回到中原這地上了。
我會親自将你綁回我的部落上,打斷你的雙腿,把你鎖在帳中,讓你再也逃不得。”
這話,周炎說得殘忍而露骨,吓得姜挽抒身上雞皮疙瘩不由激起。
她惶惶不安擡眸對上周炎的眼眸,面色驚恐。
男人自然也見得姜挽抒神情,姑娘美眸含驚,瞳孔放大。
他想,恐怕是他吓到了她。
威脅人,從來不會是他的作風,以往在他手上被審過的死刑犯,他從來不會給他們再次開口的機會,但在姜挽抒的身上,他願意退卻一步。
隻因他願意給姜挽抒再一次的機會,無論她現下是否還想逃離,他這次機會是給她了,她下次要是真的逃走被她抓住,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不過,現今眼前人安份,也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男人的大手帶着安撫性地撫上姜挽抒的墨發,輕輕揉揉,“草原上的兒郎最重情義,隻要你好好待在我的身邊,我會待你很好的。”
男人及時的安慰讓姜挽抒立馬回過神,為使不露洩,她搖頭使勁了揮掉腦中想法,揚起一抹笑容。
“你知道的,我這樣軟弱,就算想要逃跑,連這樣的深林我也難奔的出去。”
周炎知道姜挽抒說得是他眼前這片通往外界必經之路的森林,點着頭,
“也是,蟲蔓部落裡的人基因裡頭就帶着樣貌的缺陷,你這樣漂亮得能夠大幅度逆轉後代容貌的小姑娘對蟲蔓部落來說可是一個足以讓人瘋狂的存在。
蟲蔓部落在這片深林中可是神出鬼沒的,就連我也盯了好久才知道這蟲蔓部落一些在這深林出現的規律,要是你逃跑時被抓了,你可就……”
說着,周炎頓停了話語,低頭俯視着她。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姜挽抒不由打了一膽顫。
“會、會怎麼樣?”要是她真有一日被蟲蔓部落抓去,難道他不會再次從天而降将她救下嗎?
姜挽抒又問,“那你會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