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周炎不再打算順着姜挽抒的心意了。
有些人,不得到教訓是永遠都不會學乖的。
對此,周炎沒再理穆沙說的這事,反而對着穆沙磕杯,大口悶下。
待到夜色寂靜,萬物終于靜籁之時,周炎用掌上鑰匙,打開了帳門鐵圈處圍繞的鐵鍊子。
帶着純金的鐵鍊掉落地上,霎時吓壞了還在裡頭等待的姑娘。
他的腳步聲聲叩,次次響在姑娘耳中。
黑靴紅衣,峨冠高戴,是原原本本中原男子的模樣。
姜挽抒擡頭,這才方覺周炎身上五官竟是有點中原男人的模樣,尤其是那張薄唇,紅粉得當,薄度适中,是中原男人最具有代表性的一點。
這個想法姜挽抒僅僅一晃眼就已經消失,其實她對于一個草原男人願意以中原之禮迎娶她這事,是尤為感動的。
隻可惜,他不是她夢中的白馬,亦也不是她想要生活在他身邊一輩子的男人,于是這一切都尤其顯得諷刺起來。
她和親前有嬷嬷教導房事,清晰知方新婚的夫婦多得是有人因為是否“媲和”這一事鬧翻,有的人是力不從心,而有的人卻是難以克制。
對于後頭所說的這種男人,嬷嬷說是要她遇見應得在夫君心歡之時,小聲勸告着,免得弄傷自己,害己害人。
而周炎,自他這一身外衣脫下,便是能隐隐瞧見他裡衣内處肌肉健碩鼓起,如那大力錘士一般,仿佛不需任何外力,就能将人錘扁一樣。
男人脫下裡衣過後,渾身都散發着一股蓬勃之氣,在這夜色中仿佛如那食人心的惡魔,惹得姜挽抒跪坐在床上連連後退着。
這刻,姜挽抒發上的蓋頭早已被她自個掀開,大眼美眉,高鼻玲珑小嘴,一點胭脂紅塗抹粉唇,端得是瓊花玉貌、般般入畫之姿。
周炎覺姜挽抒身上噓怕,竟是覺好笑。
有空為讓他不再能見她而拼命學着逃脫,反而是沒有盡早消化掉今日他對她愈來難以滿足迸發的情緒。
男人就站在床前,在燭光映照之下,窸窣脫着身上衣物。
直到那抹早已高高豎起棍棒的身影映出時,他唇邊揚起一笑,大腿一跨,右腿膝蓋壓上軟床,長手一把抓着蜷縮在角落裡頭姑娘的腳裸。
他大力一拉,姑娘驚慌失措,刹那抽身入了周炎眸中。
今日的夜注定不太平穩,外頭是被燃燒燼後的黑土火,裡頭是充滿大幅度擺動搖搖欲墜卻又翩翩躍起的蓄勢待發。
這一夜,白肌暗銅勁腰交纏,懷中姑娘身小趴于軟床之上,點點嬌聲被夜風吹散。
等到男人酣暢淋漓,女人無力汗流時,姜挽抒終于是能扯開那被男人吸舔叫得不得獲救的聲子,沙啞軟聲,“周炎,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逃了。”
可是男人哪裡會去複信姑娘話語,反而粗粝大掌忽大力拍打過姑娘嫩白臀肌,食指與其中指竟是往她下處壓去,頓時之間,就是液飛水流之際,男人力度得當又是壓迫感十足,霎那之間,姜挽抒好似水中那缺氧的魚兒在頃刻之間得到猛水沖擊一般,靈台開炸,香汗淋漓。
她早就知道,今夜的她定然逃不過男人的摧殘,但卻沒有想到,他這樣長夜的折磨酥麻,竟會讓她如煮在溫水中的青蛙一樣,短時間内求死不得,又是求生不能。
這一次,直至天光大亮之時,周炎親自給她洗漱過後,方才放過了她。
草原新婚過後并沒有任何需要大早起身拜見父母的規矩,
姜挽抒她宛若劫後餘生般地在床上躺平了身子,小口平複着被男人侵蝕過多而吐出喘音的呼吸,她胸腹起伏着,手緊緊抓上床上錦被,那張浸着汗濕的小臉上端的是梨花帶雨。
偏偏身旁人不懂憐香惜玉,反而一把将她抓入懷,帳子處專門為通氣打出來的小窗,此刻正随着亮光的侵襲照入帳内。
周炎在酣暢淋漓中回過神,俯身瞥過姜挽抒的淚眼,長指在她那雙美眸下細細摩挲着,擦去她那如珍珠般晶瑩的淚。
經過一場情欲發洩過後的周炎,早已在極緻的巅峰中找回了自我。
懷中女人軟香馨美,宛若一朵剛含苞待放花朵兒,在過路人的欣賞下,揚着精緻的花葉,讓人迫不住摘取。
周炎的手又是緊了緊,箍得姜挽抒疲軟的軀體不适。
姜挽抒終于接受現實,語氣中帶着無奈的氣憤,“你離我遠一些!”
似乎是經過一場極緻的□□,姜挽抒這刻說話的聲音啞沙着,她本以為她這話隻能說是象征性地抱怨,但沒想到下一秒的周炎真是把她推開。
經過剛才那事的折騰,姜挽抒她實在是累得極,撇不下心來去思考,下一瞬就是閉上了雙眸沉沉睡去。
周炎打量姜挽抒在錦被上微微露出的軀體,上頭愠滿着他昨日癫狂的傑作,他回味起昨日光景,渾身就是一酥,神色如償所願般得看向女人這刻留給他的背影。
整夜的酣暢讓他早早就将昨日那滿腔怒火熄滅在她的柔蜜甜香裡,姑娘身軟體怯,極大程度的撫慰了他那顆暴躁的心,即便在此之前,他曾多次想象過這種感覺,但當來臨之時,周炎覺得還是爽翻了。
爽到周炎他現下不再會去計較姜挽抒忤逆他獨自逃跑這事,他盯着這呼吸得當,入了夢鄉的女人,毫不誇張地想,要是他們之間再來一次,他認為就算是事後會被姜挽抒捅上一刀他也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