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句話聽在姜挽抒的耳中卻是驚天駭人聽聞,“周炎你沒有開玩笑吧?”
她沒有聽錯吧?
周炎居然想讓她把他們帶到父皇母後面前去?
父皇母後那樣一個嚴肅的人,要知道她被救了這麼久不想辦法回宮,反而還帶了個男人回去說要和這男人成婚,他們不得氣死?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周炎瞥過她一眼,眸中帶着一抹不耐煩的目光。
這下,姜挽抒又漸漸不安起來。
“不、不行的,父皇母後要是看見我帶一個男人回去,她們非得讓我氣死!”她言語過激,那雙手一隻在做着拒絕的舉動。
哪知周炎正色道,“一是跟我回草原,二是把我帶回去,要怎麼選擇,你自己決定。”
既然這種事遲早要面對,以姜挽抒這樣瞻前顧後的性子,早定下來不更好。
“我,我不要!我消失幾月,帶個男人回去,會有人嚼舌根的。她們會在背後說我不守女戒,不知廉恥在背後沾三惹四的。”姜挽抒強自鎮定,輸人不輸陣。
周炎轉頭,“你會在意這些。”
這下,姜挽抒沉默了。
她倒是不在意,可一旦她被外面的人打上這樣的标簽,落水的不僅是她,還會有父皇母後,他們會譴責他們一國之君、母都不會教育自己的孩子,從而會被那些本就對父皇母後坐上這個位置不滿意的人抓住把柄,大肆宣揚,
而從前跟在自己玩耍的一群姐妹也會被冠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安份的标簽。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把他們害了。
對此,姜挽抒表現出十分的不樂意,
“女子在世何其難,不和你們男人一樣,無論先前做了什麼風流韻事,隻要日後建功立業就能極其容易讓人忘記你們所做的爛事,”
“可女子不同,女子的天地向來是被拘束的,婚前和男人私通這一道對女子來說是十分屈辱的一件事情,一旦有這樣的風聲出去,不論自己,身邊人也會跟着莫名遭殃的。”
姜挽抒苦口婆心,嘗試讓他放棄。
周炎認認真真坐着聽了聽,後又鄭重其事,“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過後我就要以你未來夫君的身份出現在你父皇母後面前,而且這一個月内,我都要待在你身邊。”
姜挽抒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看向男人,“我不要!”
她再次拒絕,而這一次走炎沒有再給她機會,“我給你一夜的時間考慮,明天我就要知道你的答案,到時候你要是還猶豫不定,我就自己替你選了,等到那時你可别後悔。”
說着,周炎還未等姜挽抒開口,就是直接拿起床上落下的鑰匙往外走去,關上門前還回頭提醒道,
“别再想着逃,我今夜就守着這兒,你要是再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後果自負,我等你的答案。”
說着,周炎就拿起鑰匙關上房門在外頭大赤赤地站着,他一人長得牛高馬大,面上表情又是淩厲得吓人,導緻有人從此過見他這樣大塊頭恨不得離他遠遠,也有許多不怕死的小姑娘因着他那俊美容貌隔他遠遠在遠處觀看着。
對此,周炎為置一眼。
他對這些東西都不關心,他現下關心的是姜挽抒的選擇。
無論她選哪個,他都會是受益的那一個。
而如今在客房裡的姜挽抒正是一團亂麻地睨着周炎離去的地方,兩手緊抓軟枕兩側。
她要回宮,可男人追來,還說要她帶他回宮,把他介紹給父皇母後認識,要不然她就别回。
她不是他的對手,一旦是他下定決心的事情,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姜挽抒不甘想着周炎給她的兩種選擇,一頭蒙上了一張被子。
漸漸地,夜色終于低沉而下,下一刻,天色已變得光亮。
這是第二日的清晨。
十月的天氣已寒冷,一大早,姜挽抒就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長發下床為自己穿上一件又一件衣裳。
她那張白皙又顯得沒有氣色的臉上,一雙皓眸下沾上一片烏青,
她昨夜一日沒睡,隻是在清晨快要來臨之時稍微眯了下。
客房的外頭有敲門聲起,兩短一長,姜挽抒知道周炎不可能什麼有禮貌,她不用猜就知道是玉露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