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腿長,一把把門壓上,下一秒搶過姜挽抒手中鑰匙,把外頭鎖拿到裡頭往空隙處穿過鎖上。
等到鑰匙落地,姜挽抒也就被男人捂嘴報到床上。
不太結實的木床被兩人的舉動搞得咔嚓”亂響,姜挽抒咽嗚發聲,兩手混亂拍打男人捂上她嘴巴的右掌。
鼻子中的呼吸越來越弱,憋得姜挽抒的臉通紅,周炎放才想到什麼,将捂住她的手掌放開。
男人的胸膛有過一瞬暴擊,在無意識下他被姜挽抒一掌打過和她沒隔半厘米的身軀。
禁锢褪去,姜挽抒連忙坐起,客房之中沒有光亮,可即便如此,姜挽抒亦也能認出這人是周炎。
為再次避免方才的情況,她手腳并用往後退去,下一秒卻被男人抓着腳裸拉回原地。
姜挽抒驚慌失措,被抓的那隻腳連忙掙紮着,“你給我放開,周炎!”
周炎沉着一張臉,抓住姜挽抒那隻腳裸的手十分用力,“跑,姜挽抒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再給老子跑!”
姜挽抒想要呼叫,下一秒又被男人的一隻大手蓋上嘴唇,讓她說不出話來。
周炎的身軀結實,輕易壓得她動彈不得,她緊張地盯着男人,在男人的手掌離去時話語結結巴巴,“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原來女人的第六感都是準确的,怪不得她這幾日幾乎兩次都懷疑周炎追上來。
周炎冷哼一聲,“呵,我為何要告訴你,告訴你了下一次你逃跑前好規避再次逃跑是吧。”
說着,周炎這些天憋着的火氣就直往天靈蓋上沖,更何況,又憶起姜挽抒口中所說的那位周哥哥,更是身上邪火不停,直接給姜挽抒來了一頓罵,
“姜挽抒,你是有病是吧!在草原上老子養你養得那樣矜貴驕傲,你為了逃離我連這樣條件的客棧都願意住下是吧?逃也算了,一來到中原的地盤上就迫不及待想要見自己的情哥哥,你真打量着老子傻,會讓你這麼輕易回到宮中去是吧?”
周炎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話讓姜挽抒想要插嘴也插不上,正有空隙足夠她說話,下一秒,男人又是再次憤怒開口,
“你說,我在了身邊讨好你這麼久了,你連見我也和初次沒有變化,是不是因為你早就有喜歡的人,所以才對我每次獻殷勤都假裝看不見是不是?你想回來和他雙宿雙飛做夢,跟老子回去!”
說着,周炎拉着她的手腕,下一秒就要拉她淩空而起,未料反被姜挽抒将了一軍。
她是打量着他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旗号,在他拉起她時,整個身體大力往床上壓去。
這下,為避免等會他強制的拉伸會導緻她骨折,周炎隻能停下。
他氣勢淩人死死凝視着姜挽抒,原本以為他隻是不喜歡他才會一直逃離,這樣看起來倒像是為了他才跑,周炎一時急火攻心,嘴上嚷嚷,“媽的,他住在哪裡?把你迷得鬼迷日眼的,老子找他去!”
姜挽抒猛然間瞪大了眼,周述安完全和這事毫無關系,要真被周炎找上,讓他知道她和周炎這層關系,她不敢想象。
姜挽抒頓時連說話的語氣都沖了起,“你是不是有病,周炎!你搞不定我就要去找人算賬!”
随着兩人越吵越兇的症狀,此刻周炎壓在她身上的手掌早已放開,“你就是心虛!好,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我倒要看看他長什麼樣兒能把你的魂給勾去!”
說罷,周炎已在姜挽抒的盯凝下猝不及防站起,他的步伐帶着火氣,又在近客房門發覺鑰匙還在床上踹過兩腳房門方才返回拿鑰匙。
而姜挽抒的手掌正死死抓着鑰匙,不讓周炎拿到。
周炎皺眉瞧着眼前姑娘,上手去搶的同時被姜挽抒尋着縫隙淩空一掌,他的面頰一動不動,但卻被姜挽抒拍出紅印,
姜挽抒此時也不再客氣,滿身的火氣亦也湧起,“我隻是想回宮而已,那是我生長的地方,我想回去有錯嗎?”
姜挽抒控訴着,眼眸深紅。
周炎是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當柔軟的兔子終于強硬起來的同時,周炎火氣更甚。
他一把推開姜挽抒的身體,毫不留情讓她跌落在軟床之上,他不可置信地瞧着面前的姑娘。
“你打我?!”他周炎,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
現下姜挽抒哪還有理智,“我打你又怎麼了?你逼迫我做了這麼多我不喜歡的事,我若還是公主,有那權勢,定然将你狠狠責罰一頓!”
姜挽抒根本沒想着此事這事收場,隻是一個勁兒的發洩這段時日來的委屈。
想到自己早已失身,要回去都不知和父皇母後怎麼解釋的經曆,不由姜挽抒眸中流下晶瑩的淚珠。
周炎見着她梨花帶雨,不好氣在心中暗罵,
這個臭婆娘們,好死不死擺出這樣一副模樣,她不知道他最不能見她哭的嗎?
偏偏輸什麼都不能輸勢,他強硬讓自己看起來硬氣,語氣卻不覺松了許多,“你終于是把你原本的性子給暴露出來了,姜挽抒,你同我回去,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回到這兒了。”
周炎很快轉變了目的,改變目标,連着聲音也軟了下來。
“我不要!我和你本就無名無分,我有自己的父母兄弟,我還在世,你就要讓我們分離,你說你愛我,但如果是你,你會接受這樣的愛意嗎!”
姜挽抒撕心裂肺,猛然間激弄過周炎心神周炎心煩,
想起先前在客棧時聽見那兩位要上京趕考書生的話語,定了神,安靜下來,而後竟是一反常态,不再抓住姜挽抒。
如今好好想想,他剛開始确實是圖姜挽抒美貌,以及阿姐她成日的催婚,這才将人救下囚她要她做他阿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