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他有中原姓名,說起來與周哥哥倒有緣分,姓周名炎。”
“周炎同你在一起了?”男人神下有些恍惚,續而将目光落定姜挽抒面上。
聽着這話,姜挽抒不覺心頭湧起一股愧疚,尬笑着,
“周哥哥這話講的真真好笑,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哪敢獨斷專行,隻不過是外邦人性子向來爽氣,我得他父母照顧,他替他父母護我而來,自然對我也要是護顧有加才是。”
言下之意就是她同周炎關系,自是普通陌生,自不過是周炎領了那對老夫妻的令,這才對她這般。
但這一句話,姜挽抒能騙得了他人,又怎麼能騙得周述安。
男人手貼其掌,面色霸道,這樣姿勢做得随意,如常日經常所做,哪裡像是普通關系?
在他們之前相處這樣久的日子裡頭,即便他們兩人熟的不能再熟,她亦也不願讓他碰她的手,隻說這些親密事兒要等下帖才能做。
可即便如此,周述安亦也沒有拆穿,他們二人的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對不住她在先,是他沒有男人擔當,以家族為重,一聽宮中傳來草原可汗有意娶嫡公主的消息落荒而逃。
如今她身旁已有愛人,他沒有資格再去破壞。
面前的姑娘窈窕貌美,周述安點頭,“那臣帶公主去認認路。”
姜挽抒是知,周述安這是已安排好他們住宿地方,擡腳緊跟随去。
蜿蜒長廊入了後院,姜挽抒等兩人被周述安帶到一座院子裡頭,其中周述安回頭,手擺腰衫側處,聲音不緩不急。
“公主和這位姑娘就先住在這處,一旁是我的院子,公主若有事,無論何時,都可過來找我。”
而後,他收眼又瞧周炎,“後院裡頭奴仆雜多,女子與男子同住,是會被傳醜聞的,雖然她們都未見過公主真容,但也難保日後不會知道,公子若不這幾日在我院中住,你也不想日後公主恢複身份,我府中有人認出公主,敗壞公主名聲吧?”
周述安以退為進,很是專注觀察周炎面上表情。
她們是相愛的,他定然會為公主名聲考慮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炎很是爽快應下,“行。”
隻不過那雙眸子黑沉,帶着一絲難以抓主住的不虞,仿佛十分不樂意那樣。
為他們安排好住宿後,周述安又想尋着話題同姜挽抒聊,可他即便有心,亦也不知該和姜挽抒從何談起。
他們的關系,自從那宮中傳出的一道和親聖旨,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他們彼此之間對這事不提,卻各自心中早有隔閡。
他注視着面前還一如既往漂亮出塵的姑娘,無奈歎口氣,做揖禮離去。
姜挽抒也依着中原規矩,行禮送周述安。
而一等周述安走出院門後,身旁男人卻是猛然抓上她的手腕。
男人的手掌用着些力道,不顧玉露阻攔,把人抱入男人為她安排好的卧房。
玉露慌忙追上,卻被男人一手鎖上房門狠心留在外頭。
姜挽抒在驚慌失措中回過神來,隻聽周炎粗聲對外頭喊道,“回去,我不會對你主子動粗。”
玉露不信,扒拉着房門,姜挽抒見着,在裡頭出聲,“無事的,玉露,你先回去。”
誠如周炎所說,姜挽抒明白,周炎他雖性子粗莽,但他對她很好,是不會對她動粗的。
姜挽抒出了聲,玉露這才停下,悻悻往外走。
讓人心煩意亂的撞門聲終于停下,周炎轉身走到姑娘面前。
他的身軀高大,如一座山,遮住她身上亮光。
姜挽抒自認她方才未有做對他來說屬于出格之事,以為他拉她進來是有事要談。
她的手腕被男人适才抓得有些痛楚,姜挽抒撇嘴,聲音帶着點讓人可憐兮兮的語氣,“你方才弄疼我了。”
自男人那日向她表明心意,她對他起了不知名的情愫準備要斷,逃出草原被男人抓住,他卻縱容讓她回宮中後,不覺間,姜挽抒悄自對他改變看法。
哪知這男人現下好似是專門來抨擊她的轉變,不顧她揉過手腕,低頭擺弄着被弄亂裙衫的舉動,一下将她壓在牆壁之前,兩手托起她臀,就在外人剛離,無人的卧房之中輕易将她抱起,薄唇粗魯往她密唇吻去。
粉唇軟嫩,被尖牙細細摩挲,癢癢地,姜挽抒一時分心,刹那之間唇部尖牙狠狠咬下。
“嘶!”姜挽抒被咬得疼了,難耐發出聲音。
聽此,周炎停下,自将兩手放下,讓姜挽抒站定,睨她唇瓣被他揉虐過後的绯色,
他眸光微動,眼中的火氣才隐下一些,喉頭滾過一遍,方才問出,“這就是你喜歡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