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當下就知他說為何,攬着她安撫拍拍她的後背。
雖然在和她行歡時他是喜歡聽她嬌柔到再也難耐不住斷斷續續罵他又帶着點啞的哭聲,但在他們沒有行歡時他是不樂意見到姜挽抒哭的。
這樣的她,讓他心疼。
他拍着姜挽抒的背,輕柔哄道:“沒事的,不過就是一個特勤職位,等我參加武考後,奪得功名,讓你父皇定我職位也是一樣。”
“哪裡一樣了?按道理來說草原才是你的家,家中的職位沒了,日後回去,你拿什麼養活自己?”姜挽抒從他懷抱掙紮出來,小力捶他胸口。
周炎知道嬌滴滴的姑娘得哄,再說他一個被阿姐撿回草原的人,哪裡還會有家有家?
那長居的地方,不過是一塊瓦遮頭而已,哪裡會有姜挽抒說這話的擔憂?
不過,自他在遇見姜挽抒的第一眼起,他竟是對那一間破屋起了情感,因為在裡頭,他和姜挽抒渡過一段時日,他想那也應當算家。
周炎下意識反駁,“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我還怕你嫌棄我身無職位,憂你我日後成親你會因柴米油鹽受委屈,更怕你知我卸了草原特勤這個官職再無權利将你綁在身邊,把我掃地出門。”
姜挽抒瞧着眼前人情真意切,眸中漸紅,一把抱住周炎,臉側往他胸膛貼去。
姑娘的身子如藕糕一般軟軟糯糯,似乎是被他這句話打動了,柔柔開口,“我一公主,即便驸馬白身,有父皇母後在,我永遠都不可能會委屈過活。還有、還有、”
說着姜挽抒又适時停下,又瞄了周炎一眼,羞紅着臉續道:“還有,自我剛才同你訴說我對你的心思時,在我心裡,草原那次成親我是承認的。所以你不必擔憂我會因此抛棄你。”
姜挽抒的話噗一說完,周炎将抱在她腰間的手摟得更緊,眼神激動而興奮,就連她承諾他說她不會抛棄他也是忽略。
其實周炎本就覺得此事不大。他沒有同姜挽抒表明,隻不過是不想讓他認為他自此不學無術,身有職位,至少能說明他是有上進心的,不會讓她小瞧。
至于他說擔憂她會抛棄于他,也是想要應應景,就算是死,他也不可能會讓她有機會去抛棄她,他身有武功,不論強迫還是逼壓,他都不會讓姜挽抒逃脫自己。
隻不過這話他會永遠藏在心頭,免得讓她懼他,再說,他也是想要姜挽抒對他心生憐憫的,“挽挽,你真的承認我是你的瑪格巴了!”
姜挽抒沒注意到周炎的目光變化,隻羞怯點頭,“我是承認的。”
得到這個答案,他竟是亢奮得不禁手掌顫抖。和之前步步逼她說出這句話不同,這一次,是她真心實意,這他清楚明白自己在她心中低位所出,這番話對他來說,自是不同尋常。
他突然想要将人抱了入懷中,好好享受一番溫軟。哪料人開始被他抱于懷中,正要親下她額發時,胸膛前有一小手推搡,“周炎,你等等。”
周炎心情亦是很好,松開在她腰後禁锢的手,去問,“怎麼了?”
“我說我在心底是承認你是我的夫君,但在中原這兒,卻是無人得知,中原婚嫁我也要有,你須得努力考取功名,去我父皇母後面前求娶于我,方才是正道。”她的秀發在他懷中蹭得有些亂了,如炸毛小貓,可愛的很。
說罷,姜挽抒垂下眼眸,羞氣等待周炎話語。
她不是一個什麼都是非不分的性子,她知道,她們兩情若真切,這中原婚禮定是要辦。
不外乎什麼,隻為讓其他人都知她是明媒正娶,他們之間的相愛是在她帶他入宮中起,從而不去猜測那讓她不太歡喜的相遇。
自然,周炎對此也無異意。她不嫌再辦一次婚事麻煩,那他如她所願,讓她開心也是好。
于是他很是容易點頭,長臂再次攬緊姜挽抒纖腰。而後姜挽抒喜笑顔開,擡頭與周炎四目相對,“真的嗎?”
“那是自然,我何時有騙過你?”周炎精神煥發。
“哪裡沒有。”姜挽抒小聲嘀咕着,但被周炎聽見,一下周炎身起,右腿翻過她腰側,直抵姑娘上方。
他低眉瞧着那雙嬌美面容,語氣輕佻,“挽挽,你在說什麼呢。”
刹那之間,姜挽抒再說一句“我沒有”後兩手快速交貼,捂上粉唇。
周炎卻是笑得狡黠,他輕輕掃過姜挽抒的面容,惹得身下姑娘呼吸始重。這種猜不到又抓不清的感覺,真是不太好受。
而後周炎又在姜挽抒的注視下,一掌握控她粉唇上的手腕,用點力道,直将人兩掌箍住往頭頂上靠。
若明若暗的燭光中,周炎垂眸,往姑娘額頭吻去,“好,我定會努力考取功名,得到你父皇的賞識成為一名好的官員再同你父皇母後求娶于你,到時候,挽挽可别再後悔了。”
周炎這突如其來的認真讓姜挽抒觸之不及,他專注她便仔細,她定定瞧了周炎一眼,而後鄭重點頭,“隻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