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想起,說出真相,我這不是昨日去宮外驿站拿信時恰逢路上有攤販賣這紅繩,他們都說,隻要把這紅繩戴到心儀的姑娘手上,不過三天,那心儀的姑娘就會把你裝在心裡。
說着,周炎又笑了聲,“不過現在沒用了,因為昨夜你已經對我表明心意了。”
姜挽抒好奇着民間玩意,藕白右手從水中擡起,語氣緩緩,“給本公主戴上。”
在周炎面前,她是第一次如此自稱,宛若一隻慵懶精貴的貓兒指示着自己的信徒為她奔波。
周炎得令,屁颠屁颠跑到拔步床前找了一圈紅繩才回到她身旁。
她再次伸手示意着周炎給她戴上,周炎見着,将手上紅繩打了個結,套在了姜挽抒的手腕上。
極緻的白與紅混雜,更刺周炎的眼。
他在沒臉地想,姜挽抒她是真的白啊,從他見她第一面起,他便是有這樣想法,如今這一對比,更是明顯。
可如今就算他旖旎心思起,亦也沒這個膽去惹姜挽抒不高興。
畢竟這人一個不高興,又把他丢出心裡又怎麼辦?
于是就有他将紅繩給她戴好後退到她的身後,再次給她捏起背來,然姜挽抒在周炎越來越得她心的技術下漸漸閉上眼睡下。
最後,浴水撒落下,懵懂之間,她感覺他被人溫柔抱起,而後身體難耐了一會,又沉沉睡去。
如玉的瓷瓶被周炎再次蓋上瓶蓋,周炎瞧着眼前面含春色的姑娘,念起,随後離開她的卧房。
然這一日過得很快,直至歲首喜節來臨,姜挽抒才緩過和周炎表明心意的勁兒來。
幾日的過渡足夠讓姜挽抒回到從前,攬月殿裡一大早就有宮婢張羅着為殿門貼上春聯,經過宮婢們同心協力半個時辰的搗鼓,如今攬月殿裡上上下下皆張燈結彩,喜慶極了。
由于今日是為歲首的第一日,姜挽抒昨夜在殿中同熹皇後熬了一個大夜守歲,所以今日較比平常晚起了許多。
然,等到玉露在床前伺候她起身時還見身側男人呼呼大睡的模樣,姜挽抒忍不住一腳将人踹到另一邊去。
她嘟囔着。
這男人,明明昨夜是她累得要死,憑什麼他卻能睡得這麼香,而她一夜無眠?
被踹的人很快就在姜挽抒的怒火中睜開眼眸,他一身赤裸,在姜挽抒直勾勾的視線之中坐起身來。
玉露早就對此情況見怪不怪,手上還在為姜挽抒伺候穿衣。
但未料一個轉念,她竟是見周炎身上錦被滑落在腹前,早晨的日光照在周炎腰身,隐隐能見幾條因姑娘家難耐時抓出的劃痕紅滿了臉。
她雖從前在宮妃身旁伺候許久,但也沒見有哪一個嫔妃在臘月三十一日被殿下寵幸,如今這一見男人身上劃痕,就知她們昨夜狀況。
玉露瞧着羞怯,頭也是大。好不容易在心頭組織好言語要告誡一下公主,下一刻就被姜挽抒喚了出去。
姜挽抒瞥過一眼被玉露關閉的房門,又見了一眼還在床上坐盯着他的男人,拿起軟枕一把往周炎身上丢。
偏偏他還似沒事人一般自然接過她丢去的軟枕貼在胸口。
他狡黠一笑,語氣中透着一股邪氣,“挽挽怎麼又生氣了?”
“你明知故問!”
他還好意思提?
昨夜要不是他從外頭弄來什麼玩意,她昨夜又怎麼會一夜難安?
還不是他帶來的那玩意刺激到她的心裡,導緻她橫豎難睡,直到今日清晨,她方才小歇一會。
她等會還要随着皇兄他們去向父皇拜賀,同慶歲首,她頂着一張疲憊的面容去這又算什麼?
姜挽抒越想越氣,又見今日歲首,不可生氣,緩緩才道:“沒有下次了周炎!”
自那一夜她對周炎表白心意起周炎當方面破壞十日之期後,她幾乎夜夜都被周炎弄到懷裡。
因着此,被玉露提醒。她擔憂這事太過頻繁,不慎懷孕,讓周炎出去民間找那可以避孕的長條,昨日正逢他手頭上長條用完,他出門買時,竟帶回了一個如鈴铛一般的東西。
她當時去問這事什麼,周炎隻是回答等會自見分曉,她守了一夜實在太困想要睡下,刹那之間卻被他抱了個滿懷。
她掙紮着在男人懷中扭動,“周炎,今夜太晚了,我想要”歇息,卻未想被他一掌拍到臀部,揉捏而起。
不過多時,她被男人弄得燥紅滿臉,未料下一刻,他竟拿起方才在外頭拿回鈴铛,往她濕潤之處塞去。
她被凹凸不平的鈴铛磨得渾身酥麻,卻難以去阻止,“别把東西弄進來。”
她并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隻以為周炎他這是瘋了。
“沒事的挽挽,這東西會讓你很舒服的。”
結局如她所料,周炎确實是瘋了,後來她也是瘋了,在他的手筆之下。可是明明在他剛要把東西塞入之前她是拒絕的,因着此,她繞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