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抒悻悻道:“不過你得去問問周侍衛,他同意了,你才可以和我們一起出宮。”
“周侍衛是誰?為何又要他同意?”可别說姜愠年紀輕輕,他這“抓字眼”抓的可是厲害。
“額。”姜挽抒愣愣,而後立馬反應過來 ,“愠兒忘了嗎,周侍衛就是那日送我回宮的人,他今日可是奉了父皇的命來保護我今日出宮安全的。多一個人對周侍衛來說就多一份保護職責,愠兒說,你要同這一起去是不是要先問問周侍衛呀?”
聽罷,姜愠還煞有介事的點頭,“好,等會我去問問。”
“阿弟真乖。”說着,姜挽抒站起,拉着姜愠的手往攬月殿内走去。
走到她所住的卧房前,姜挽抒叫停了姜愠,她低頭,聲音溫溫柔柔,“你在外頭等一下阿姐好不好,阿姐拿件大氅就出來。”
姜愠乖乖點一下小腦袋,在姜挽抒打開房門進入卧房前還朝她喊道:“阿姐快點,愠兒在外面待久了會冷的。”
姜挽抒回過頭瞧着自家這個弟弟,再次往裡走去。
卧房裡隻點了一支蠟燭,并不足夠讓卧房内室亮堂,姜挽抒太陽四處掃去,未見周炎身影。
“這人,怎麼說話不算數?”他明明是答應她今夜他會在這裡等的。
姜挽抒扶額,看來,這男人都有通病,一旦确定姑娘心中有他,就會慢慢開始暴露他的本性。
對此姜挽抒表示不認同,她怕冷着外頭的姜愠就要往外走,刹那間,她垂在腰側的手腕被人抓住,姜挽抒猛然被吓一跳,縮手貼腰又被一股霸道力量控制着她手臂動不得。
寂靜的卧房燃着不亮的蠟燭,抓住她手腕的人開口說話,聲音誘人的要命,“不是說好等會就我們兩人一起,挽挽你帶個小孩回來是做什麼?”
周炎喉結動動,好整以暇要聽姜挽抒解釋。
姜挽抒回神,一手貼着還在怦怦亂跳的胸口擡眼瞥他,“周炎,阿弟他說他也想要和我們一起出宮。”
話音剛落,周炎的态度就硬起來,他眉目冷峻,“不行。這是我們單獨的約會,帶個小孩去算什麼?”
“可是阿弟他想去。”姜挽抒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向周炎解釋。
周炎仍舊義正言辭,“說了不行就不行,你不忍心,我去給他打發了去。”說着,周炎就要往外頭走。
精瘦的手臂被姑娘拉着不肯松,周炎低眸,隻見姑娘眸光閃閃,她鼓着嘴,聲音輕輕,“阿弟他很可憐的。他都長這麼大了,還從未出宮瞧過呢。”
周炎依舊不為所動,拉下她的手又要往外走,姜挽抒看着着急,停歇了會,後又猛然像想到什麼,忽得往前一步更靠近周炎,踮起腳,兩手圍上周炎的脖子。
暗暗卧室中,姜挽抒面紅耳赤,頂着個别扭的想法,蜻蜓點水又多次纏纏綿綿往周炎的唇瓣親。
周炎瞬間停下腳步,在此番機會中,姜挽抒的聲音輕柔,“周炎你答應我好不好?”
冷風從窗子外頭吹入,周炎徹底被姜挽抒的舉動迷了眼。
他擡手摟住姜挽抒的纖腰,讓她貼近他的身軀,他被蠱惑着,“什麼回報?”
姜挽抒就知道他這花花心腸,“你喜歡都行。”
其實她不得承認,嘗到過歡好其中秒美滋味的姑娘确實是已經不抗拒這事,她想,隻要周炎溫柔些她是會很舒服的。
然而這種事情隻要一在她腦子過就足以讓她白皙的臉頰染上绯紅的紅暈,周炎這一見知她這是對他“技術”的肯定,哪能不歡心,當即開口,眉飛色舞,“好,挽挽可要記得。”
姜挽抒含着羞點頭,這一次為了姜愠,她犧牲可大了。
周炎停下腳步,“又要我跳窗?”
他都覺得自從待在這宮中,跳窗就已經成為他逃不脫的宿命。
姜挽抒擡手拉過男人手臂,推搡着帶他往窗子處走,“周炎你就遷就一下我嘛。”
周炎頂不住姜挽抒的舉動,擡腳往窗子處走去。
同一時刻,站在外頭的姜愠已然感覺到冷意,他掃過眼前關閉的房門,想起阿姐是因為要拿大氅而不是因不能見人的事情盯着房門思考着問題。
外頭的冷風再次刮來,吹亂姜愠額發,終于、終于,姜愠忍不住身上冷意,不再思考往姜挽抒所在之地屁颠颠跑去。
卧房的門被他輕易打開,姜愠奔跑的速度很快,甚至于他打開房門時姜挽抒送周炎到窗子前還未走兩步,以至于他這一打開房門,後方淚珠往外照出的光亮直接被他眼前這個高大結實的男人擋住。
姜愠擡起頭來,眼裡都是不知所措。
阿姐的閨房裡怎麼會有其他人?更何況,這男人長得實在壯實,不用瞧他面貌就能知他是一男人。
可阿姐她是姑娘,姑娘的房間待着男人?
姜愠猛然想起夫子在堂上的教習,刹那之間兩手交疊做捂嘴狀表示驚訝,“阿、阿姐!”
姜挽抒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懵了頭,被姜愠這一喊聲叫出,她驚醒過來,連忙蹲下身子,兩手搭在姜愠的肩膀,“阿愠、阿愠别怕,她是周侍衛啊。”
姜挽抒以為他是害怕她被人劫持。哪知姜愠已經有自己的主觀判斷力。裡頭風平浪靜,他進來之後才狂風暴雨,說阿姐被挾持他是不信。
自然,當下姜愠也沒有和姜挽抒解釋,隻是覺得不可思議看向姜挽抒,“他就是周侍衛?”
這下,周炎為方便姜愠認出已經同姜挽抒一般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