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從不騙你。”
李之樂這才放手,“好吧。”
“不過檀郎,到底是何人傷了你?你功夫在大晉是數一數二的,按理說應該沒有多少人能把你傷了。”
顧逸飛神色有些不自然,“本王也不知道,大晉還有别的高手也說不定呢。”
李之樂緊緊貼向顧逸飛,滿臉的幸福,“不可能,在我心中檀郎的功夫就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及,我猜定是那賊人使了什麼陰招,才僥幸傷了檀郎。”
她對上他的眼睛,“檀郎,你說是不是。”
顧逸飛摸了摸鼻子,良久才道:“是。”
倏然,李之樂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不斷向顧逸飛湊近,鼻翼稍稍翕動,“王爺,您身上的味道怎麼有些變了?”
“您換了新的熏香?”
李之樂又微微翕動鼻翼,“不過這味道倒像是女子會用的熏香。”
李之樂的話語間盡是醋意。
顧逸飛一愣,他使勁吸了一口氣,香味是從袖子上散發出來的。
淡淡的丹桂香氣伴着微微的苦澀。
是沈音身上是味道。
“沒有,方才在席間行走,可能不小心沾染了一些雜味。”
李之樂有些不太相信,“真的?”
“真的。”
一想到臘八宴,她就來氣,她還以為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讓白詩言出醜,誰料半路竟殺出來個沈音。
真是氣死她了。
手上的帕子已經快被她絞斷了。
白詩言和沈音跳舞時,顧逸飛也在現場,當時他的眸子時不時地往她們二人身上瞥。
李之樂當時氣得差點心悸。
不過好在顧沐陽把白詩言那個賤人收入了府中,如此一來也斷了顧逸飛的念想。
李之樂試探地問道:“檀郎,白姑娘可算是入府了,如此看來,檀郎的大業不日便可成。”
顧逸飛笑笑,“希望如此吧,切莫再生出變故了。”
李之樂特意留意着他的神色,還好,在她說出白詩言三個字時,他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看來,應該是她多慮了,檀郎心裡還是有她的。
顧逸飛眯了眯眼,“我本想着在上元之夜把白詩言送入府,誰料朝内出了些變故。”
“再加上顧沐陽沒死,所以便讓白詩言提前入府了。”
看顧逸飛有些不太高興,李之樂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檀郎,顧沐陽他怎麼活着回來了?派出去的刺客不是說已經得手了嗎?”
顧逸飛搖頭,“我也不知,上次派出去的都是頂尖刺客,蘭台宴确實有人親眼看到他從懸崖上摔下去了,誰料他竟然沒死,還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這次算他命大,下次就不一定了。”
“檀郎你放心,這安王府有我和白姑娘,顧沐陽他也活不長了。”
顧逸飛放開了李之樂,他微微皺起眉頭,冷聲道:“顧沐陽的生死本王自有定奪,你不要随意插手。”
李之樂低下頭,“是我僭越了。”
顧逸飛的目光不覺落到了被沈音刺傷的那隻手上,不斷地摩挲着傷口,腦海中浮現的也是沈音跳舞時的身姿。
方才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王爺,何事如此高興。”
顧逸飛這才回籠思緒,“沒什麼。”
“時辰也不早了,本文也該回府了。”
李之樂挽住他的胳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王爺,今晚真的不留下嗎?”
他無情地推開李之樂的手,“我今夜還有要事要處理,改日再來。”
話音剛落,他便一個躍身,從窗戶翻出去了。
大片大片的月華灑了進來,可以清晰地看到李之樂臉上的淚痕。
“紅桃,你說檀郎他怎麼就不肯留下呢。”
“小姐莫要多心了,或許王爺他真的有要物要處理呢?”
她點點頭,“希望真是如此。”
*
沈音看到顧沐陽的身子沒有大礙,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一路上走得也是慢悠悠的。
在回去的路上她好像看到了一道人影,再加上寒風起舞,樹枝也發出沙啞的聲音,她真的有些怕了。
她邁着碎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動,前面好像真的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看那樣子,好像是個男人。
“小叮,小叮,你快出來。”
她叫了好幾聲,小叮還沒有出來。
她感覺背後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人影好像動了一下,他朝她這邊來了。
“沈美人。”
好像有人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