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知道了,當然是為了……”滅世魔種,她停住口,“咳,總之我們衆生門本來就是其他宗門的眼中釘肉中刺,發生什麼都不意外。”
“不對啊小師姐,要是這樣,那和神像像不是又說不過去了。”
那确實又對不上了。
“其實。”雲徙不得不說話誤導他們,防止他們真一不小心推測出真相,盡管這個可能性極低。
“也許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複雜,還有一種情況,朝月師姐也是遺民,而和神像長得像。”他頓了頓,“可能是因為……有皇族血脈。”
兩人沉默一下。
“這個還真有可能。”王言越想越覺得雲徙說得很對,“來到這就生病是因為祖先神魂在此。”
“那不是隻要問出來朝月的身世就好?誰去問呢?”
楊盈心站起來說:“那當然是我去。”
她擡步就要走。
“哎哎,小師姐,你就這樣去嗎?”王言指了指桌上的粥,“你好歹找個借口啊。”
于是楊盈心回來把餐盤端上。
王言安慰雲徙:“我知道這是你特意給我做的,但事急從權,先拿來用,這頓飯我下次請你。”
雲徙:……
他看着楊盈心朝着朝月房間走去,腦中出現一個畫面。
朝月坦白身份,然後楊盈心撲入她懷抱裡撒嬌喊師傅……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來。
“我知道你關心朝月師姐。”王言按住他的肩膀,“但這個疑點我們一定要搞清楚才行,你也不用擔心小師姐會刁難,相信在輕重緩急上她一定分得清。”
雲徙面色沉淡,他的手被毫不留情的拍開,一言不發地跟上去。
“關心則亂啊!”他搖頭。
——
宿婆婆跟着王二丫來到雲朝昭昨晚坐過的石闆。
“宿婆婆,就是這裡,我在這裡玩的時候被燙到了。”王二丫捧着燙的紅彤彤的手,眼角挂着淚珠,哭哭啼啼地說。
宿婆婆走上去。
這塊石台和其他散落的石闆相比顔色紅得更深了一些,靠近以後就有灼感。
她本來半耷拉的眼往上掀開。
“這種感覺……”
她記得這種熱感,當年父親拉着她的手在夜裡奔跑,空氣就是這樣越來越熱。
她還記得當時的對話。
“爹爹,好熱啊,現在不是春分嗎?為什麼會這樣熱呢?”
爹說:“因為天陽不小心被壞人捆住了,我們必須得去救才行。”
“好哦,那爹爹為什麼要拿着水呢,天陽不會害怕嗎?”
“不會的。”爹爹說,“天陽什麼也不害怕,它隻害怕人們不再需要它。”
“一模一樣啊……天陽的溫度,難道說她就要複活?”她的手指接觸到石闆上,仰望上方徹底破碎的石像,語氣變得激動。
句芒搔了搔自己耳邊翎羽,它不能理解宿婆婆的情緒,不過……
它張開翅膀跳飛上石台,然後收翅,躺下,金色眼瞳看向宿婆婆。
一人一妖相處多年,宿婆婆很快就明白了它想要表達什麼、
“你是說昨晚你接進來的兩人中一人就在這裡躺着?”
句芒點了點頭。
她頓時看向了石台,也就說重點不在這裡的石台,而在那個生病的人。
句芒躺不過三秒,就飛起來把翅膀收在身前吹了吹。
燙。
王二丫本來要哭不哭,見狀摸摸它的翅膀,給它吹吹,“呼呼~”
宿婆婆自言自語,“難道是借身重生,不,我得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