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早就說了不要試大力跳發了啊彌月!他不會被你砸死了吧?”一道聲音在禦幸一也的耳邊吵來吵去。他擡手扶正了因為劇烈撞擊而歪掉的眼鏡,視線重新找到了焦距。“哈…哈哈,距離死掉還差得遠啦。”
“禦幸,沒事吧?”克裡斯擔心的看着後輩,對方一臉發蒙還本能回嘴的樣子…嗯,感覺應該沒大事吧?
克裡斯視線落在蹦蹦跳跳彈走的排球上,又看向快速跑來之後圍着禦幸的三人。
禦幸一也試探的輕微晃了晃腦袋,又摸了摸後腦勺,嗯…他輕松笑道。“放心吧克裡斯前輩,我沒事的。”
因為接觸面比較大,而且球也有彈性的緣故嗎?從禦幸一也的角度感受,是比不過被棒球砸到的痛的。
也就是一開始吓一跳,其實他腦袋連腫都沒有腫。
“還能吐槽阿侑你,看來問題不大。”另一道陌生男聲說道。
緊接着是陌生的女聲。“抱歉…是我的錯,請務必去醫院檢查一下,費用我會全部負責的。”
啊,剛才那一球,原來是女生打出來的,力道滿厲害的嘛。抱着這樣的想法,他轉頭看向罪魁禍首。
熟悉的發色和面容,禦幸一也下意識脫口而出。“神咒?”話音落下,他才注意到對方瞳色跟一年級後輩不同,身高身形也是,矮了,更纖細了,以及雖然不太明顯,但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曲線。
是女孩子。
旁邊的金毛挑了下眉。“彌月,是你認識的人?”
銀毛跟着挑眉,“同學?”
神咒彌月想把他們兩個的嘴縫上,在禦幸前輩看來,‘神咒光陽’的姐姐可是在兵庫念書的,怎麼可能會在東京有同學啊!
果不其然,她已經發現前輩眼中升起疑惑之色了。
神咒彌月後背滲出冷汗,表情卻還一點都不變,她穩住了!“不是…我記得附近就有醫院吧,我們還是先去檢查吧。砸到頭這樣精密的位置,萬一有腦震蕩……”
她順利的轉移了話題。
宮侑想說應該不至于,但是想了想幼馴染驚人的發球力度,他又閉了嘴。算了,還是看看吧,排球這項運動不會死人,但是腦震蕩還真說不準。
萬一被砸的這個比較柔弱呢是吧?
禦幸一也想說不用,他真的沒事,但是克裡斯前輩不贊同的視線讓他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啊,這個節骨眼,要是繼續拒絕,前輩大概會懷疑他剛才說的會注意身體是騙他的吧。
沒辦法,他還是被關心過頭的神咒的姐姐拉去做檢查了。
等一系列檢查下來後,确定了沒有問題的禦幸一也才被放過。而這個時候,時間也不早了。于是神咒彌月順勢就把宮雙子給送走了——
“再晚就趕不上新幹線了。”用這個理由,她順利送走了幼馴染。“有事之後手機再說。”
宮侑和宮治總覺得幼馴染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們,但是仔細想…有什麼需要瞞着他們的嗎?
“剛才那個人,叫了神咒吧…難道是她的球迷?”宮侑突然想起這件事,靈光一閃。“沒想到彌月都引退一年了,還有球迷認得她啊。”
他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很是得意。
宮治覺得應該不是,那個倒黴蛋看見彌月可沒有看見喜歡球員的欣喜,反而好像有些驚訝…說起來,真是同學?啊,忘記問了,彌月在東京哪個學校念書來着。
宮治決定問兄弟。
“青道啊。”宮侑理所當然的說,“她打開棒球包拿排球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有青道log的毛巾。”
“青道…啊,我記得是私立高中,棒球部相當出名。”宮治若有所思,“…還真是喜歡棒球啊,看樣子沒辦法把彌月拐來打排球了。”
宮侑嗤笑,“不是吧,你認真的啊?我還以為你開玩笑?阿治你真沒腦子,換位思考一下,你覺得我可能去打棒球嗎?”
宮治額頭跳起青筋,“哈?!總比你開口就踩彌月痛腳好——你不會以為你說話很讨喜吧豬侑?”
宮侑理所當然。“我又沒說錯!之前彌月就是要放棄棒球了!”
“那我想讓彌月來打排球有什麼問題?!”
“癡心妄想!白癡治!”
“揍你啊!”
“誰怕你啊!給我哭着回家找媽媽吧!”
宮雙子的亂鬥跟神咒彌月沒關系了,現在她正拎着一袋子水果和零食硬塞給尴尬的要炸毛的禦幸前輩。
“真的不用…都說了沒事了。”禦幸一也求救的視線轉向了前輩。
克裡斯:……
他默默移開了視線。
神咒彌月堅持,“真的很抱歉,這隻是一點心意。”
她言辭懇切,神情充滿歉意,将不小心誤傷他人内心愧疚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緻。然後,順勢……
“我剛才聽見這位前輩稱呼你是禦幸對嗎?”神咒彌月仿佛不确定的提起。“難道是叫禦幸一也嗎?”
“而且剛才你一看見我,就叫了神咒沒錯吧?”
短發蓬松柔軟的少女很是親切友好的樣子,“我叫神咒彌月,光陽是我的弟弟,他之前提起過禦幸前輩。”
“看得出來…你們長的幾乎一樣,不愧是雙胞胎。”而不一樣的部分,也隻是男女五官的細微差異,還有眼睛的顔色了。
禦幸一也眉毛下撇,看着手上多的水果零食很是苦惱。後輩的姐姐不是後輩,又是女孩子…而且是誠心道歉,他要注意言辭和拒絕的力氣,好好一個強肩捕手,居然沒推拒過一個女孩子。
話說,是錯覺嗎?感覺這個神咒的力氣蠻大的。沒接觸過其他女生,禦幸一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這應該就是正常的棒球少女的力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