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咒彌月會以正直的微笑,“榮純,來跟我正面對決吧!”
今天的反省會跟川上憲史關系不大,畢竟最後都沒有他上場的機會,他的兩個後輩直接五局完封比賽了。不過,在聽了神咒的話之後,他頓時有了興趣。
“正面對決…那神咒要不要來打我的球試試?”
克裡斯想說我們不是來開反省會的嗎?
宮内啟介已經率先一步,“我來給澤村接球。”
禦幸一也想了想,神咒作為打者确實厲害,澤村上場太緊張的問題也的确需要捷俊。這個提議完全沒問題,于是他幹脆點頭。“可以,哈哈,那我也來打一下好了。”
“澤村,轟出全壘打别哭啊。”
于是片刻之後,捕手宮内,投手澤村和川上,打者神咒和禦幸,記錄員克裡斯,幾人在B訓練場裝備齊全的開始突擊特訓了。
幾人動靜不大不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比賽?”結城哲也從門口走進來,站到克裡斯身邊,看看了看他手裡的記錄本,還什麼都沒寫。
克裡斯溫和的解釋。“是針對澤村和川上的訓練,阿哲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上去。”
結城哲也點點頭,看向場上。在他身後,有其他三年級的陸陸續續走進來,都是一副汗水淋漓,渾身冒着蒸騰熱氣剛結束訓練的樣子。
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而訓練場的燈也被打開了。
神咒彌月拿着球棒站到了右打區域,略微活動身體之後,做出了等待打擊的姿态——精神迅速集中!
已經踩上投手闆的澤村榮純登時感覺渾身一個機靈,白天南平守面對神咒彌月的打席是什麼感覺,他現在就是什麼感覺!
少年圓潤的金棕色瞳孔驟然收縮,形似貓瞳——這是他過于緊張之後會出現的典型特征。而捕手的宮内很快發現了,剛才全身都還很放松的澤村已經僵硬起來了,手臂揮動的姿勢完全變形了——
蔚藍的瞳孔略微收縮又擴大,瞄準飛來的白球,神咒彌月一棒揮出!
“邦!!”
打擊等待區的禦幸一也手搭在額前向遠處眺望,“哇,第一球就是全壘打,火力全開啊神咒~”
川上憲史站在旁邊,額角滴落冷汗。澤村在投手丘上都要石化成雕像了,禦幸你就不要再說了吧。
不過,神咒的打擊确實很厲害。剛才澤村那球很好打,看不出太技巧,但是那種精神集中針對投手的氣勢卻很驚人。
作為投手,川上憲史很難形容自己剛才的感覺。
非要說的話…感覺像是咽喉被野獸扼住一樣?總之,他非常理解澤村為什麼會露出那種緊張的神情,狀态也完全被打亂了。
接下來的幾球,神咒彌月也全都沒放過狠狠敲了出去,看着投手丘上滿臉汗的榮純,她揮了揮球棒揚起嘴角。“榮純,再找不回狀态,這個夏天你就隻能坐闆凳了啊。”
“去甲子園了也不能上場……嗯,感覺好可憐。不過放心吧,我會連着你的那一份一起努力的!”
不提柴犬突然炸毛,場下克裡斯直接就看向了禦幸,目光頗為不贊同。“禦幸,神咒被你帶壞了。”
看這熟練的刺激澤村的樣子,完全跟平時禦幸逗弄澤村時一模一樣!
結城哲也贊同點頭,甚至有些擔憂。“神咒現在這樣就很好,跟禦幸學的話,會不會被排擠?”
禦幸一也冷汗:哈哈,這種時候突然排擠他嗎?
“噗嗤!呀哈隊長你說的真是太對了!”後面圍觀的倉持洋一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了,他按着笑的發痛的肚子努力把聲音控制住,避免幹擾蠢村投球,但是哈哈哈哈真的很好笑啊,無論是克裡斯前輩還是隊長說的話!
“喂喂,别落井下石啊。”禦幸不滿道。
伊佐敷純咂舌一聲,“兩個禦幸的話,不行!得注意一下,神咒不能跟着禦幸學了!”那張破嘴,行行好青道有一張就夠了别來第二個了!
禦幸一也更不滿了,“純桑,不要一副有洪水猛獸的表情啊!這不符合你的人設了!”
小湊亮介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倒是覺得要是有兩個禦幸的話會很有意思~”
等神咒彌月終于被榮純恢複狀态的投球三振下場的時候,就發現另一邊禦幸前輩已經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的其他前輩們吵吵鬧鬧成一團了。
她走過去,提醒輪到他打擊了,順便小聲感歎了一句。
“前輩們關系真好啊。”
二年級和三年級的都清楚聽見了,也明白神咒嘴裡的關系好指的是誰。嗯…一瞬間,大家的表情五彩缤紛的。
但是秉持着在一年級面前維持前輩的威嚴,大家按下了扭曲的臉,恢複了平靜。
而知道禦幸要打擊之後……
“壘上沒人,禦幸不行的吧。”伊佐敷純爽快的開口。“還是讓我來吧!小子,别再投手丘上哭出來啊!”
他直接搶走了禦幸身上的護具還有球棒,倉持幫着打的配合。
其他人都沒意見,畢竟壘上沒人禦幸的打擊真的不行。
禦幸一也:……
喂喂,你們去壘上站着不就好了嗎?順便還能模拟一下無人出具滿壘的局面。
但是沒人聽他的,神咒彌月走過來,表情真誠。
“前輩,壘上沒人就真的不行嗎?”
的确有那麼點的禦幸一也:……
他拒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