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下半,藥師防守青道進攻。
在投手的time已經差不多被抓住的情況下,他的投球頻頻被打出安打,幾乎沒有喘息的餘地,壘包就已經被塞滿了。
所有人都能看到投手丘上投手劇烈起伏的胸膛和淋漓的汗水——他已經不堪重負了。
雖然最後還是鎖定局面沒有讓青道得分,但是轟雷藏清楚,下一局藥師必須要換投了。否則,已經徹底習慣了三野投球的青道的打線,就會徹底爆發了。
但是藥師的打線…雷市在第二輪打席也沒能抓住青道那個投手的time。但是轟雷藏并不擔心,雷市的打擊是什麼水平他心裡很清楚。
隻要比賽還沒有結束,那麼他就能一棒改變整個比賽局勢。
——然後青道換投了。
轟雷藏:?
不是,投手多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們這些棒球豪門!!
“青道高中,現在更換場上選手。”
“第八棒,坂井同學下去休息,換上投手,澤村同學。第八棒,投手,澤村同學。”
廣播通知聲中,換上的投手走到投手丘上試投熱身。
看台上峰富士夫也有些驚訝,“這麼快就換投嗎?神咒選手的狀态很好,第二輪剛剛開始,以他的狀态完全能夠再守備兩輪打席吧。”
跟着他一起來的記者大和田看了看。“雖然換投了,但是神咒同學并沒有下場欸。他去左外野了。”
“……看來,青道是打定主意用換投來應對藥師的打線了。”該說不說,藥師的打線的确已經強到了讓青道都忌憚的地步——但是這麼有信心的采用換投的策略,不也證明了青道投手陣容的深不可測嗎?
峰富士夫想,想必藥師的監督現在就很苦惱吧。
他沒有想錯,轟雷藏此刻正咬牙切齒的簡直想從青道搶兩個投手回來——可惡真奢侈啊!
先發投手都還沒被他們打線鎖定就換投,還把人明目張膽的放到左外野,打着要是之後的投手都被鎖定了就繼續換那個一年級上的意思是吧!
澤村榮純在投手丘上深呼吸——
“我會不斷讓他們打出去的!大家,守備就拜托了!!”
“别緊張啊!澤村!”看台上金丸大喊。旁邊東條失笑,說什麼别緊張,信二你比澤村還緊張的樣子啊。
要等下一輪打席才能對上澤村投球的轟雷市陷入自己才明白的取舍兩難:…想再打一下神咒的球,下次他肯定能打出去。但是新來的這個他也很想打一下他的球,那種光看視頻看不出來的特色的投球真的很吸引他。
而且這麼快就采取換投,那他今天說不定還能打到另外兩個投手的球…太有吸引力了!
可以的話每個人的投球他都想打一百次啊!!
神咒彌月跑到外野,剛剛就位沒一會兒就聽見榮純的聲音。從第一局開始熱身到現在,還是這麼活力滿滿啊榮純。
自帶的外野手套雖然不常用,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做好保養工作,上手非常合适且舒适。戴着手套稍微習慣一會兒之後,神咒彌月就感覺自己的手已經跟手套融為一體了!
嗯,完美的守備狀态!
話說站在外野感覺賽場一下子空曠了起來啊,看台上的應援聲也變得很遙遠,連風都涼爽了,不像是投手丘上那麼灼熱。
白州健二郎遠遠的看了看自己家後輩,姿态有種輕松感。但是,他總感覺神咒是在享受…享受作為野手守着外野場地的感覺。
平時表情相當稀缺寡淡的右外野手露出了微不可察的微笑。
不知道右外野的前輩對自己抱着什麼樣的期待,神咒彌月開始聚精會神的等着來球了。
但是很快啊她就發現,以榮純的投球,能飛到外野來的球少之又少!一局結束,他不是地滾球就是内野高飛球解決打者,外野簡直清閑的不得了!
“榮純,不是說會讓他們打出來嗎!”勾住左投脖子,神咒彌月擡手拉住他帽檐往下一按。“結果一個球都沒來。”
“唔姆姆姆!”眼睛發亮的左投試圖糊弄過關,然後又被按着腦袋像是揉貓一樣使勁揉了揉。某些時候總是把好友幻視成柴犬或者小貓什麼的神咒彌月終于忍不住笑起來誇贊道。“投的漂亮!”
“别誇他啊,尾巴要翹起來了。”禦幸一也抱怨,“本來就激動的球有點飄了,神咒你還誇,等一下直接暴投怎麼辦啊。”
“誰會暴投啊!”澤村榮純當即炸毛反駁。
一直到休息室坐下,神咒彌月都聽見他在小聲嘀嘀咕咕——譴責的看向前輩,她小聲提醒。“禦幸前輩,不是說好了嗎?倒是别那麼吝啬對表現優秀的投手的誇獎啊。”
能夠六球就拿下三個出局,拜托,這樣的表現都不誇獎,還想什麼時候誇獎啊!
禦幸前輩,你的标準不要太高——好吧高一點沒事,但是總是不給投手正面反饋的話,是會得到壞結果的!
“沒有說好吧?”禦幸一也說,但是對上後輩不贊同的視線,他撓撓頭有些尴尬。“……好吧,我下次會注意的。”
頓了片刻,他又忍不住重申。
“但是澤村的球真的有點飄,這家夥面對藥師的打線有點過于沖動了。”
短暫休息,澤村榮純已經穿戴好打者的護具雄赳赳氣昂昂的提着球棒去打擊了——不過鑒于壘上無人,他最大的打擊特色無法發揮,監督給他的指使是自由發揮,但是禁止揮大棒,避免影響之後的投球。
神咒彌月也準備妥當站上了擊球準備區。
看着榮純在打擊區大放豪言的樣子,她摸摸下巴。唔,這樣啊…倒也能理解,藥師的打線是跟青道的前輩們完全不同的強勢,會因為跟他們正面對決而興奮,對于投手而言,也是人之常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