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皇子殿下居然又把徐公子忘在門外了!”崔蘭兒走進來,巧笑道。
“原來不是話本子啊!”趙瑜鈴自語道。
“話本子,殿下是說上次三殿下搬來的一個大箱子?裡面滿滿的全是話本子!”
“原來是那時。走,帶本宮去看看。”趙瑜鈴想起是去見石秋婉的那一天,自己兄長差人搬來的那個大箱子。
到了庫房,趙瑜鈴發現兩個宮人正勤勤懇懇收拾着雜物。聽到動靜,二人轉身,見到是趙瑜鈴後,急忙行禮。
原是石浩仁與他的小徒弟,趙瑜鈴這才想起還沒問過這小太監的名字,看着他道:
“你喚何名?”
“回殿下,奴才名喚小石頭。”
“你的全名是?”
“奴才來到宮中,全仰仗着師父得活,現已經抛棄了本名,殿下喚奴才小石頭便可。”
“好的,本宮知曉了,你們可知有一箱話本子在哪裡?”
“回殿下,在這裡”,石浩仁從架子上搬下來一個大箱子。
她上前一步,打開了箱子,發現裡面确實裝了滿滿的話本子。随手翻開幾本,發現竟都是江湖話本子,趙瑜鈴欣然而笑。
“得空了就将這些都搬到本宮的卧房,在本宮這裡不必膽戰心驚,也不必過于勤懇。隻要本宮需要你們,你們在本宮身邊就好。”
二人恭敬行禮,趙瑜鈴點點頭,轉身對崔蘭兒道:“蘭兒,帶上兩瓶傷藥,随我出去走走。”
傷藥?崔蘭兒想起上次方逸教公主殿下武功,讓公主抽了他好幾下,公主一回來就派人給他送傷藥。這次的傷藥十有八九也是給方逸的,這麼久了,公主還惦記質子殿下的傷。哎,殿下真是心思單純。雖是這麼想,崔蘭兒還是拿了兩瓶上好的傷藥。
不多時,趙瑜鈴果然到了質子寝宮。她聽過了自己兄長的講述,對袁車和淩拙的恩怨感到好奇。
看着一扇淺棕色的門,一扇深棕色的門,趙瑜鈴不禁暗自好笑,淩拙送來的門居然顔色不一樣!
袁車安門的時候,一定是罵罵咧咧的。
笑意已然浮上了面頰,她親自敲響了門,“方逸開門!本宮來學武藝!”
隔了一會,方逸打開了門,他仍是一身素衣,頭發高高束起,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趙瑜鈴清淺的笑,“抱歉,殿下,今日不便。”
“啊?你說什麼?”趙瑜鈴自說自話,欲方逸從身側擠進去,在快要她撞上方逸時,方逸側身避開。
趙瑜鈴和她身後的崔蘭兒順利走入了方逸寝宮。
方逸隻好合上了門,跟在二人身後。
“怎麼不見袁車啊?”趙瑜鈴在院中踱步。
“殿下!小人在這裡!恕小人沒法給殿下行禮,小人今日剛挨了幾闆子,行動不便。”袁車的聲音從屋内傳出。
“原是如此,方逸,我今日出門恰好帶了兩瓶傷藥,就全給你了……隻是順手。”
崔蘭兒聞言了然,将兩瓶傷藥遞給了方逸。
方逸結果藥瓶,看向了趙瑜鈴,正欲道謝。
這時,裡間的袁車聽到公主贈藥,感激的聲音從屋内傳了出來,“多謝殿下慷慨贈藥,袁車感激不盡!”
趙瑜鈴感到好玩,對着屋内喊道:“袁車,不客氣!隻是你與淩拙是什麼恩怨呀!”
“無恩無怨,全是袁某的舉手之勞!”
“那具體是什麼事啊!”
“這個嘛……”
方逸看他倆喊個不停,出聲勸阻,“袁車,你好好養你的傷!再喊話,我就把你從我屋内趕出去!”
說完他就看向了趙瑜鈴,“殿下,你不是來學武的?”
“啊……對……我是來學武的。”而後趙瑜鈴眼睛亮了亮,又朝着屋内大聲喊道:“袁車,你難道不好奇淩拙怎麼樣了?”
“什麼?淩拙怎麼了?”袁車終是不顧方逸警告,大聲喊了出來。
“哈哈哈哈,沒怎麼,他好着呢!”趙瑜鈴朝屋内喊完,便拽着崔蘭兒跑。”
“什麼?殿下你好狠的心!”
聽到袁車的聲音從屋内嘶吼着傳出來,方逸也是忍俊不禁,似是被他們二人所感染,他對着趙瑜鈴的方向喊到:“多謝殿下!”
彼時,趙瑜鈴已經拉着崔蘭兒跑了有段距離,但還是聽得着方逸的聲音,她回頭大喊:“有禮了!”
崔蘭兒看着周圍宮人的目光,還是小聲對趙瑜鈴道:“殿下,質子殿下好像說得是:多謝殿下!”
“他謝什麼?”
“應該是謝公主贈的藥吧。”
趙瑜鈴點頭,而後大喊:“方逸真是客氣!”
周圍的宮人紛紛竊竊私語,崔蘭兒掩面想:這下宮内又要傳出公主和質子的流言了,估計是公主與質子難舍難分,她不顧禮儀,當衆大聲喊質子的名字與其告别。不過,公主高興就好。
趙瑜鈴确實很高興,當了這麼久的公主,似乎是第一次這麼大聲地說話。不知道當年的教習嬷嬷知曉了會是什麼反應。想着想着,她輕輕地笑了起來,鈴铛也輕輕地響着,迎着明媚的陽光,她的笑容是嬌嗔美好的。
而一旁的崔蘭兒和衆宮人看到,則認為,公主這是在犯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