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事後,三皇子趙瑾年決心和四皇子與五皇子争個高低。于是,他喊來了徐容與同他們一起去協助内務府。
三人到了内務府,内務府的官員早已迎在了門口。
“恭迎三殿下、七公主、徐公子。”官員一衆們皆笑顔相迎。
“不必這麼大陣仗,你們好好準備除夕宴就是。”
一個蓄了白胡長須的老者上前,将一薄一厚兩個冊子遞給了趙瑾年,“殿下,微臣是内務府總管。陛下特意吩咐過了,此次宴會微臣隻需從旁協助,第一個冊子是陛下親自寫的,上面的是此次參加宴會的要出席的重要人員,請殿下去一一确認。第二個冊子是微臣寫的,這上面的人員交由内務府的官員們去确認即可。”
“本宮知曉了,隻是……既然要确認出席的官員,這官員都在宮外啊,本宮是不是可以出宮了?”趙瑾年目光灼灼,飽含期待。
“是的,殿下,這是出宮令牌。”内務府總管将一個令牌交給了趙瑾年。
一旁的趙瑜鈴禁不住喜笑顔開。
“隻是……”内務府總管面露猶豫。
“隻是什麼?”趙瑜鈴忍不住問道。
“難道要派出一大堆侍衛跟着我們?”趙瑾疑心下困惑。
“……不是,都城的治安一向很好。隻是陛下特意吩咐,殿下此次出行,需要至少五個内務府官員跟随,且會見完宮外大臣,就要收回出宮令牌。”說着,内務府總管向身旁的幾個官員使眼色,五六個官員走到了三人身旁。
一想到随行路上會有一大堆官員啰嗦個不停,趙瑾年和趙瑜鈴已經開始頭疼了,又聽到要收回出宮令牌,二人紛紛垂下了腦袋。
一旁的徐容與将二人的神情看在了眼裡,微微笑着。
無奈之下,趙瑾年打開了冊子翻看,發現上面有個老熟人——方逸。
“暄舟兄?沒想到你們還挺重視方國皇子的。”
“回三殿下,方國皇子遠道而來,自然是貴客。”
“我們不如先去尋方國皇子?”趙瑾年拿眼睛偷瞟自家妹妹。趙瑜鈴察覺到自家哥哥的目光,深覺他莫名其妙。
徐容與自是不反對,身旁的幾個官員也紛紛附和。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方逸的寝宮門前,路過的宮人紛紛好奇張望,隻因這裡一向人少,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不覺紛紛猜猜是否方逸又惹了什麼事,不過三皇子和七公主都在,那麼方逸便無事。
一陣風卷了過來,趙瑜鈴背脊發寒,她感覺有什麼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了。
一位宮人上前敲門,在等待的過程中,面對顔色不一的門,大臣們的竊竊私語傳入了趙瑜鈴耳中。
“這門顔色不一樣啊。”
“真是有失體統。”
“……”
顔色不一的兩扇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衆人們停止了竊竊私語。
門内之人是袁車,他打開了一條小縫,自己鑽出來後又合上了門,而後笑嘻嘻地看着衆人行禮,“今日人真多,參見二位殿下以及……各位大人們。”
“快叫你家殿下出來迎接。”一位大臣急切對袁車道。
“殿下……還未睡醒呢。”袁車面帶愧色緩緩道。
“什麼?方國人居然如此懶惰與無禮。”大臣這話卻是對着三皇子與七公主說的。
“這……”趙瑜鈴不知說什麼,他沒想到方逸竟然如此嗜睡。
“本宮親自去喊他!”趙瑾年似乎很是高興,想撥開袁車往裡沖。
“殿下,不可!”
“如此有失體統,喚宮人進去即可。”幾個大臣上前阻攔。
就在這時候,門突然打開了,面帶笑意的袁車突然從衆人的視線中消失。
方逸一身素衣,頭發高高束起,眼神銳利如出鞘的刀鋒,沒有剛睡起的倦色。他雲淡風輕地站在衆人面前,将門敞開,裡面蕭條的景色一覽無餘。
“各位見笑了,這個侍從時而瘋瘋癫癫的,他剛剛在胡說,想必沒有人當真。”最後一句話方逸說得笃定且認真。
“你這……”一位大臣看不下去,想說話,卻被三皇子趙瑾年阻攔。
“暄舟兄,我們此次來尋你是為了确認宴會當天你能不能出席。”
“不能。”
“既然你可以出席……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三皇子趙瑾年微微愣神,他似是沒反應過來方逸的話。
趙瑜鈴也暗暗吃驚,方逸居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拒絕出席除夕宴。
“很抱歉二位殿下,我們方國沒有準備除夕宴的習慣。”
“方國皇子,你這個理由未免牽強。”一位大臣上前,看似有些惱了。
“你們先到那邊候着,這裡我們與方逸交談即可。”
幾位大臣隻好不甘地退下,站到了遠處。
“你……是認真的?”趙瑾年圍着方逸開始轉圈圈。
“在下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