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航班沒有多少人,顔莎也沒虧待自己,直接訂了商務艙。頭等艙太高調,經濟艙人太多,她覺得商務艙最安全。
商務艙裡沒有幾個乘客,顔莎怕世界太小真遇上什麼熟人,一路帶着口罩帽子低着頭哪裡都不敢多看,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直接眼罩一帶,蒙臉就睡。
她都這麼全副武裝了,想必不可能還有人能認出她來吧?
然而,還沒等她睡着,她身邊的座位就坐了一個人,還拍了拍她。
“真巧。我們居然是一個航班。”
顔莎:“……”
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欠揍的語氣,不是旬珏又是誰?
顔莎實在不想理他,擡手給他做了一個安靜的的手勢後就繼續睡了。
旬珏看到顔莎的手勢,不由啞然。
很顯然,顔莎不想理他。
旬珏也是個有脾氣的,顔莎不想理他,他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于是一路上他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自顧自地玩着他的平闆遊戲,越殺越兇。
那日從酒店離開後他就去了趟醫院,想留下顔莎給他下藥的證據,然而結果出乎意料,他沒有被下藥,他真的隻是喝醉了。
那她為什麼非要說給他下藥了?
旬珏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為顔莎是故意在作弄他,一直到……他也看到了顔莎口中的血色紅字警告!
血淋淋的紅字,為了恐吓他還是滴着血的,他甚至還能聞到血腥味,他差點以為自己吃菌子中毒了,可他最近也沒吃菌子啊,難不成他是瘋了嗎?
血色警告太過聳人聽聞,旬珏本想當作沒看見,但最終怕死的心還是占了上風。
劇情讓他對月朝朝深情告白并請月朝朝共享燭光晚餐,他全都一一照做,然後,顧暮深在他喂月朝朝吃東西時出現了,他成功加深了他們之間的誤會。
他當然沒有喂月朝朝吃東西,他隻是想給月朝朝看勺子裡的“蟲子”而已,誰讓那玩意兒長得那麼像蟲子呢!
月朝朝原本是不想出來和他見面的,直到他說想跟顔莎道歉,她才終于松了口。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月朝朝都對顔莎毫不設防。
顔莎在飛機上結結實實地睡了一個好覺,等她醒來的時候,飛機正好抵達了目的地的機場。
等到了飛機平穩降落可以下飛機了,顔莎無視旬珏的存在,理都沒有理他,自顧自下了飛機。
說好了在約定的地點見面就在約定的地點見面,她是個有原則的人,絕不會在别的地方和他多說哪怕半句廢話的!
旬珏愣愣地看着顔莎步履匆匆頭也不回的背影,又是惱怒,又是無語。
不過,一想到顔莎的身份還是個女明星,他似乎知道她為什麼會假裝不認識他了,她這是怕被人拍到和他一起坐飛機鬧绯聞呢!
上輩子怎麼就沒見她那麼有事業心?
等到旬珏下飛機的時候,顔莎早已經不見蹤影,跑得比兔子還快。
旬珏見狀不由冷哼了一聲,他原本還打算讓司機送她一程,她跑那麼快倒是給他省了。
顔莎擺脫了旬珏後,就一路趕往預定好的酒店,她的行李不多,除了背包就一個箱子,到了酒店,她洗漱一番後幾乎倒頭就睡。
雖然在飛機上眯了一會兒,但她沒睡好。
等她一覺醒來,已經傍晚時分,她看了看手機,距離和旬珏約好的時間還有很多。
她慢悠悠爬起來,點了餐等吃飽後,這才背着她的戶外背包離開了酒店。
顔莎不緊不慢,等她抵達武功山的時候,旬珏早已經快等得不耐煩了。
“你怎麼才來?”旬珏非常不滿。
顔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麼人來夜爬,沖着旬珏翻了個白眼就自顧自開始往上爬。
不認識不認識,認錯人了而已!
旬珏沒想到顔莎的警惕心那麼高,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工作日沒有多少遊人,他在這裡等了那麼久也沒見到幾個人。他本以為到了約定的地方後他兩就能認識了,誰知道顔莎居然理都沒理他,還沖他翻了個白眼。
要說一點也不生氣,那肯定是假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氣好像沒法生出來,隻能憋着。
一晃眼的功夫,顔莎就已經爬遠了,旬珏見顔莎絲毫沒有要等他的意思,抿了抿唇,隻得趕緊跟上。
爬山可不是一件輕松的活,身體素質不好的不建議爬山。
但顔莎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她從小學舞,爬山對她而言還沒有跳舞累。
顔莎一口氣爬了三分之一,臉不紅氣不喘,見四周無人,她回頭一看,旬珏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丢了。
顔莎探頭往下望了望,怎麼也看不到旬珏的身影,不由皺眉。
果然是個弱雞男二,怎麼連這點路都跟不上?
顔莎無語地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下,拿出零食邊吃邊等,然而她這一等就等了快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過去後,她才隐隐約約看到了旬珏的身影,看到了旬珏飄飄忽忽顫顫巍巍臉色蒼白的身影。
顔莎:“……”
所以他渾身的肌肉其實都是裝飾品擺設嗎?才爬了三分之一的路怎麼就喘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