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改場玩麻将,一号二号說什麼也不玩錢的了,唯恐再輸給主人20年白工。
雖然他們是機器人,好像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工資,但機器人也是有理想有追求的!需要節假日!需要小金庫的!别人有的,他們也要有!
所以堅決不跟主人玩帶錢的遊戲!一星币的底注也不行!
一号:“七萬”
“碰,三筒。”林澤,“玩遊戲不帶彩頭,你們之前同阿蒂彌斯玩得時候不挺興緻勃勃的嗎?”
阿蒂彌斯輸了快十萬星币,也沒見你們不高興玩錢,還躍躍欲試想把底注從10星币升到100星币。
一号:“那不一樣。”
主人你就是個帶bug的吞财貔貅,從你面前過得星币,那是一個都跑不掉。
阿蒂彌斯:“四筒”
二号:“三條”
“杠,”林澤摸了一張牌,随後一推:“自摸,清一色。”
“你們就是兩個合起夥來欺負阿蒂彌斯一個。”
四人将麻将推進桌子中央,機器開始洗牌。
一号二号不敢吭聲,電子屏也不敢亂看,阿蒂彌斯解圍說:“是我想跟着玩幾把,一号和二号也是陪我玩得。”
林澤冷嗤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要不……”二号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彩頭就定真心話和大冒險?輸家就選二選一抽牌懲罰,怎麼樣?”
一号呆呆地問:“可是我們這就家主和先生兩個活得蟲,大冒險的話……”
二号在桌子底狠踹了一腳,一号“嘭”地撞了一下椅子,靜音了。
阿蒂彌斯不明所以:“真心話大冒險?”
林澤看了二号一眼,二号瞬間縮成了蛋,眯着一條小縫偷偷觑着情況。
林澤解釋:“也是一種遊戲,真心話是回答遊戲卡的問題,大冒險是執行遊戲卡的命令。輸家從真心話和大冒險兩疊遊戲卡中任意選擇其一抽一張,抽中哪張就要執行哪張。不抽或者執行失敗,就罰酒。”
聽着好像不是很難,那林澤為什麼話中好像有些不滿?
一号小聲補充了一句:“真心話會探尋私密,大冒險惡趣味更重。”
一号電子屏呈現出一疊卡牌疊放的圖案,示意阿蒂彌斯點一下。
真心話卡:請問你的内褲今天是什麼顔色?
阿蒂彌斯:……
大冒險卡:請親吻你左手第三個存在的嘴唇,時間不低于三分鐘。
阿蒂彌斯看向左手第三個存在,是一号……
阿蒂彌斯:??!
突然明白林澤為什麼不爽了。
但,如果這張卡是第二個存在……
阿蒂彌斯略過理牌的林澤一眼,胡亂搭着牌。
一号二号堅決不玩輸錢遊戲,林澤不同意真心話大冒險,隻剩下阿蒂彌斯。
“我沒有玩過真心話大冒險,如果作為輸家抽簽的話,也可以。”
林澤似乎意外阿蒂彌斯的話,眸子不解地眨了眨。
一号當即拍闆:“3:1!那就真心話大冒險!小骰子來這!”
正方體的洗牌機屁颠屁颠地一路滾了過來,滾到了林澤腳下。
“啪叽”
被林澤“不小心”踢了一腳。
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沒注意。”
一号:→_→
二号:←_←
這小心眼的報複着實太明顯了。
雖然說輸家懲罰是真心話大冒險,但林澤還是限制了一些過于惡搞的問題和命令。
一号不太服氣,覺得林澤以大壓小欺負他們,說家主以大欺小。
林澤沒理,繼續篩選關鍵詞。
一号開始瞎嚎,拼命折騰,非也要特權,說家主是老大規定限制可以,他們也要有特權。
特權要什麼?
一号:“要每個都可以自主寫十張懲罰卡,真心話大冒險卡片都可以。”
“保證都在限制内。”二号又加了一句。
林澤看阿蒂彌斯也有些意動的神情,說:“可以,但最多十張,不能過格。”
小骰子給每個發了十張空白卡,然後張大嘴等着投喂。
林澤随手填了三四張無關緊要的問題,就把十張卡放了回去。
十張卡不是非要寫完,但很顯然一号二号特别高興,并且絞盡腦汁地興奮想着、寫着。
就好像林澤一定會輸,一定會抽到,而他們既不會輸也抽不到一樣。
再次意外的是,阿蒂彌斯也寫完了十張。
出于保密四十張卡片沒有露内面展示,直接由小骰子吃下。
……
過了三局麻将,阿蒂彌斯熟悉得差不多了,這一局是玩真的了,輸家是要抽卡懲罰的。
“五條”
“胡了,”林澤手一推:“清一色。”
點炮的是一号,一号作為輸家選擇真心話或大冒險,然後抽卡。
一号幾乎沒有猶豫:“真心話!”
“啪”
拍了一下小骰子,小骰子晃了晃身體,吐出一張卡。
真心話卡:請問你向家主說過二号壞話嗎?需要回答次數(保底說過幾次)。
(卡片正式出鍋後,會根據面對者微調措辭,懲罰内容不變。)
一号:……
對面坐着的二号虎視眈眈地盯着。
三十秒後,一号依舊是拿着卡片的呆立模樣。
林澤扔了一張麻将牌碰了碰另一張,“一分鐘回答不出,就直接扣你一個月工資。”
機器人不能喝酒,所以不接受懲罰的話就扣工資。
“3……不,1000次!”一号瞬間回答,保護自己20年後的工資。
但他也不傻沒有真的報數,反正卡片提示了“保底”說過幾次,他是真的記不清了,回憶這三年的話大概3000次,所以隻算最近一年,1000次差不多。
二号看着耍小聰明的一号:……我不瞎,我聽到你的開頭是3。
這個回答的确不能說一号說謊了,這張卡片沒有規定時間範圍,一号可以鑽時間的空子。
二号:這麼一想,一号豈不是昨天都有說他壞話?否則為什麼報數1000次,而不是3次9次,這不就是心虛加真的算不過來,所以才這麼疊加的嗎!
二号的電子屏:你!等!着!
第二局。
“一萬。”
“碰,”林澤推牌,“單調獨張。”
這一局二号點炮,二号選。
“大!冒!險!”
“啪!”
小骰子吐出一張卡,大冒險卡:請你和一号擁抱三分鐘(如果你是一号請順延序号位和二号擁抱三分鐘)。
二号的電子屏憤怒了五秒,突然靈光一閃,興奮地看向一号。
一号:?!
隻見二号一個上桌沖刺撲倒一号,然後兩個機器人抱在一起像滾筒洗衣機一樣滿地打滾。
時不時磕一下桌腳,時不時碰一下沙發腳,乒乓嘭咚的,還挺熱鬧。
林澤完全不care,隻吩咐了一句“打碎的東西原價從你們倆工資裡扣。”
一号:!!?我是受害者啊!主人你怎麼能這樣!
二号:行!我甯願再白幹15年!
第三局。
“九條”
“杠,”林澤摸了一張牌,轉了轉,說:“杠上開花,自摸。”
輸家阿蒂彌斯。
一号二号并林澤同時看向他,阿蒂彌斯倒是不怎麼緊張,說:“真心話。”
一号二号頓時面露可惜,林澤面色平靜,精神觸手突然往後一扯,兩個機器人猝不及防頭朝下摔去。
林澤冷嘲一聲:“坐沒坐相。”
一号:……
二号:……
坐沒坐相??
主人,我們是機器人啊!你現在下黑手都不帶講正常理由了嗎?!
林澤示意阿蒂彌斯繼續,不用理他們,阿蒂彌斯猶豫一下,點了一下小骰子,得到一張真心話卡。
真心話卡:請問您喜歡月下莊園和家主嗎?(ps:真心回答,不可以說場面話違心恭維哦~)
一号和二号:?
我們拿的卡真的是一個維度的嗎??
“……喜歡,”阿蒂彌斯看着林澤認真說道:“喜歡這裡的一切。”
尤其是住在莊園裡,現在正坐在我對面的那位。
那我呢?
林澤差點問出口,阿蒂彌斯已經回答過問題了,雖然有些籠統。
林澤現在有些後悔之前就寫得那麼簡單了,早知道阿蒂彌斯會抽到他寫得卡,他就……
林澤腦子裡進行了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想法,然後又自我唾棄。
第四局。
“一條”
“七萬”
“一萬”
“紅中”
一号二号仿佛見了鬼地同時看向他:?
林澤聽到後,也擡眸看阿蒂彌斯,問:“阿蒂彌斯,你确定出紅中?”
阿蒂彌斯有些不确定了,“不能出紅中嗎?”
這倒也不是,就是這一局過半你出紅中……
“杠,”林澤摸了一張牌,手指搓了一下,沒開牌,而是看着阿蒂彌斯。
阿蒂彌斯:?
這到底是怎麼了?
一号嗚嗚QAQ臉,二号也是凄風苦雨T^T臉。
隻聽到:
“杠上開花”
懸着的心終于死了,一号二号抱頭痛哭。
小骰子暖心為阿蒂彌斯先生解惑,電子音字正腔圓地播報:“家主自摸開牌,杠上開花,由于是特殊牌紅中自摸,莊家通吃,赢三家。”
“恭喜家主~”
阿蒂彌斯愣住,這是特殊規則,他剛上手玩,根本沒記。
所以,因為他連累了一号二号一塊抽卡,難怪一号二号剛剛一起望着他,連林澤都有意放水暗示。
阿蒂彌斯:“不然,我抽三張吧?”
林澤踢了旁邊的椅子一腳,一号二号還來不及贊同阿蒂彌斯的決定,就(被)自願的馬上開口:“不用不用!先生,多大點事,就抽張卡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事,先生!玩遊戲而已,不必認真!”
阿蒂彌斯着實覺得無故連累一号二号,于是便先抽了卡,這次選了大冒險卡,也算是滿足一下兩個小智能機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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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冒險卡:請抱起1号,三分鐘蹲起100個。(失敗的話罰酒一杯哦~)
阿蒂彌斯看向一号,結果一号二号卻統一将電子屏看向了林澤。
阿蒂彌斯:?
于是也将視線看向了林澤。
林澤淺笑一聲,起身推開椅子,站到了旁邊的空地上。
阿蒂彌斯不太明白:卡片上寫得不是1号嗎?怎麼是……
(四人玩遊戲重新排名,一号二号為1号2号,阿蒂彌斯3号,林澤4号。)
随後一号二号同步轉頭看阿蒂彌斯,一看先生那呆頭鵝一樣的臉,二号就知道他還在疑惑中,不過倒是不耽誤先生迷瞪瞪地往家主那邊走。
二号解釋說:“先生,我們三個都是輸家,那麼大冒險卡片的所有内容都會變更為對家主執行。”
輸家不可以對輸家進行大冒險,除非赢家拒絕輸家的大冒險。
原來是這樣啊,阿蒂彌斯默默看着林澤。
林澤松松地站着,兩人有着十一公分的身高差,這般面對面,林澤比阿蒂彌斯高了半個頭。
阿蒂彌斯拆炸彈一般:“冒犯了。”
兩臂一擡就将林澤抱了起來。
等真的抱到實體,阿蒂彌斯才發現林澤真的很輕,近乎沒有重量,甚至感覺沒有他每天抱的花重。
一樣的美麗和脆弱,又輕得讓蟲擔心和煩躁,你怎麼能這麼輕,這樣的身體怎麼會健康?
同阿蒂彌斯似抱着花和羽的感受不同,林澤隻覺得被崗和石圍困着,肩膀被鐵爪固定,膝蓋被鐵箍捆着。
最重要的是,林澤是懸空的,阿蒂彌斯隻有兩隻手和半個小臂碰到了林澤,固定着林澤。
林澤一時不知該高興阿蒂彌斯的紳士行為,還是該氣他這般紳士行為。
不多不少,三分鐘,180秒,直到最後一秒,100個蹲起正好完成。
林澤被放了下來,人似沒站穩晃了一下,阿蒂彌斯急忙扶住他,“暈到你了?一号,叫醫用智能機!”
一号豆豆眼懵逼地看着家主和先生。
林澤靠在他的肩上,擡眸定定看了這人幾秒,随後食指中指并攏,敲了一下阿蒂彌斯那直來直往一根筋不知道拐彎的腦袋。
慢悠悠自己站好了,少見的,林澤冷淡着臉坐回了牌桌。
一号二号同情地看了先生一眼,開始抽自己的懲罰卡。
先生真可憐,他竟然真的以為家主弱柳扶風,殊不知家主三下五除二能把你腦殼都打爛。
阿蒂彌斯覺得他好像惹林澤生氣了,卻又躊躇着不知道怎麼辦,像一條被主人嫌棄的狗。
林澤半轉過身子,翹着腿,手搭在扶手處,眼神瞟過來:“還不過來。”
阿蒂彌斯幾大步迅速站到林澤面前,林澤眼睛瞪圓一秒,随即反應過來,沒好氣道:“我讓你回座位。”
哦,阿蒂彌斯默默回了座位,卻沒心情看一号二号互相扒黑曆史,而是時不時看一眼林澤。
林澤神情散漫,以手支頤,另一隻手随意把玩着一枚銀色袖扣,是剛剛拆下來的。
林澤在悠閑自在時似乎很喜歡把玩什麼小東西,上一次是從沙發流蘇上扯下來的珠子(後面是二号悄悄給串了回去),這一次是袖扣。
那枚銀礦石袖扣被可憐地翻來覆去戳弄着,食指滾動間,沒有任何憐惜之情。
阿蒂彌斯緊緊盯着那道白,袖扣雖說經過打磨,但再圓潤的東西不經意也是能傷到皮膚的,就像現在,指尖都搓紅了。
何況這隻袖扣多醜啊,如果不是出現在林澤手上,阿蒂彌斯會以為隻是路邊的一塊破石頭。
阿蒂彌斯的視線中,指尖忽然停住,并且往前伸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要……
阿蒂彌斯還沒想完,一個響指彈響在他眼前,“拿牌了。”
盯着更紅的指尖,阿蒂彌斯默默拿牌。
林澤心裡輕歎一聲,阿蒂彌斯蒙了眼睛,不方便的何止是他。
就比如林澤時常不明白阿蒂彌斯靜靜坐在那裡,是在走神發呆,還是在看着什麼思考?
第五局。
牌局剛開始,一号二号對視一眼,各自從身體裡伸出一條機械臂,各有一塊電子屏。
一号電子屏寫:先生,我們合作吧!
二号電子屏寫:先生,家主四局赢了我們6次,我們也得赢一次!
阿蒂彌斯:雖然但是,上一局是我的問題。
一号電子屏:先生,和我們一起吧!我們合作赢家主!一起看家主笑話!(最後一句出現秒消失)
二号電子屏:先生,我們也是挺好奇的,家主的事我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就是想多了解了解。先生你就幫幫我們嘛QAQ
阿蒂彌斯無聲盯着林澤看了好一會兒,幅度極輕地點了點頭。
毫不知情的林澤很快發現周圍三家聽牌了。
林澤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落到了阿蒂彌斯身上。
阿蒂彌斯好像無動于衷,卻把三張五筒打了一張出去。
林澤故意跟了一張牌:“五筒。”
阿蒂彌斯沒動,看樣子好像在看牌。
林澤沒有讓二号落牌,而是重複了一遍:“五筒。”
這下阿蒂彌斯聽到了,“……碰……”
明杠變碰,這要是玩赢錢的,阿蒂彌斯也能輸給林澤20年。
林澤笑了笑。
五分鐘後,阿蒂彌斯赢了,吃了林澤的一張九萬。
這意味着——
林澤(家主)要接受懲罰了!!
瞬間,一号伸出數條機械臂團吧團吧,把小骰子放到了林澤面前,然後兩個電子屏并一個銀發覆眼蟲族皆激動不已地盯着他看。
林澤故意蹙了蹙眉尖,做為難狀:“我記得是可以罰酒的。”
“不行!”X3
一号:“家主!你不能耍賴皮!”
二号:“家主,你不能這麼欺負……欺負智能機!”
阿蒂彌斯:“……”
一号二号瞬間轉頭看向阿蒂彌斯,阿蒂彌斯硬着頭皮說:“不然……我抽吧……”我喝酒也行。
一号二号電子屏赤果果地寫着:叛徒!
林澤見狀勾唇一笑,點了一下小骰子,說:“我選真心話。”
一号二号激亢奮地将屏幕光開到最亮,差點把腦子塞小骰子嘴裡。
果然,八卦是共同的,即使對方是機器人。
卡片吐出,真心話:請問家主有過幾段戀情,有請詳述。(包括但不限于對方的姓名性别出生日期年齡以及身體強度各方面柔軟度和姿勢等等)
字擠擠挨挨差點沒寫下,小小一張卡片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文字重量。
林澤的表情玩味,彈了一下卡片,說:“一号,你寫得附加條件不少啊。”
“!!?”
“不是!家主,您怎麼就認定是我寫得?萬一……萬一……萬一是二号寫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