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雙方都有責任那麼布裡奇斯就不用在塞西爾面前再裝孫子了。賠償他照樣賠償,但至于他是什麼态度塞西爾就管不着了。所以塞西爾要是再在他面前發瘋他也不會忍着了。
但是塞西爾就是像個瘋子一樣死抓着這件事不放,說什麼他再也找不到這麼合适的Omega了,布裡奇斯賠他錢有什麼用,他堂堂萊斯特家族的少爺還缺那幾個錢?這件事别想那麼容易就結束。
布裡奇斯不勝其擾,被煩的沒辦法,但是塞西爾又不說他到底想怎麼樣。布裡奇斯最終隻能推測他生氣的點是太喜歡這個Omega新鮮勁還沒過,由于他的一時興起導緻這個Omega現在受重傷所以才生氣。于是布裡奇斯又耐着性子給塞西爾找了一個和受傷的那個Omega長的差不多的Omega送過去,誰知道塞西爾又再次大發雷霆:
“别把什麼人都往我面前塞,你找的這是什麼?味道根本就不對!”
布裡奇斯記得當時塞西爾的神情,整個人有點兒癫狂,眼睛裡全是紅血絲,說他是條瘋狗真的不為過。布裡奇斯也來了脾氣,一把推開塞西爾之後就直接走人了,之後沒再管過這件事,然後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後來布裡奇斯才知道塞西爾也在巴滕軍校,并且開學就三年級了。他當時已經做好了去進巴滕軍校就會被這個瘋狗纏上的準備,畢竟跟他之間的這件事解決地并不漂亮。但是入學這幾個月都風平浪靜,布裡奇斯就沒再對這件事上心了,不過他還是一直記着。
他後續還讓托因比和羅斯去打聽過那個Omega的恢複情況,得到的結果是人已沒啥大事了,但是出院之後塞西爾再也沒管過那個Omega,他被塞西爾抛棄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在塞西爾的圈子裡。
布裡奇斯聽完這個消息更加覺得塞西爾當時抓着他領子跟他吵的那一通純屬是腦子有病,他根本也沒見得有多喜歡那個Omega,裝的哪門子的深情,就是想來找他晦氣的吧?
提到往日的恩怨塞西爾這次很淡定,依然是一手插兜,另一隻手自然的垂落在身側,完全沒有之前那種癫狂的瘋狗樣子,隻是語氣瞬間變得冷厲:“那又怎麼樣,我想什麼時候提就什麼時候提。重點是我今天就是來找你麻煩的。”
坐在台下的元越聽到這句話差點兒笑出聲,這是什麼狗咬狗的劇情。這個塞西爾真的有點兒意思,非常感謝他給送上的謝幕表演。
但是元越顯然沒想到塞西爾的目标并不僅僅是布裡奇斯,下一秒他就聽到了塞西爾叫他的名字,“元越同學,元越同學還在嗎?你剛剛隻是打了布裡奇斯一拳,原不原諒他你還沒說呢,這事不能算完吧?而且你是幫着在坐這麼多被霸淩過的Beta主持公道,他們也沒有表示自己要不要原諒布裡奇斯,做事情半途而廢可不太好吧?”
這質問來的突然,元越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其實默認能讓布裡奇斯當衆道歉這件事就已經算成功了,至于其他的Beta是否原諒布裡奇斯還真沒考慮到。
至于這個塞西爾,元越之前覺得他是在借刀殺人。借助他和布裡奇斯之間的恩怨,借助由他而起的這個當衆道歉的場合來趁機解決他和布裡奇斯以前的恩怨,可是現在他卻突然提到了自己。元越開始覺得這個人的目标可能一開始就不隻是布裡奇斯一個。
元越沒有回答塞西爾的質問,這個時候一旦開口就會被拉下水,他還不想替布裡奇斯承擔塞西爾的火力,他想先靜觀其變,看看這個事情會怎麼發展。
“怎麼,慫了嗎?我還以為又出了個多厲害的角色呢。”見元越根本不接他的話,塞西爾輕嗤一聲,又把苗頭對準了布裡奇斯,言語直接:“你到底跪不跪啊?你不是要道歉嗎?”
在場的人包含了巴滕軍校各個年級的學生,老生自然是知道塞西爾的,而且在這屆新生沒來之前,塞西爾就是在巴滕軍校隻手遮天的那個人。現在見到塞西爾和布裡奇斯對峙,剩下的新生們也都明白了現在的局勢。全場安靜無聲,默默地看着這場對壘。
“我不跪。”布裡奇斯也是同樣的态度,“你要是瘋病沒治好的話就趕緊回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