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蜜月旅遊?别說國家了,換作是摩根自己第一個就不相信,魔術師這族群是真的坑。
接下來的一年裡,他們三人前往更多的國家旅行,創造更多的回憶。
直到在某一次回程的飛機上,摩根翻着手裡的魔法書,書頁停在穿越時空那一頁,若是帶洛特穿越會不會有危險,回到他所在的世界行不行。
“你想不想到别的世界看看?”摩根考慮好一會,最終都是把選擇權交到她手裡。
“平行世界?”洛特最先想到的就是其他可能性的世界,而不是她所不知道的世界。
“嗯,大概分析好第二法如何指定地點。”
摩根花了不少時間研究這本藏書,大緻理解記載的魔法使用方式,不排除是書寫這本書的人是配合他能理解的程度,也就是配合他的智商。
這種把自己看透還很自來熟的表現,摩根多少期待在未來某一天會見面。
“先回家一趟,若是連續外出,我得向植物科Lord請假。”洛特這次出行都是經批準,那位Lord倒是什麼都沒問就批準了,還說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摩根聽後合上書放到桌上,起身來到她面前,單膝跪在她的腿側,一手按在椅背上,一手解起自己的衣領,吃醋道,“小洛特是要出軌别的'魔女',我那裡都不比她差,不,我不比任何人差。”
突然的美男計,就算差不多每天在看,洛特依然很喜歡,打從心底的喜歡并享受美色。
“怎麼會呢,我們約好是屬于彼此。”洛特說完就擡手将人拉落,吻上送到面前的美色。
聽着她反過來的甜言蜜語,那些不符合年齡的言行舉止迷惑着他的感官,讓此時的摩根愈發會誤将眼前的她看作是洛特王。
眼下洛特閉上眼,摩根一隻手收回到身後,狠狠掐自己一把,打斷快要浮水的危險念頭。
隻是吻一個就退回原位,這裡姑且是飛機上,即使現在身處于有門阻隔的頭等艙。
“下次嘗試用魔術移動吧,能節省很多時間。”摩根是很想和洛特長時間待在一起,但他真怕有一天忍不住來場負距離運動,隻好想辦法縮短在一室獨處的時間。
其實摩根不用做得如此徹底,奈何高文這個當電燈泡很懂事地給他們留私人空間,平日都不見有那麼會看氣氛。
“我們不趕時間,就這樣挺好的。”洛特并不讨厭這段時間,就算是毫無意義的時間都能成為回憶。
“好。”摩根表面上微笑着附和,回去就得做穿越時空的實驗。
抓個消失了都沒人在意的家夥,嘗試穿過世界壁看看會不會死亡。
雖然本體身在此地,他都有弄幾體分靈在暗中協助愚蠢的弟弟渡過危機。
隻不過接下來的地方,摩根判斷用本體會更好。
“回去之後,暫時沒決定要去那裡的話,我需要去别的世界辦事。”摩根沒有隐瞞把決定好的事告訴她。
洛特愣住,腦裡頓時生出數種猜想,最大的可能便是摩根是去找洛特王的轉世,既然上一位仍然活着就來到她這裡,那麼有下一位都不是不可能。
剛剛還開玩笑說她出軌别的'魔女',他卻去出軌别的'洛特'? !洛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随即又很失落的垂下眼眸。
“因為我始終不是洛特王,所以你才要和我分開?”
摩根搖頭又點頭,取起魔法書打開,指着其中一頁說明起出門的理由。
“我觀測到亞瑟那邊出狀況,我需要去處理,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會安全,我們兄弟如今是命運共同體。”
洛特看他所指是一連串的年代時間地點,其中就有不久前的冬木聖杯戰争,也就是說眼下是亞瑟王未來的軌迹?
“我能不能一起去?”
“很危險,你都看到有部分是戰争動蕩的年代,其中還有神代。”摩根不會讓她遇到危險,他都無法保證能不讓她受傷。
“你一個人去就不危險嗎?”洛特知道要是摩根出門一定會把高文留下。
“我能召喚其他孩子們幫忙。”摩根順着她的話。
“你能向我發誓會找幫手嗎?”洛特聽完直搖頭表示她的不相信,摩根要是會找幫手就不會和孩子們疏離,他自己也說過阿格規文是不願意見到他,而且兄弟之中應該就高文武力值最高。
“.......我可以隐藏起來行動,傳說裡我不就是在幕後給亞瑟王下絆子。”摩根還真發誓不了,習慣獨來獨往,一個人行動更方便。
“并非當事人所描寫的傳說不能全信,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實力,但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洛特的态度強勢起來,她明白一同前往是幫不上忙,甚至會礙事,但至少可以阻止他亂來。
靈體化中的高文都是不贊同摩根獨自出發,更别說是要去幫助自己忠于的王。
'請務必帶上我!盡管使喚我! '
一個兩個都想一起去,彼此都是勸不動,摩根内心是挺想将她帶在身邊,但是如剛才所說很危險。
“不行。”摩根這次不再有求必應,沒有遲疑的拒絕。
“除了危險,還有什麼理由?”洛特依然不想放棄,她需要一個能勸阻自己的理由。
“若是需要逗留百年或是千年,我就要再一次目送你離我而去,我辦完事回到這個時間線并不會過去太久。”摩根不想再失去,不管是出于意外還是壽命,前者是最無法接受。
每一個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并不一緻,摩根就算在外渡過百年、千年,隻要洛特仍在這個世上,他就有堅持下去的理由。
假設真的渡過數百年,甚至是千年,摩根仍然會是'現在'的摩根嗎?洛特垂下頭沉默不語,如果是洛特王會對他說什麼呢。
摩根清楚很難接受,換作是自己都無法立即點點說好,但必須要處理的事,他是不會含糊。
沉默直到他們回到沃戴姆家用完晚餐,洛特隻是一句讓他去把必須完成的事做完,待歸來後才再次去旅行。
摩根對她感到抱歉和不舍,但這些都是必須要做,在離開前,他先是去一趟廚房,然後去訓練場陪高文訓練。
“真的不能詳細說說嗎?”高文取起劍熱身,準備一會和摩根切磋。
“我無話可說,說了不會改變任何事,有些事也不能改變。”摩根這次沒有拿法杖,取出藏書當回正經的魔術師。
詠唱開始那刻,似是吾王聖槍般的焰槍不斷擊來,地上都布滿能牽制自己行動的陷阱,高文此時才确實感受到自家母親作為魔術師的能力。
同時疑惑起母親怎麼總是在打近戰,明明有着不被近身的戰法。
似乎是看自己習慣現時的攻勢,那股高文認為不祥的魔力化作幽藍色的火焰湧現,并以摩根為中心擴散吞沒周遭的一切。
訓練場裡能移動的距離受到限制,高文始終是躲不過迫近的火焰,然而火焰在傷害到他之前停下,摩根就收起書,火焰瞬間就不見蹤影。
停下攻擊就是結束的訊号。
盯着切磋結束就乖乖走到自己面前的大兒子,摩根感覺要再給現在的靈基多上幾個免疫效果,要不就讓高文多帶些藥。
“靠近一些低頭。”
摩根一聲令下,高文沒有遲疑上前微微彎腰低下頭。
看着大兒子滿眼的信任,摩根慢慢地擡起雙手,手舉到半空感覺那裡不太對勁。
重新以女性模樣示人,摩根兩手輕輕捧住高文的臉頰,唇邊勾起一抹溫柔轉微笑,給予孩子一些祝福。
高文直面自家母親有史以來最友好的臉色,瞬間的恍神後就察覺到自身的變化,多了三種技能。
單獨顯現 E,不再需要完全依靠Master的魔力都能維持現界。
湖之妖精的加護,對異常狀态有耐性。
島之主的詛咒,于不列颠島之上時,整體能力得到大幅度強化,因湖之妖精的加護抵消掉大部分副作用。
“在我回來之前,替我保護好她。”摩根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了。
高文清楚這次才是真正獲得母親的信賴,毫不掩飾的把高興表現在臉上,語氣激動得似是拿到了天大的好處般道,“母親才是要注意安全!這邊就放心交給我!我一定會保護好父親!”
隻是誇一誇就開心成這樣。摩根無奈一笑,自己的确不怎麼誇孩子們,總想着他們終會成長成傳說中的模樣。
“那就交給你了。”摩根後退幾步,重新取出書正要行使能跨越時空的魔法。
“母親。”
停下詠唱中斷魔法,還不等摩根詢問,高文冷不防就抱上來。
摩根正要給高文一拳前,便聽到高文說,“請您一定要平安歸來,到時候也把弟妹們喚過來一起出遊吧。”
突如其來的煸情,摩根剛握緊的拳頭一松,再次握緊附上強化魔術,扒開他的雙手,轉身一個過肩摔把人砸地上,面無表情的再踹他一腳,“就說了兩個大男人這樣很惡心。”
被動在地上躺平的高文眨眨眼睛,傻笑着道,“母親您現在是女性啊。”
“就知道頂嘴說歪理,還抱上來,都是跟誰學的,我可沒教你們。”摩根再擡腿給他一腳。
要是此時摩根穿的是裙子,高文在躺地的瞬間就會閉眼,不過摩根是中途換成女性模樣,所以現在穿的是男裝。
“是電視和書本裡的現代其他家庭,子女都是像朋友那樣和父母相處,也會在離别或重逢時擁抱,所以就想試試看。 “高文很老實的說出是有樣學樣,即使他是有覺得失禮。
“别人家是别人家,我們家是我們家,别學些有的沒的。”摩根重新把書打開,恢複男性的模樣,他不打算再逗留。
“我讓廚房做了水果派,自己去拿。”
目送母親離開,高文從地上起來,他得向現在的父親報告母親出門的事,去廚房拿上水果派才到父親所在的房間說明。
母親一聲不響獨自離開,結果可想而知父親有多失落,高文明白重要的人在戰鬥,自己知道卻幫不上忙,那種自責和無力感。
不過高文是同意母親不帶父親,實話實說如今的父親即使得到母親的教導,因為出生更偏向使用魔術,她有殺敵的覺悟,但沒有參與大型戰役的經驗。
高文是沒見過上戰場的母親,回想曾經的父親說過母親是無傷卻帶一身血回來,不由得讓他聯想到女性的莫德雷德那粗暴的作戰方式。
又想回平日的訓練,想像不到母親會像女性莫德雷德那樣,相對地男性的莫德雷德沒有和女性的他待一起就挺安靜。
高文回想着往事,手下切起水果派給現在的父親和自己,坐下開吃,是自己喜歡的甜度。
不管現況如何,高文隻能和父親一起等母親歸來。
。
轉移到達目的地前,摩根隐去自己的身影,雙腳踏觸這片讓他感到親切的土地上,同時忍耐着内心深處升起的破壞欲。
他那兄弟到底是有多倒黴? !偏偏是這種對現在的他們說得上是緻命的地方!
随着他前腳的到達,後腳又有一位是魔女後裔的男人到來。
男人到達這片土地沒多久就召喚一名職階為Ruler,真名是摩根.勒.菲的從者,并将一切交給她便去睡覺。
“礙事者離開的現在還不現身嗎?”Ruler摩根現界那刻就察覺到熟悉的視線。
“像這樣面對面是第一次。”摩根解除魔術現身,直視自己的"同族'兼'家人'。
“怎麼不粘着你的妻子,跑來這種地方。”Ruler摩根話裡都是對他的熟絡。
“我那邊的傻弟弟未來會到達這個地方,做兄長的怎麼能不先來準備準備。”摩根坦白要幫亞瑟王活着離開。
“即使要耗時幾千年?”Ruler摩根如今已經不恨阿爾托莉雅,甚至是在阿爾托莉雅死後想過迎接她去裡世界,奈何抑止力插手讓她到最後都沒有見到對方一面。
“我共享的情報看完了?”摩根早在最初借用靈基時,将自己知曉有關這個地方的過去,以及自己和亞瑟的情報共享。
“情報并不完整,都是些我現界不久就能明白的事。”Ruler摩根清楚他有所保留,很大程度上是要維持他所隐瞞的'命運',也因為他們都不願順從'命運'死去。
無法是她,還是他,都有自己固執的地方,她和他都隻是想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奈何結果都隻剩下虛無。
“我會把情報給這個世界的'我'送去,你需要怎樣的身份?”
Ruler摩根沒有為難他,還打算給他行個方便,導緻摩根都有些奇怪的回看她,真的不開條件?
明明最初四戰用混合靈基時,他不單忍耐不了對洛特做出越軌行為,還情緒起伏很大。
“你決定吧,我沒所謂。”摩根疑惑歸疑惑,最終選擇相信她。
相信魔女麼? Ruler摩根唇角一勾,不懷好意的回道,“小心到最後被騙得一點都不剩。”
摩根回以同樣的笑容,用親昵的語氣反問,“親愛的,那就是被騙到的人的錯,不是嗎?”
“愚蠢是要付出代價,希望你不會成為最愚蠢的一名。”Ruler摩根取出法杖開始傳送情報。
“我想我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大。”摩根取出魔法書追加一些無傷大雅的情報。
Ruler摩根将要做的事都做完便消失,而摩根則是轉移到另一個時間點上,前往她準備好的舞台。
落點是一片森林,身後則是一間小木屋,摩根将自己那頭銀藍色的長發用魔術改成黑色,取出黑色的長袍穿上,戴好掩蓋半張臉的兜帽。
從現在開始,他的角色便是童話故事中登場的'魔女'。
至于是惡毒還是善良的魔女,摩根隻能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
漫長的等待之中。
傳聞森林裡有位看不見面容的黑袍魔女。
這位魔女販賣着神奇的藥劑,以及會為前來的妖精和人提供治療,這些小事迹随着年月便傳開去。
傳聞這位魔女的收費非常良心,但都視本人認為有沒有價值,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免費,除了藥水非常難喝外。
沒有誰知道這位魔女是屬于那一方勢力,他不參與氏族之間的紛争,亦不曾過問外界的事。
偶然會有出于好奇前來尋求知識的妖精。
第一次,妖精帶着旺盛的好奇心前來。
魔女問:習得知識,取得力量,是為何?
妖精回答:守護弱小,打倒壓迫弱小的敵人。
第二次,妖精在旅途中因幫助他人反被責罵而受到挫折。
妖精說:我相信隻是一小部分,也有善良的妖精。
魔女問:若果不隻是一小部分,甚至到最後誰都不會感激你?
妖精回答:但我相信自己所做的是正确。
第三次,妖精以一種狼狽的模樣來到魔女的家。
魔女問:後悔嗎?
妖精沉默。
魔女遞出能安神的茶:喝下去,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
妖精說:謝謝,但我現在就要走了,不然會連累你。
魔女笑說:留下來吧,沒有我的容許誰都抵達不了這間木屋,更别說是找到我們,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嗎?
妖精再次沉默,接受他的善意喝下茶就到後面的房間稍作休息。
魔女目送妖精消失在房門後,取出用特殊素材編制,一套尚未完成的裙裝。
與外界的喧嘩不同,寂靜的木屋裡回響着有規律的裁縫聲音。
被追殺一天疲憊不堪的妖精,在這份安穩之中躺下沒一會便入睡。
明早醒來,妖精最先看到牆上挂着一套裙裝,然後是一張畫有箭頭的紙,指向房間内另一道門,上前查看是沐浴的地方,能泡下一個人的木桶裡飄出熱氣。
空氣中漫延青草味,看來水裡放了不少藥草。
沐浴後換上新的衣裙,推開房門便看到桌上擺放着豐盛的早餐,而魔女已經在席上等候。
“吃東西都不把兜帽摘下來?”妖精說着上前入座。
“想到要見人就下意識蓋住臉。”魔女擡手把兜帽往後撩,露出那張與對座妖精有九成相似的臉,唯一的不相似就隻有性别。
“那就祝你不會有被看見真容的一天。”妖精相比最初的天真,如今經曆了滅族和追殺變得死氣沉沉。
“真要外出時會換另一張臉。”
魔女如她初見時不變的漫不經心,似乎什麼都無法勾起他的興趣。
開始用餐後,兩人都不再說話,直到妖精要離開時。
“之後的'每一次'都來一趟,看看有什麼能用就拿去,雖然我不一定會在。”
失去歸宿,沒有能回去的地方,那就把這裡當作是臨時的歸宿吧。
妖精應聲便頭也不回離開。
此時的妖精依然相信能有更好的方法拯救這一切,然而她不知道這才是絕望的開始。
深知前方等着她的隻有地獄,魔女沒有出言勸告阻止或是給予提醒。
因為'魔女'自身就是自私的生物,為了達到目的,'魔女'不會阻止将要發生的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