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天堂和地獄嗎？

……

池問低頭看試卷，無意之間看見解盡一直看着自己。

看我？為什麼上課不看課本和講台，難道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去！他不會知道我在想什麼吧？

池問心裡一顫，擡起右手假裝托下巴，來遮住自己的臉，雖然右手拿着筆，但一點也不影響。

解盡收回視線，在試卷上寫上解題思路。

他在想什麼？不會還在怪我早上害他遲到吧？

這節課是政治，零班選政治的人不超過10個，上課除了那幾個，其他都在幹着自己的事。有美妝師、有算卦師、有手工匠、有發明家、有八卦團、有打撲克、有生物學家、有科學家、有美食家、有一節課都在睡覺，雷打不動，有的‘桃園三結義’，還有的幾個上一節課能絕交八百次，下課依舊和好如初。學生隻是他們的身份。

中午午自習睡覺池問在抽屜裡學習，戴着耳機，在手機上看教學，手裡拿着筆，時不時在本子上劃拉幾筆。

課聽到一半，手機上空彈出一條信息。

解盡：一起去圖書館。

池問捧着手機看解盡，解盡拿着一沓書看了池問一眼就出去。

他收拾一下東西，拿着剛剛學習的資料和筆。他在裡面，沈辰又把通道口占滿了，池問撐着桌子，從解盡座位上跳過去，落地時很輕。

“幹嗎？”池問拿着書和解盡一起走。

“免費的老師要不要？”

“免費。”這是池問聽到的詞。

“……”

圖書館離教學樓遠，他們徒步走了10分鐘。來到圖書館找了個離門口近的位置坐下。

“我剛剛看到你的語文試卷，給你拿過來了。”解盡在他拿過來的書的夾層了拿出一張紙。

池問：“……”我說我怎麼找不到了。

“你看看閱讀理解的第一題，他問你這麼寫的用意是什麼？”解盡打開筆蓋，在試卷上圈出幾個重要詞語，“這是考你這句話的含義，你寫的什麼？你自己念念。”

“我哪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池問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解盡長吸一口氣，他看着試卷上的答題框，塗改的塗改，畫線的畫線，四個格子就這麼消失了，他隻能寫在旁邊的空白處，可以看出池問掙紮了好久。

“不是我的問題，你看看這題出的什麼啊？我又不是作者，我又不是文裡面的本人，我哪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我就算知道，他給四條橫線 ，我也編不出那麼多字，編完了分也還是少的可憐，我還不如不寫。”池問邏輯缜密，吐字清楚，一段話下來把解盡都說蒙了。

“你掌握技巧後就不算難。”

“套公式？”池問反問他，“這我知道，上次套了一次，考的還沒有我瞎寫考的高。”

“靈活運用。”

“不會。”池問說的很幹脆。

“所以我現在來教你 ，你好好聽。”

“行，我看看你能教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