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什麼鬼。
“時,你可以笑一個嗎?”
“?”任時之被這一連三問搞得摸不清方向,“老師,我為什麼要笑?”
“因為你之前總是不愛笑。”業子修說,“還有時,你可以叫我修。”
“修……”任時之叫了一聲。
業子修眼睛一亮:“嗯。修!你可以再叫一遍嗎?”
任時之:“……”
“不能。”
業子修把帽子拉下來,捂住自己,過了半會兒又拉開,一把抱住他,往他身上蹭:“啊!就是這個感覺。和原來拒絕我時一模一樣。”
“……”任時之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他想揍人。
白榷失笑:“修,你别搗亂,我還在給時療傷。”
業子修低低的“哦”一聲。
不遠處,步嶼泰然自若地坐在帝夜和付川對面,與生俱來的氣度顯得他十分從容。
三人已經坐在那好半響了,沒人說一句話,氣氛持續僵持着。
“老師,你有什麼話想問我嗎?”步嶼開口,打破這個局面。
帝夜還沒開口,付川就搶在他前面道,捶桌:“離時遠點,你這家夥。”
“嗯,憑什麼?”步嶼冷然的看着他。
兩人同時一愣。一瞬間,這個場景仿佛和他們的某個記憶重疊了。
“我憑什麼不可以靠近他。”步嶼問,“就因為我的身份?但我好像并沒有傷害到他。”
兩人:“……”你是沒有傷害到他,是傷害到了我們。
“而且你們都能讓他冒這個險了,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他看向付川。即便他現在的身份是個學生,可他一點也不畏懼。
付川自知理虧,但仍不甘心:“那你憑什麼待在他身邊。”
“找他的人是我,救他的人是我,在他旁邊的人也是我,所以你說,我憑什麼不能待在他身邊。”步嶼說完,好笑的看着他。
該死!
付川都快把後牙槽給咬碎了,卻沒辦法反駁他。
不管是在聖域時,還是現在,救時的人依然是他。
反倒是他們,一度讓時陷入危險之中,也不能打破時間的規則去救時。
“而且老師,我有大把的時間和他待在一起。”步嶼微笑着挑釁道。
艹,付川把手指節按得咔咔作響,心裡罵了這小子百八萬遍。
步嶼覺得無趣,沒有什麼想說的了,想去找任時之。帝夜随即也起身,沉聲道:“你最好還是離時遠點。”
“不用你管,這是我的事。”步嶼瞥了他一眼。
任時之看步嶼從那邊過來,擡頭看他。
業子修防備的擋在任時之前面,不想他靠近任時之。
“修。”白榷叫了他一聲。
沒辦法,業子修妥協。他看向任時之,當着步嶼的面說:“時,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小心點。”
“……嗯。”
步嶼勾唇。
這句話倒是沒錯,他自己确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師,很晚了,我們要一起回家了。”步嶼把一起兩字故意咬重道。
業子修強忍着不動手的怒意,站在他面前:“你小子給我小心一點,我盯着你呢。”
“行了。” 蘇影把洛星辰和洛星源帶過來,“讓他們回去吧。”
業子修:“哼。”
回去路上,任時之一直跟在步嶼後面。
最後步嶼實在沒忍住,轉過身問他:“你是要躲着我嗎?”
任時之擡頭:“嗯?我為什麼要躲你?”
“那你走我後面做什麼?”
“咳,”任時之指了指他書包上的那個小熊,“可以揪它尾巴嗎?”
步嶼沉默了半響:“……可以。”
于是乎,任時之拉着步嶼書包後面的小熊尾巴,跟了一路。
步嶼好幾次回頭看他,結果都見這人揪着小熊尾巴不放,低頭拽着。
到了車站分開時,這人都還盯着。
“明天它還在。要它和你說個拜拜嗎?”步嶼眼含笑意的看着他。
“明天放假。看不到。”任時之一本正經的說。
“……”好像是。
“你衣服還在我那,你還可以和它玩一會兒。”
“那走吧。”任時之不客氣的抓住小熊屁股,忽然又放開了,問,“你女朋友送的?”
“我沒女朋友。”步嶼道,“我表姐送的生日禮物。”
“哦。”任時之揪上去,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步嶼,疑惑道,“你居然沒有女朋友。”
“……你有?”
“……沒有。”
兩個單身狗。
拿了衣服,任時之就回去了。
走時米粥還扒拉着他不讓他走,步嶼也沒見過這家夥這麼強硬的一面,廢了好大勁才把它拉開,然後送任時之到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