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cm,71.2kg。”
“這個體重對比你的身高有些偏輕了,之後需要增重了。
“你确認腿部已經沒有疼痛感了嗎?”醫生再次掃視了一眼相川的腿部。
“是的。”相川微微點頭。
“恭喜你,生長痛應該是過去了,可以恢複了正常的訓練了。”
“謝謝佐藤醫生。”
相川跟這段時間一直照顧他的佐藤醫生告别,退出房間,正關門時,餘光似乎瞥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相川立刻轉頭朝之前看見的方向看見,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錯覺嗎……?
“現在是五局下半,大樋領先一分。究竟是大阪樋伊可以實現兩連霸的夢想,還是竹生高校可以打破東北的悲願!”
身後等候區手機外放的視頻聲音,立刻吸引走了相川的注意力。
今天正是夏甲決賽,比賽雙方是來自大阪的大阪樋伊高校和來自宮城的竹生高校。
大阪樋伊這次甲子園簽運很好,一路沒有遇見太多的苦戰,反而狀态越打越好,在半決賽甚至打出了11分的分差。另外一方,是從宮城縣殺出的黑馬竹生高校,幹掉了連續四年甲子園出場的縣霸,校史上第二次、時隔26年的甲子園出場。竹生高校則是在甲子園一路苦戰,甚至是多次逆轉後取勝。
等相川坐上出租車,電台的轉播也在對比賽進行着解說。
“竹生的三棒新原同學擊出适時安打得分,為竹生扳平比分!”
回到學校,棒球場上難得的安靜,直到走到播放室附近,未關緊的門内傳來解說員激動的聲音。
“現在是第九局上,目前還是平分!如今仍無法看出最後哪所學校拿走那面深紅旗幟。
“目前局面是兩出局一壘有人,雙方還是平分的狀态,輪到大阪樋伊二棒的岩成同學。
“岩成同學在這場比賽目前還沒有在打擊上有建樹。”
相川推開門,棒球部幾乎所有人都在電視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最後的結果,甚至幾乎沒人注意到門口的他。春山倒是一下子看到了他,他指了指他身邊的空位,相川順勢走到他身邊坐下。
“诶,竹生的新原同學叫了暫停。”
新原站起身摘下面罩,走向投手方向,但并沒有踩上投手丘,而是停在坡度的邊緣,似乎要對投手說什麼。
投手是竹生的ACE勝見,他輕擡起下巴,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情搖搖頭。新原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便又退回了本壘闆後。
比賽繼續,鏡頭對準勝見的側臉,他抿了下嘴角,鏡頭稍微拉遠一點就能看見他左手側看台上淺綠色的海洋。明明耳邊萦繞着來自大阪樋蔭的吹奏樂聲,但是勝見卻仿佛能聽見那片綠色傳達出來的無聲的期望。
勝見動作很微小地側頭看了一眼那片綠,随後深吸一口氣,擺出了投球姿勢。
解說員大喊起來:“大阪樋伊打出了關鍵的安打!一壘跑者回壘了!
“現在比分大阪樋伊反超一分!!”從電視裡聲音都能想象出解說員在解說間唇舌飛舞的模樣。
最後一個半局,随着一個最後雙殺,大阪樋伊的所有人沖上投手丘歡呼。
夏甲結束了,今年擁有最長夏天的學校是大阪樋伊,但與此同時這個世代所有棒球少年的夏天全都結束了。
電視上還在放着雙方鞠躬緻謝的場面,風間第一個跳起來,他站在衆人面前,大手一揮拍着電視機的屏幕上,力度之大讓矢向很是擔憂電視的安全問題。
“明年就是我們站在這個舞台上!”風間的語氣激揚。
“風間說得沒錯,想要明年站上這個舞台,”河合監督推開門,拍拍手,“現在每一天的訓練都不能懈怠。”
“風間,你來組織今天的訓練。”
“是!”風間點點頭。
“今天的訓練是打擊練習。”
“今天的練習是跑壘訓練和内外野防守訓練。”
距離夏甲結束過去了将近一周,河合監督沒有再安排和其他學校的訓練賽,而是每天都安排了大量的基礎體能、力量訓練,以及基礎練習。
同時監督對訓練也抓得更嚴了,在守備練習時也上場打教練棒,對于失誤也不留情面斥責。
“春山!集中注意力在球上!”
“是!”
同時在另一邊,投手和捕手們正在做投球練習。
大河原湊到相川身邊,“相川我來接你的球吧。”
同時,相川的後背傳來另外一道聲音,“待會我來接球。”
大河原一聽見這聲,立刻轉頭怒目而視,聲音的主人是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