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可是欠了向夫人一份人情”太後也想問問自家兒子的打算,“你對東宮到底怎麼想的”
景墨塵:“沒什麼想法”
太後可不信,但也知道他要是不想說那是問不出來的,“不過太子妃與瑤兒比也差的太多了”太子妃可比瑤兒大了六歲,如此不谙世事,不知輕重。
景墨塵還真的有些好奇,“母後很喜歡向家姑娘?”
“哀家是很喜歡”太後不掩飾,“哀家都想讓瑤兒進宮住段時日”
“那母後要失望了”過不了多久,向恒要離京,以他對妻女的看重,是絕無可能放她們在京的。
太後一聽就知道裡面有事,“跟前朝有關?”
景墨塵沒說話端起茶盞,太後也就不問了,“江麗,明日讓禦膳房做些點心送去向府”
“老奴記下了”江麗應聲是。
太後看向坐在那一言不發的景墨塵,“哀家不管你要做什麼,不許傷到瑤兒”
景墨塵雖很驚訝于母後對向希瑤的疼愛,但也隻是淡然的用着茶,建安一帶的大小事都不可再拖,向恒是不二人選。
而此刻向府的蘭園,氣氛有些凝重,送走秦芳雨和周婉容後,向恒就被夫人叫到了蘭園。
秦芳若臉色很是不好看的坐在榻上,就算這樣,也不忘讓畫屏去熬藥。
向希瑤聽到熬藥這兩個字,都感覺嘴裡很苦,但也不敢說什麼,向恒給女兒使了眼色,“你惹你娘了?”
“不是我”
“總不能是我吧”
“我怎麼知道”
這兩人的眉眼官司,秦芳若看在眼裡,玩的挺起勁啊,哐的一聲,她把手裡的茶碗重重的放到桌上。
向恒,向希瑤一下就安分了,夫人(娘)這是真的生氣了。
“夫人”,“娘”向恒和向希瑤一齊開了口,又互相看了一眼,這無用的默契真的不需要啊。
秦芳若就算有氣也被他們弄得沒了,要不是忍着,嘴角都要翹起來了,“說吧,你們到底在謀劃什麼”
“娘,與女兒無關,女兒什麼都不知道”向希瑤表示自己是清白的,“是爹讓女兒能鬧多大就鬧多大的”
秦芳若就知道,她瞪着向恒,向恒摸了摸鼻子,“那個,瑤兒你也累了,你先回去歇着”
呵呵,這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求娘的樣子啊,行吧,為了他做父親的顔面,向希瑤很聽話的告退了。
女兒一走,向恒就擠到秦芳若的身邊坐下,不管不顧的抱住了人,秦芳若沒好氣的推了幾下,沒推動,算了,别累着自己,但身子挺的筆直就是不靠到自家夫君懷裡。
向恒覺得夫人很是可人,想要逗趣幾句,秦芳若太知道這人了,沒等他做什麼,先開了口,“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要做什麼”
“沒什麼”向恒知道要是不說清楚,自家夫人肯定會寝食難安,他也舍不得,“過幾日,聖旨就會下來,我會被外放”
這也太突如其來了,秦芳若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況,“外放?哪?這跟瑤兒鬧東宮有什麼關系”
“可以有關系,也可以沒關系”向恒把玩着夫人的柔夷,“這就看東宮了”
秦芳若眉頭一緊,“今上要動東宮了?”
向恒:“不是今上要動,而是太子”這也是皇上給東宮的機會,就看太子能否抓住了。
前朝之事,秦芳若不想多問,“為何牽扯上瑤兒”
“我本意是想讓瑤兒不要怕”畢竟女兒第一次進宮,向恒擔憂她會怕,所以讓她随意來,反正有他在,總不會讓人欺負了女兒,可女兒倒是出乎他所料,“在壽安宮發生了什麼?”他可是看到是江麗姑姑送她們出宮,還很恭敬。
說起這個,秦芳若還有些後怕,“瑤兒膽子是大了點”,但也讓人眼前一亮,就連她都不敢說自己十歲時就能如瑤兒一樣坦然自若,進退得宜。
向恒一臉的于有榮焉“不愧是我女兒”
秦芳若咳了幾下,向恒反應了過來,“是我們的女兒”
算他識相,“是瑤兒本身就很好”秦芳若說着臉色就又沉了下來,狠狠的掐了向恒一下,“你别打岔,你到底要做什麼,要是女兒名聲有損,我一定不放過你”
“放心,不會有事”向恒沒有說的很詳盡,但秦芳若知道他疼起女兒來比之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就先放下了,“外放時日定下了?是不是要盡快收拾了?”
向恒來了興緻,“夫人,這是确定為夫一定會帶你?”
秦芳若如何看不出這人的有意,“不帶也行啊,省的勞累,趁此機會好好歇着,聽聽戲,走走江南”
向恒眼神一緊,把人壓在了榻上,咬牙切齒,“江南?為夫不知道夫人居然還念着江南”
秦芳若六歲前都在江南外祖家,每次提到江南,向恒都能想到對夫人有着非分之想的外祖家的表哥。
“怎麼,我還不能去外祖家了?”秦芳若就是故意的,誰讓這人總是逗自己。
向恒很是身體力行的讓她知道能還是不能。
方嬷嬷聽到動靜,讓伺候的人都離的遠些,又讓人去廚房,給姑娘備飯,姑娘用了飯後可還要吃藥的,不能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