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内力又增加了很多了,要不是躲得塊,保不準真的能受傷,該不會是沒地方纾解,都用來練功了吧,鬼醫本想調侃兩句,突然看到十一臉上,從左臉頰到右臉頰,禦筆的墨汁留下的痕迹,大笑了起來。
十一摸的一手墨,也不在意,“老鬼,你的白袍”
鬼醫低頭一看,“我去”白袍上墨迹點點,咦,髒死了,忙脫了外袍。
說也奇怪,一個制藥,玩毒的人居然很愛幹淨,十一翻了個白眼,矯情。
“是沒事做?”景墨塵沉聲道,“收拾好了都下去”
鬼醫才不幹,才不要收拾,“别忘了老夫的酒”伴着話人就消失了,十一這下真的想跟他打架了,有沒有點義氣,留他一人,可主子都發話了,隻能乖乖把殿内收拾幹淨。
景墨塵背靠在圈椅上,眼底神色沉沉。
“主子是擔心建安出事?”十一收拾好,就察覺到主子有些不對,這是擔心向大人此行的艱難,還是擔心向姑娘呢?
其實要不是看到主子手上的菩提手串變成了佛珠,他是不信安長福和張全說的主子看重向姑娘之類的話的,可事實勝于雄辯啊。
“沒事,下去吧”景墨塵并未多言。
十一也隻能告退了,安長福聽到動靜,端了茶進來,“主子”
景墨塵未用,安長福把茶水放到案上,“主子,該歇了”雖然主子不聽但勸還是要勸的,但沒曾想,這次主子居然動了。
安長福心裡一喜,忙伺候主子洗漱。
泡在浴池裡的景墨塵閉眼靠在池邊,結實有力的手臂平攤開,搭在岸上,明明什麼都沒想,卻好似聽到了向希瑤的笑聲。
睜眼一看,池中好似多了一個人,煙霧袅袅,看不清,但那抹白皙,那抹細膩,是女子無疑。
是向希瑤的聲音,卻不是她,更像是長大後的她,又或許不是她,是尹瑤希。
纖纖玉手捧起一汪細流,淺笑嫣嫣,動人心魄,讓人很想撕開這片朦胧。
景墨塵眼眸黑沉如墨,手握成拳,本就結實有力的臂膀上力量更顯。
女子好似并不知浴池中還有别人,也未扭頭看一眼,自顧自的玩鬧,水聲,輕笑,嬌嫩,彙成了一幅妖娆的畫卷。
漸漸的,景墨塵的呼吸重了,周身都散發着不同于以前的欲|望,本以為他會做什麼,或許上前去看清朦胧之下的容色,可沒有,他再次閉上了眼,忍耐着,壓制着,等再次睜開眼,眼前的一切恢複了,美人消散,隻留下一絲缱绻和一抹香甜,但其實,什麼都沒有,所有不過是幻象,可僅這一點,足以在景墨塵的心裡掀起波瀾。
而同一時間,向希瑤猛的睜開眼,不可置信的坐起身子,她剛剛是在做春夢?額,雖說兩世加一起早就過了三十了,但這具身子才十歲啊,自己也太饑|渴了吧。
白芷聽到動靜點了燈過來,“姑娘醒了?是要起夜?”姑娘的神色怎麼很是奇怪,臉頰泛紅,眼裡還有水氣,“姑娘做夢了?”
“水”向希瑤的嗓音都有些沙啞了。
白芷忙去倒了茶水過來,向希瑤接過很急的喝了起來,想把心底的燥給壓下去。
這是做了什麼夢啊,白芷有些困惑,不像是噩夢,而且怎麼感覺姑娘有些慌中帶着些羞澀,“姑娘慢點”
一杯茶灌下,好了一些,這真的是,做春夢也就算了,夢裡的人還是景墨塵,這也就算了,可他坐懷不亂,這就讓她有些不爽了,浴池那樣的暧昧,居然無動于衷,要不是看到他緊握成拳的手,滑動的喉結,還真的被他給騙過去了,這麼能忍,以後可千萬别落到她的手上。
其實要說向希瑤對景墨塵有什麼,還真的不是,隻是很久未見能讓她起征服欲的人,有些好勝心罷了。
再說,都離京城了,而且還小,不急,或許是昨夜睡前把玩了菩提手串,想到了他,這才有了夢境。
白芷看姑娘好似在想什麼,并沒有多問,等姑娘打了個哈欠後,上前道,“姑娘,時候還早,再睡會吧”
向希瑤躺了下來,這次很快就入了睡,也沒有夢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