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上了藥,換了衣裙的向希瑤坐在床榻上喝着姜湯,一口下去,好辣,可看娘擔憂的臉色,算了,還是喝了吧。
秦芳若讓方嬷嬷去備膳,到現在都未用膳,肯定餓了,“就在房裡用,不許出去了”
行吧,也無所謂,可向希瑤還有疑問,但娘在這,不好問啊,“娘,你和爹是不是也沒用膳,還有雲哥兒,要是不見您,肯定要哭鬧了”
“雲哥兒不見你,哭着鬧着,累的睡着了”秦芳若拿帕子給女兒擦着嘴角,“至于用膳,你不見了,娘怎麼用的下”
“那我已經沒事了,您和爹也去用膳”向希瑤握住娘的手撒嬌,“一會我肯定乖乖的用膳,您也别讓我擔心”
秦芳若想留下陪着,向希瑤好說歹說,就差發誓了,才說動了娘親離開與爹一起去用膳了。天啊,頭一次覺得這樣的疼愛也挺折磨的。
夫人走後,玲珑忍到此刻忍不住了,一下就哭了下來,趴在床榻邊,“姑娘,以後你可不能吓奴婢了,奴婢可受不了再來一次了”
這話說的好似她願意似的,“你該知道,這不是我能左右的”向希瑤可不承諾她做不到的事,“你先起來,告訴我那個允安還有抓回來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玲珑不知道啊,她一直都在擔心姑娘,也沒心思去問這些,白芷倒是知道一些,“都被關起來了,還沒人去問”正如玲珑說的那樣,都在着急姑娘,也沒那個心情去管那幾個人了,“不過,齊二姑娘倒是說那一對夫婦是拐子”。
向希瑤總覺得哪不對,拐子把人拐進慈光寺的後山還會陣法?所以慈光寺不是做着皮肉勾當而是拐孩子?
自從知道大殿佛像中被世子偷窺,向希瑤就懷疑慈光寺有着不為人知的勾當,所以才讓白芷探一探,未曾想居然不是,不過,就算不是,也還是藏污納垢。
白芷:“姑娘,大殿那邊有密道,但未來得及探”
額,好吧,剛還想着或許自己弄錯了,還是有貓膩啊,向希瑤靠在迎枕上若有所思,玲珑不懂,但不想姑娘費神,“姑娘,夫人都說了,都交給老爺,您就别想了,就算要想,明日也行啊,不急這一時”
“我沒事,倒是你們,是不是也淋雨了,姜湯都喝了嗎”那麼大的雨,雖看上去衣裙都換了,但她們沒見到自己,肯定不安心。
“姑娘,您就别操心我們了,夫人早就讓我們喝了”一回來,夫人就逼着她們去喝了姜湯,換了衣裙,說姑娘回來看到她們如此,定會生氣。
向希瑤安下心來,也是,有娘在呢。
說着話,方嬷嬷拿着食盒進來了,“姑娘,畢竟是寺廟,都是些素食,姑娘用一些,明日回府,讓廚房做好吃的”
向希瑤點了點頭,“爹和娘用了?”
“正在用呢”方嬷嬷弄好一切,等姑娘發了話,退了下去。
向希瑤用了一些,就讓玲珑收拾了,這一天過的還真的挺累的,事情都擠在一起了,等明日,明日……
白芷小心的扶着姑娘躺下,蓋好被褥,這是真的累了,靠着都睡着了。
看着姑娘的睡顔,白芷的眼裡有了笑意,好在姑娘沒什麼大事,來姑娘身邊這些年,何曾看過姑娘受如此大罪,這些人都該死。
而同一個院落,不同的屋内,氣氛完全不同,向恒用了晚膳後就過來了,說實在的,到了此刻他都不敢信,主子過來了。
從府衙回到府裡,到書房看到主子,那瞬真的懵了,沒等請安,又聽到傳話夫人晚上不回,可天色越來越不好,實在擔心,哪知,主子居然也跟了過來,但也好在主子來了,要不然瑤兒也不能這麼快的救出,“主子,多謝”
羅刹面具放在桌上,換了侍衛服的景墨塵坐着用着茶,即便如此,這氣勢也非比常人,“起來”,他出手,不過隻是她罷了,
向恒起身,從慈父變成了賢臣,“主子怎可不顧自己的安危”自己是寫了信回京,知道皇上肯定會派人,可也隻以為是别人,怎麼也沒想到是本尊莅臨,現局勢并不明朗,要是一個不小心傳了出去,怎麼了得,他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砍的。
景墨塵放下茶碗,并沒有多說什麼,反而來了一句,“慈光寺的香火倒是很旺”連客院随便一件擺設都價值連城。
“主子說的是,臣有派人暗中查過,慈光寺背後是莊王”向恒早就盯上慈光寺,要不然也不會聽到夫人要住上一夜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香火說白了就是銀錢,從慈光寺聲名遠播,到各處不遠萬裡前來參拜,已有十年之久,莊王到建安也有了十五年,這麼多的銀錢,去往何處,為何所用,再隐蔽都會留有痕迹,“主子,私兵人數不知,但絕不會少,至于兵器,臣有摸到一些頭緒,但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