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礦産資源豐富,莊王當年選此絕不是什麼對王妃的深情不悔,向恒來此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莊王所圖的證據。
三年來,明裡暗裡查了很久,也隻是截獲了一批兵器,但大本營在何處還未查到。
“再隐蔽也不會小”養私兵,鍛造兵器,這些隻能在人後,可以分散,但動靜絕不會小,地方也不會小,更有可能在山裡,地下更多是為了逃跑。
向恒:“臣也這麼認為,正計劃把建安的幾處山脈查個仔細”
是要查清楚,更為重要的是六大營,他之後的一系列的計劃,景墨塵對莊王所謀能猜到一二,也并不在意,以他的性子殺了就好,但在帝王之位,總要權衡,總有悠悠之口,有的時候,位置越高,除了權力之外更多的是責任,“這寺的後山困着的是什麼人”
“一個八歲的孩子”向恒來見主子前問了大概的情況,“說是被拐到這的”
如此大費周章擺陣法,為了一個孩子?“去看看”
景墨塵帶好面具,收斂了氣勢,變成了侍衛穹蒼,跟在向恒的身後到了關押人的房間。
“大人”看守的侍衛們行了禮,拿掉塞住幾人嘴的帕子。
“你們為何抓我們,我們沒做什麼啊”,文姨夫婦大喊冤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帶我們小公子去哪?”
“喊什麼喊,這是知府向大人,大人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侍衛冷着一張臉,文姨夫婦一下就收了聲,知府?怎麼會碰上知府?
向恒問了一些話,大概了解了一些,這是一對夫婦,在後山五年,就照顧那個孩子,這個壯漢是個啞巴,保護他們,實則是護着那個孩子,不知孩子爹娘是誰,不知何為迷宮。
這與那個孩子還有齊二姑娘口中所言相差甚大,到底是誰在說謊?
向恒見過很多犯人,從不會輕易相信什麼,他看了看從啞奴身上收出來的玉佩,好一塊黑玉,如此成色,不會是一般人家,建安能此玉的不出三家,有了線索,就好查很多。
之後,又去了那個孩子的房間,這孩子什麼都不願說,隻說要見仙女姐姐。
八歲的孩子看上去隻有五歲,但眼裡的神色卻似成人,很矛盾的一個孩子,這也讓向恒更傾向于那對夫婦的話了,最重要的是這孩子看到玉佩時一閃而過的恨意,到底是什麼人家,把一個孩子扔在這?這其中的隐情或許很關鍵。
問不出什麼來,也沒必要浪費時間,讓人看住了,就離開了,本以為主子還要說些什麼,可卻告退了,被主子行禮真的讓向恒有些頭大,這都什麼事啊。
回到夫人的房間,心情有些沉重的坐在床榻上,秦芳若去看了女兒,又讓方嬷嬷守着,怕女兒夜裡起熱。回來就看到不知在想什麼的夫君,“怎麼了”
向恒在心裡苦笑,怎麼能說,皇上此次前來是秘密,一個字都不能漏,“問了那孩子和抓到的三人,出乎預料”
聽完夫君的話,秦芳若真的有些不敢信,“怎麼可能,那孩子沒有理由啊,難道是恨着家裡人,所有想要逃離?”
向恒不知,“這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難道真的要讓女兒去問”秦芳若有些擔心,“那孩子要是真的心思深,瑤兒會不會有危險,再說,這些事,本就該你這個父母官查明,做什麼拉我女兒作陪”
“你寶貝女兒你不知道?”向恒哭笑不得,說的好似不是他女兒一樣,瑤兒那個性子,不讓她問,她才會不愉。
也是,秦芳若不再多嘴,反正到時守着,絕不會女兒出事,“莊王府那邊你有章程了?”
“世子無禮在先,莊王就算要怪也怪不到瑤兒的身上”向恒沒說的是,莊王也沒時間去管這些,丢失的兵器已然讓他焦頭爛額,再加上世子身上本就不幹淨,要是真算起來,瞎了都是輕的。
秦芳若不管那麼多,隻要不牽扯女兒就好,“好了,歇了吧,明日一早就回去”以後要是女兒不想出門就不出門,至少不會出事。
向恒抱着夫人躺下,可心中事一堆,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