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你既然說與莊王有關,我隻要把你交給莊王就行了”
“你不會”雖肯定,但心裡有些動搖,允安隻是從别處聽到了一些有關這位向大人的傳聞,剛正不阿,風清氣正,難不成是假的。
“為何不會,不知是誰與你說了什麼,但我與莊王之間并沒有什麼不對付”向恒緩緩的道,“倒是你與莊王之間有着不為人知的牽扯”
“向大人不必詐我,我與向大人的目的一緻,都不想讓莊王好過”允安說起莊王眼裡都是恨意,“向大人要是能幫我,我可以告知,你一直想要找的東西在哪”
看樣子,這小公子知道的不少,向恒端起茶碗用了一口,“不知小公子口中的東西是什麼”
允安:“向大人被下放至此,總不會是真的來治理此地,建安自古是兵家所争之地,皇上收複四海,唯有建安,還在莊王之手”
“小公子,不可口出狂言”向恒話雖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幾分欣賞,小小年紀,能看出這些來已然不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朝可從沒有藩王封地之說,建安也是皇上的建安”
允安很是諷刺嗤笑,“要是皇上連莊王的意圖都看不出來,那我才是真的要懷疑他是否有能力了”
“小公子,不可口出狂言”向恒話雖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幾分欣賞,小小年紀,能看出這些來已然不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朝可從沒有藩王封地之說,建安也是皇上的建安”
“放肆”不說主子在這,就算不在,向恒也不會允許有人用如此語氣說起主子。
允安絲毫不怕,向希瑤倒看了一眼帶着面具的某人,那雙眼一絲波動都無,也不知心裡是否也是平靜一片。
景墨塵自然也看到小姑娘的眼神,有些好笑,不至于和一個孩子計較。不過,不可否認,确實聰慧,也有膽色,還真的挑起了他的興緻來。
向恒不想再聽允安說一些大不敬的話來,“允小公子……”
才開了口,就被向希瑤給搶了,“爹,讓我與這小公子說兩句”
行吧,向恒也不再多說什麼,讓你女兒來問。
向希瑤也沒兜圈子,“允安,你可知道,我挖了世子的眼睛,與莊王之間不會善了,所以,我是你這邊的,至于我爹,他要是敢不幫,我娘會收拾他的”
額,這說的什麼話,向恒咳了幾聲,讓女兒收着點。
向希瑤扭頭看向爹,“怎麼,女兒說的不對?”
“對,對”向恒還能說什麼,隻能點頭了。
允安眼眶紅了,也不知哪句話觸到了他的心,“仙女姐姐,我信你”
額,也不必如此,弄得好似欺負了他一樣,向希瑤也隻能笑笑了。
笑還未收回,就被這小公子扔下的話給弄的反應不過來了,不止她,屋内所有人都很震驚,甚至以為聽錯了。
允安又說了一次,“我是莊王的兒子景允安”
原來沒聽錯啊,原來允安是名啊,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人知道莊王還有一個兒子,還送得到了寺廟?
景允安也想起了那些過往,恨不得殺了莊王以解心頭之恨。
允安的娘是農家女,但容貌不俗,被世子一眼看中,納為了妾室,卻被莊王奪了清白,這樣的醜事,她隻能一死,可偏偏有了喜,最後被關在了莊子上,對外宣稱病逝。
十月懷胎,誕下一子,就是景允安,允安從小就展露出不同于常人的聰慧,莊王見過一次後,很是滿意,有意栽培,可他的出身是個麻煩,便讓人給他娘下了毒,一把火燒了一切。
景允安三歲之前是被莊王親自教養的,當然不是在王府,而是另外的宅子,三歲那年,聽到了莊王與謀士之間的對話,還遇上曾伺候過娘的嬷嬷,這才知道了一切,可他太小,剛要做什麼就被抓莊王發現了,嬷嬷也死了。
莊王不會放棄景允安,這個兒子一歲就能識字,三歲就能作詩,假以時日,肯定大放異彩,但沒想到有漏網之魚,居然讓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還鬧出了事來,隻能先把人送到了慈光寺的後山。
景允安到了慈光寺後,想過很多法子逃,但太小了,總被抓到,索性安靜了下來,努力學習,包括陣法,以便長大後能逃出來報仇。
聽完這小公子的一番話,屋内陷入了一片安靜,任誰都沒想到是這樣,會是這樣,莊王居然如此不顧人倫,草菅人命,世子居然也能忍,但不忍又能怎樣,他翻不出莊王的手心。
向希瑤隻是開始有些驚訝,之後也就沒了,每個宅子裡,都有些龌龊,睡|兒|媳又怎樣,比之過分的比比皆是,“你在寺裡五年,除了齊桐玉就沒人去過你待的那個地方?”雖有陣法,但總有無意闖入的人吧。
“要不是齊桐玉是齊将軍的女兒,我也不會想要利用她”要是一般人家,被莊王知曉後,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沒必要牽扯無辜之人。
倒是聰明,要是齊桐玉出事,齊将軍不會不問,那麼到時就算莊王阻攔也沒用,不過,看樣子,這景小公子可不止學了陣法,對外面的一切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