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希瑤睜着眼,坐在床榻上,帶着些驚慌看着四周,而同時有人從窗戶跳了進來,走到床榻邊,看她很是迷茫的樣子,有些擔心,“做噩夢了?”
不知是他的聲音還是他周身帶着的夜裡的涼意,讓向希瑤眼裡漸漸的清明了過來,“景墨塵?”
“是我”景墨塵從外面才回來,就想着過來看看她,知道她睡着也沒事,就在屋頂坐着,看着月色,聽着寂靜這種某人的呼吸,心也靜了下來,可突然一直平穩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自然也顧不上其它,走了窗戶,但此刻他無比慶幸自己的心血來潮。
眼前的人很脆弱,到底夢到了什麼?
向希瑤:“抱我”
什麼?景墨塵以為自己聽錯了。
“過來,抱我”向希瑤此刻需要有人緊緊的抱着她,來驅趕心裡的不安和煩躁。
看出她的不對,景墨塵沒再遲疑,脫掉外衣,坐到床榻邊,把人抱到了懷裡,輕輕的撫着她的背。
向希瑤靠在他的懷裡,感受他的溫度還有那檀木的味道,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也正因如此,她不停的往景墨塵的懷裡拱,像是小狗尋味一樣。
景墨塵哭笑不得,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收緊了懷抱,讓人不得動彈,“你乖點”
向希瑤需要這麼有力的懷抱,“景墨塵,抱緊我”
到底怎麼了,她狀态很是不對,那點旖旎也化成了擔心,但沒有問,隻是真的如她所言的那般緊緊的抱着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平緩的呼吸傳來,睡着了?景墨塵低頭看了看,還真的是睡着了,可臉上還殘留着疲憊,驚慌,有什麼事能讓她如此不安呢?
是景湛?還是别的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景墨塵甚至想,這幾年在建安,是否總是這般?
很多想法湧上了心頭,讓他眼底神色也暗了下來,還是該放在自己身邊的。
太瘦了,一手就能抱的過來,向家到底會不會養。
景墨塵伸手把她散落在臉的發絲挑到耳後,一張破碎的美人面就全部展露眼前。
美人破碎真的是很極緻的美,會讓人把心底的野獸放出來,既便是已然對她的容色有了很深認知的景墨塵,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撕碎懷裡的人,想要狠狠占有,想讓她哭着求饒。
随着眼底掀起的風暴,攬着向希瑤腰間的手更收緊了幾分,可能是不舒服了,向希瑤微皺眉頭,動了動還哼了幾聲。
就這幾聲,讓景墨塵眼底恢複了平靜,手臂也松了些,随後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讓她舒服的繼續睡。
看着懷裡人又繼續沉睡,景墨塵自嘲的笑了笑,還沒如何呢,就舍不得她不舒服,看不慣她的一絲愁容,還真是,甘之如饴。
景墨塵擔心她也夜裡還會驚醒,索性就這樣抱着人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才離開。
回到向恒特意給他備的院子時,就發現有人來了,是鬼醫。
這老鬼很沒正形的癱坐在榻上,喝着酒,吃着花生,滿屋子都是酒味。
景墨塵臉上雖看不出什麼,但鬼醫知道這人嫌棄了,切,等了他一夜,自己還沒生氣呢,有什麼好嫌棄的。
鬼醫在秦芳若生下孩子後就離開了,這幾年一直在弄新的毒藥,忙的腳不沾地,好不容易成功,就聽說,這人去建安了,一想,肯定有好玩,趕緊過來了。
“你這是一夜未歸啊”鬼醫聞着他身上的馨香,“你居然去逛花樓了?”
景墨塵看都未看他一眼。
鬼醫也就明白了,是自己多想了,也是,他要是懂這些,怎可能到現在後宮無人,“那你這是在哪個溫柔鄉,不對,這味道?”
鬼醫的鼻子可是很靈的,“你禽獸啊,人姑娘還未及笄啊”
景墨塵不喜從别人口中如此說起向希瑤,冷聲道,“别讓我再聽到這話”
“老夫不說有用嗎”鬼醫才不怕他,“要是讓向恒知道,你在觊觎他家姑娘,啧啧啧,你那成淵殿真的能被他砸了”
景墨塵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會變,人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