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後,秦芳若與向恒說起了有關瑤兒的流言,“還真是能忍,兩年前就知道的事,到了現在才說”
向恒用着茶,好笑的看着夫人發脾氣,秦芳若更氣了,這人居然在笑,直接掐了過去,向恒放下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裡把玩,“早就知道回京必有事,有什麼可氣的,有動靜是好事”
秦芳若自然知道,可女子的名聲那麼重要,如此诋毀,是想要瑤兒的命,“你說,是不是有人知道了宮裡的心思”,這兩年,皇上直接停了選秀,太後雖辦過賞花宴,但也未對哪位貴女多留意什麼的,婉容倒是經常去陪太後,可也未能得皇上青眼,所以,這次的流言是試探?
向恒:“太後本就喜愛瑤兒,這些年往建安送了不少東西,後宮更不可能一直空着,這麼多年,也是時候了”,再拖下去,那就不止禦史台的要撞柱了。
“皇上真的是為了等瑤兒?”秦芳若自己說都有些不敢信,“說不定皇上就是不想選秀,嫌麻煩?”
向恒沒說話,笑着捏了捏夫人的臉,“好了,别想了,明日面聖,為夫探探皇上的意思”
也隻能先這樣了,“我猜明日就有帖子上門”
“那些難不倒夫人”向恒起身攔腰抱起秦芳若,“時候不早了,夫人現在該想着的是為夫”
秦芳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越老越沒正形”
向恒掂了掂懷裡人,行,倒要看看老不老。
雲水院裡,沐浴後的向希瑤穿着裡衣坐在榻上讓玲珑烘頭發。
伺候姑娘這麼久,還是會被姑娘給美到,玲珑撥動着姑娘青絲,臉紅的不得了。
白芷在一旁剝着葡萄皮,看她如此,笑了,但也能懂,姑娘真的是媚骨天成,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
這樣的顔色,要是一般人家是真的護不住的,好在主上有先見之明,白芷把剝好的葡萄喂給姑娘,“姑娘,沐姑娘今日所說,是否要去查一查”
“不用”向希瑤靠在迎枕上,很是慵懶,“動起來,才有的玩”要不然多無聊啊。
玲珑有些不解,“姑娘,你不是不喜麻煩嗎?”
“這不叫麻煩”向希瑤點了點玲珑的鼻子,“這叫看戲”
玲珑臉更紅了,姑娘真的太魅惑了,不能看,不能看。
白芷也笑了,突然神色一變,拿起茶碗就砸向了窗戶處,“誰”
無人說話,也沒茶碗碎裂的聲響,眼前一黑,随後就看到了主上。
景墨塵把茶碗放到了榻桌上,看着一臉閑适靠在迎枕上的向希瑤,雖兩年未見,但她的畫像就在禦案上,可都不如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青山遠黛,近水含煙,如筆墨中的朱砂,豔麗無雙。
“參見皇上”白芷拉着玲珑跪下行禮,玲珑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是,皇上怎麼來了,而且是這個時辰,還跳窗?是不是在做夢啊。
“出去”景墨塵的話并沒有讓白芷,玲珑聽令,而是看向了姑娘,直到姑娘點了頭,兩人才退下。
到了門口,玲珑掐了掐自己,啊,好疼,所以,皇上真的來了,還跳窗,不對啊,怎麼能讓姑娘和皇上在一個屋内,想着就要推門,白芷眼急手快的拉住她,“你做什麼”
玲珑推開她的手,“姑娘還未出閣呢”
雖然很忠心但眼力見是真不行,“你不也看到是姑娘讓我們出來的嗎”
對哦,玲珑撇了撇嘴,“便宜皇上了”
白芷對着她舉起了大拇指,您還是真敢說啊。
玲珑頭昂的高高的,哼了一聲,站的筆直,這門可要守好了。
屋内,景墨塵走到向希瑤的身後,給她烘着頭發,黑亮的發絲在骨節分明的大手中滑過,憑添了幾分缱绻。
還挺舒服,向希瑤很是自然的享受着帝王的伺候,“皇上這是梁上君子做上瘾了”
景墨塵沒有說話,給她烘好了頭發,繞到她身前站定,彎腰湊近她,就在向希瑤以為這人會做什麼的時候,一雙大手把自己有些敞開的衣襟合上了。
向希瑤真的是無語了,在他要直起身的那刻,拉住他的衣襟一拉,景墨塵一個不察,差點就撲到這人的身上了。
可即便最後撐在了她的身側,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
向希瑤眉眼輕挑,“都做梁上君子了,不偷點什麼”
不動聲色就能勾人心神的向希瑤,真的/勾/引/起人來,多強的自制力都瞬間瓦解。
景墨塵的大手撫上她的眼尾,/順/着/眼/尾/一/路/往下/,白/嫩/的/臉/頰,高/且/直/的/鼻/梁,紅/潤/飽/滿/的/唇,纖細/修長/的脖/頸,/直/到/那/高/聳/上/方/才/停/下,“朕要偷的不止是人,更是心”,大掌之下,赫然是心,平穩的跳動着。
如此/暧/昧,如此/旖/旎,可向希瑤的臉都未紅,“那皇上可要努力了,現在這般,可有些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