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一個女子,卻有着絕對的上位者的氣勢,站在這充滿野心争鬥的權力最高處,睥睨着所有,好一個向氏希瑤。
肖猛是個武将,有勇但謀略肯定不及向恒他們,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向希瑤的不同,一個小姑娘的身上居然有着皇上那般的氣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她還有着如此絕色,這樣的人不能活着,本能的反應讓這位老将軍有了決定,可是,向希瑤是他想動就能動的嗎,不說白芷了,就是向恒也絕不會讓他得逞,所以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被禦前侍衛押住的肖猛老臉都紅了,是氣的,是怒的,罵聲吼聲不斷,向希瑤不在乎這個,出來也不是為了收拾這位老将軍,肖老将軍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跟着景墨塵一路拼殺過來,對景墨塵推崇的不行,要不是有人說了什麼,不會不顧旨意的前來,也不知那藏在暗處的人是否得到他需要的東西了。
皇宮是讓人畏懼的存在也是人野心的存在,男人争權奪利為的就是那把龍椅,有了它就有了一切,但高處不勝寒,想要穩坐皇位,首當其沖的就是要能壓制住群臣,要知道,朝臣也是男人,也有野心,他們俯首稱臣不一定是服氣的,自古以來,多少傀儡皇帝,多少被朝臣所把持的朝廷,向希瑤曾坐在這隻有男人能做的高位之上,看到了世間最為醜陋的一切,最後也成了那醜陋的一部分,如今這一切比起之前好上了百倍,明君賢臣良将,确實有着盛世所需要的一切,要是沒有那些總是想着複僻的前朝之人,或許景墨塵要的天下天平,盛世長安會更快的到來。
聽着這老将軍絲毫不收斂的謾罵,向希瑤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身姿妖娆,神态淡然,明明什麼都沒做,但就很是魅惑,再加上她身上的氣勢,讓這份魅惑多了許多的光芒,勾的人心神蕩漾,即便是肖老将軍,都不得不承認,要是戰場之上遇到這樣的女子,多堅定的軍心都能渙散,兵書中的美人計居然是真的,女子是真的可動軍心,可亡家國。
肖猛這樣的老将,自然也心動于向希瑤如此的美色,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沒有搶奪之心,可現在隻有一想法就是不能讓她迷惑了皇上,皇上是明君,受天下人敬仰,不能讓她毀了這一切,可看着這個女子緩緩朝自己走來,他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裡是又氣又急,但就是吐不出一個字,眼睜睜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無波無瀾。
“老将軍,适可而止,我忍你,不過是皇上說你一路追随他,忠心可鑒,否則你如此放肆,藐視宮規,我就能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向希瑤心情不甚美麗,愚蠢比歹毒更讓人厭惡,“皇上身子不适,太醫院跪求皇上歇上幾日,太後急的都落了淚,皇上至善至孝,應了休養,可這才兩日,肖老将軍就來成淵殿鬧事,是朝中有大事發生還是說是見不得皇上好啊”
“胡言亂語,老夫是知道你們囚禁了皇上,意圖對皇上不軌,老夫是來救駕的”肖猛這一句讓向希瑤笑了出來,“肖老将軍老糊塗了吧,皇上是什麼人,能讓人囚禁?你老想借口也要想個好一點的,也不怕讓人笑話”
說實在的,肖猛也有點懷疑了,皇上的身手如何他是知道的,當年在戰場之上見過,而且安長福也在,所以是自己弄錯了?
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安長福是最先聽到的,看了看,走到姑娘的身邊,“姑娘,内閣幾位大人來了”
來了好啊,以為還要等上幾日,這是都耐不住了啊,怎麼這麼沒深沉呢,向希瑤擡眸望過去,别人也就算了,這田閣老怎麼回事,都到這時候了,怎麼沖動了呢,也好,會一會這幫朝廷重臣,“安長福,去搬張圈椅過來”
安長福不知姑娘要做什麼,但還是聽話的去搬了椅子出來,放下後,就見姑娘坐了上去,額,這,倒是很潇灑,但是不是場合有些不對,扭頭看了一眼已經到眼前的田閣老等人,突然頭就疼了起來,姑娘啊,可别把這些人都給玩死了,這些大臣也是的,非要這個時候過來,算了,自作孽不可活,自求多福吧。
内閣幾位大人其實也不是很想來,平時就是圓滑的不摻和田閣老和向大人之間的明争暗鬥,此事就更不想插手,可今日也不知怎麼的,曹大人明裡暗裡的用皇上的安危,國運這些來壓他們,隻能硬着頭皮來了,可這向姑娘怎麼如此出人意表,向大人也就看着?不說什麼嗎?還有這肖老将軍怎麼也在這,還是被押着?一個個心裡下意識的咯噔了一下,就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情形也知道肯定沒好事,這可如何是好。
向希瑤舒适的坐靠在椅背上,風過裙擺微揚,也帶起耳邊的碎發,絢爛奪目的讓這莊嚴的成淵殿都染了上幾分柔軟。
這些大人在宮宴之上都見過向希瑤,即便那樣的模糊也讓人驚豔不已,可今日如此近的距離,太震撼了,如此美色是真的存在的嗎?
眼見一個個大人目不轉睛的盯着姑娘,安長福咳了幾聲,瘋了吧,這可是皇後,如此放肆,眼睛不想要了,“諸位大人,這是做甚”
回過神來的大人們有的地下頭,有的看向别處,但眼神總是會不自覺的看向那向希瑤,向恒很是不滿,身子微偏,擋住了這些人的眼神,雖然知道以女兒的容色這樣的場景不會少但至少在自己眼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