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起咳了幾聲,掩蓋剛才的失神,不怪他,向恒這個女兒真的是妖媚化身吧,隻要出現,就沒辦法移開眼神,向恒還真是厲害,培養出魅惑君王的女兒來,還藏了這麼久,呵,也挺心狠的,都知道他愛妻愛女,可如今看來,比起青雲路,妻女也不算什麼,還總是一副自傲的樣子,可笑之極啊,但今日不是為了這個來的,定下心來,“這是做什麼,怎麼能如此對肖将軍,他老人家可是随陛下南征北戰,立下過無數的汗馬功勞,怎能如此無禮”
好一個憤概的控訴,這位曹大人還挺會說,向希瑤無動于衷,權當看戲,向恒也不理會,無能狂怒,說的就是曹起,小人一個,唯田閣老馬首是瞻,看不清形勢,隻會溜須拍馬,這樣的人不值得費心。
安長福是個人精,看出來向大人和姑娘的意思,可總不能真的把人諒着,回道,“不知田閣老帶着諸位大人是來做什麼?”
他也是機靈的,沒有應曹起的問題,把話直接給了田閣老,田閣老還是給了他幾分面子的,“安公公,這成淵殿是何地,你不會不知,如此喧嘩,成何體統,皇上身子不适需要靜養,如今這般,要是擾到皇上,你擔待的起嗎”
“田閣老這話老奴甚是感激,要是朝中大臣都如閣老這般深明大義,忠心耿耿,皇上也能好生修養,成淵殿也不至于讓人鬧成這樣啊”安長福說着哭了起來,“您是不知道啊,皇上前些日子就一直咳了,喝了藥還不見好,太醫說皇上太過勞累,要養上一段時日,可皇上哪放的下百姓,太後也勸過,可皇上根本不聽,這才讓老奴去請了皇後來,勸了好久,好不容易說動了皇上,可這還沒兩日呢,您看看”說着眼睛看了看肖猛,又看了看田閣老身後的諸位大人,“成淵殿都成了集市了,好在皇後,向大人在,要不然老奴哪攔的住啊”
從前不知道,安長福口才這麼好啊,還深情并茂的,也是,能跟在景墨塵身邊的怎麼可能是無用之人,向希瑤都想給他鼓鼓掌了,這說哭就哭啊,比玲珑都厲害。
田閣老是真的沒有料到安長福唱作俱佳的來了這麼一出,“安公公别太擔心,我也是知道此事前來的,肖老将軍是擔心皇上,一時情急,才會如此,也算情有可原,皇上是大胤的天,不要說兩日了,幾個時辰不見,我們啊也會憂心,這樣吧,不若請安公公給傳個話,讓我等見皇上一面也能安撫天下之心啊”
“這?”安長福假意為難,“田閣老,不是老奴不想,皇上下了旨意,除了皇後外,誰都不見”
不用田閣老說什麼,曹起就喊了起來,“那向恒算怎麼回事”
聽到這,向希瑤終于不再隻是看戲,“本宮宣召,曹大人有異議?”
“你,你”曹起不太敢看她,但又忍不住想看,抓心撓肝有些好笑,“還未大婚,你這個皇後名不正言不順的,如何能召朝臣觐見,你這分明是與你父親商讨謀害皇上”
向希瑤:“曹大人是有千裡眼順風耳嗎?”
啊?曹起不知她怎麼說起這個,下意識看過去的同時再次呆愣住了,真的太美了。
“否則曹大人怎麼知道本宮與父親說了什麼”向希瑤不在乎任何人的眼神,說句不好聽的,比這些更讓人惡心的眼神她都見過,“要是沒有,僅憑你這句話,本宮就可摘了你的腦袋”
一個女子輕飄飄的說着如此狠厲之言,很矛盾,很詭異,但無人覺得是玩笑,明明她神色淡然,明明她柔軟嬌媚,卻讓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