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很是得意,看的衆人氣從心來,她絲毫不在意,還想提條件,剛要說,就聽到廳堂外傳來一道她很是熟悉,熟悉到恨的聲音,“周恃妾這般有恃無恐,倒是讓人大開眼界”
“向希瑤”周婉容滿是怨恨的眼神緊緊的盯着門口,直到那抹紅出現在眼簾,讓她止不住的想要撲過去,可是手腿都被按着,無法動彈,隻能拼命的扭動身子,嘴裡還在咒罵着,“為什麼你就能得到天下最好的,為什麼所有人都向着你,為什麼你要活下來,你早就該死在那池子裡,我娘為什麼要救你”
猙獰的面孔,惡毒的言語讓周婉容看上去如同瘋子一般,雲湘被吓得從向希瑤的美色中回了神,向姑娘比上次見到好似更美了,隻一眼就讓人魂不守舍,這樣的女子擁有世間最好的一切很是理所應當,周婉容這是嫉妒瘋魔了吧,她也不看看她自己,一張算是秀麗的臉龐如何與向姑娘比,再說了,向夫人對她那可以說是無比上心了,而她居然藏着這樣的心思,真的是太過不是人了。
“雲恃妾,不知小郡主在何處,可否讓大夫看看”,向希瑤的話打斷了雲湘的神思,“大夫?”扭頭見到一個看不出年歲的男子很是谄媚的與老夫人說着話,這就是向姑娘帶來的大夫嗎?靠譜嗎?
向希瑤看的出雲湘的懷疑,沒有催促,太醫倒是認出鬼醫來,忙過去行禮,“前輩”
“哎,是你啊,景小子居然讓你跟在小丫頭身邊啊”鬼醫認出此人是當初随軍的軍醫,醫術還行,反正比起太醫院那幫子要好的多,“你救不了?”
“晚輩慚愧”太醫是真的覺得丢人,“晚輩實在不敢下定論”
鬼醫拿過藥瓶聞了聞,“豁,好東西啊,還有嗎”
呃,什麼亂七八糟的,沒見人都愁眉不展的,他還在那興奮着,可也因為這樣,雲湘忙讓嬷嬷去把嬌姐兒抱出來,不過鬼醫說不用,他過去看看就行,還讓太醫跟着,太醫很是激動,拿上藥箱跟了過去。
周婉容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向希瑤在做什麼,為什麼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還去救一個與她無關的人,“向希瑤,你是不是傻了,你到底在做什麼?”
說實在的,向希瑤不是很想理周婉容,怎麼就能蠢到這種地步的?以前看着也還好,從什麼時候變的呢,好似從景墨塵明确表明不要她那時,不對,是見到景墨塵對自己的喜愛?好似也不對,算了,不想了,反正都與景墨塵有關,所以說,禍水這詞不該隻是說女子,男子也是有做禍水的本事的,“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為何要與你廢話”
“你怎麼知道……”脫口而出的話沒有驚訝到向希瑤,反而是她自己吓了一跳,吞下話尾後換了話鋒,“你胡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
向希瑤:“哦?那說說看”
“我為什麼要說”周婉容見不得她如此淡然,“姨母那麼疼你,你卻絲毫不擔心她的安危,還有心情在這掰扯,都說我忘恩負義,不知感恩,你也不遑多讓”
“放肆”白霜和白露兩人加重手上的力道,讓周婉容再次痛喊了起來。
這一聲聲的聽的人心裡發毛,向希瑤饒有興緻的看着,挺不錯的,如此疼痛之下還能有這般仇恨的眼神,自己在她心裡地位挺高啊,“周婉容,我要是你,最該做的,是求個痛快,而不是逞口舌之快”
“你,你,你就真的不擔心姨母?”周婉容很是狼狽,淩亂的發絲都黏在了滿是冷汗的臉上,“我告訴你,姨母就是替你去的,這些本來都是為你準備的,是你害了姨母,是你”
如惡鬼一般的嘶吼妄圖讓向希瑤愧疚,讓向恒對向希瑤産生怨怪,怎麼說呢,要是向恒弱懦無能,是非不分,要是向希瑤性子良善,心懷慈悲,說不定周婉容這招真能有用,可惜啊,向恒,向希瑤這父女倆都是黑芝麻餡的湯圓,隻有他們坑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坑他們的份呢,“給她一個痛快吧”
不是向希瑤突發善心,實在是太吵了,而且那些折騰人的手段用在周婉容的身上也太浪費了,不值得。
向恒沒有插手向希瑤的命令,周婉容不可置信,瘋狂的扭動身子,想要套,想要罵,可剛張口,脖子就被白露折斷了。
雲湘,小竹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瘆人,周婉容眼睛還是睜着的,眼裡的恨,驚恐一覽無餘,再看那殺人的女子平靜的仿佛隻是殺了條魚一般,最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個下命令的有着絕世容顔的未來皇後,慵懶的靠坐在圈椅上,打起了哈欠,而那老夫人還有向大人都沒有半點驚訝和阻止,這,這算什麼事?
不怪向希瑤,自從景墨塵回宮,除了第一夜她睡了個自然醒之外,後面幾日都沒怎麼睡,這人嘴上說着賠罪,實在就是占她便宜,雖然他謹守最後防線,但也不值得心疼,畢竟還有其它法子,最後累的還是自己,要不是家裡傳了信,自己今日或許都離不開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