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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四章 朝觀山莊(21)(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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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說好的一般,陸小鳳和花滿樓站在院外等候,雲初霁一人去見了張漁。

房中,張漁端坐桌前,手中緊緊握着那柄雁翅刀。聽到開門聲。張漁猛地渾身繃緊,見到來人是雲初霁且隻有她一人之後,才逐漸放松。

看到她的反應,雲初霁笑道:“看來來找你的不止我一人。”

張漁隻是點頭,沒有說話。

雲初霁繼續道:“除了我,還有誰?”

“奕歌,還有陸小鳳。”

張漁的話一如既往地少,雲初霁不禁暗想,若是讓她與謝應宗待上一天,不知兩人能說上幾句話。紛雜的念頭轉瞬即逝,雲初霁的思緒很快回到正事。她緩緩走到桌邊,毫不掩飾身體的疲憊,說:“真有些累了,我可以坐一會兒嗎?”

直至此時,張漁才察覺雲初霁的異樣,問道:“你的臉色很蒼白。”

“嗯。”雲初霁簡短回答,“受了點傷。”

張漁果然疑道:“受傷?”

雲初霁道:“是啊,因為一些往事。有些時間,縱使先人故去,但其留下的痕迹不會輕易消失,不是嗎?”

張漁眼神微微閃動,但沒有說話。雲初霁微側着頭,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說道:“我來之前,從沒想到會遇見母親的故人,甚至有機會知道父母離世的真相。”

若想要别人信任自己,首先需要表達自己對其的信任。果然,張漁開口說:“你父母都去世了?”

雲初霁目露哀傷,幽幽歎了口氣,道:“是啊,在我很小的時候。你呢?”

張漁受其情緒感染,眼中流露複雜的情緒,說道:“我母親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的父親如今也已離世,不,對我來說,他早就死了。”

“果然我們都有類似的經曆,難怪我乍一見你就莫名地感到親切。”

張漁擡頭,正瞧見雲初霁那雙透亮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其中既有淡淡憂傷,又有絲絲喜悅。一種同病相憐之感在張漁心中油然而生,她點點頭,道:“我也是。”

雲初霁趁勢說道:“所以你的故事與這把刀有關系,對嗎?”看見張漁眼中露出一絲慌亂,雲初霁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于是她繼續說:“你是張麻子老前輩的後人,對嗎?”盡管心中已經有了肯定的猜測,雲初霁依舊習慣性地沒有把話說滿。

眼見已被人徹底看穿,張漁點了點頭,緩緩道:“他是我外公。”

“那你……”

“我是他唯一的外孫女。”張漁特意加重了“唯一”二字。一個人被别人頂替了這麼久的身份,自然心中怨憤。

雲初霁趁機追問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

“當年……”

張漁的說法與丁翀的有很大區别。據她所說,當年他們根本沒有提前出發,而是按照約定多等了好些天都不見來人。母親小艾因情郎久侯不來傷心不已,外公張麻子見她這樣,更是氣得跳腳,直罵鄭塗是個負心漢,難怪親生女兒已經6歲了,他才來看過兩次。

氣憤之下,張麻子直接決定,那負心漢不來自己就帶着母女二人過去,拼着這張老臉不要了,也要替女兒讨個說法。

三人行至石磨山附近時,正巧端午,前一刻張麻子還對母女二人說要早些趕到縣城休整休整,順便買碗面條為小艾母女慶生,下一刻就被沖過來的土匪團團圍住。

那土匪頭子見小艾生的清秀,心生歹意,要将她擄上山。張麻子拼死反抗,可他鑄得一手好刀,刀法卻是平平,沒有幾個回合便落入下風,不僅自己受了重傷,新鑄的好刀也被那土匪頭子奪了去。

之後,三人被綁到了山上。小艾在張漁的哭喊中被帶走,張漁則和張麻子一起被關了起來。那時的張漁怕極了,一直在哭,直至哭暈了過去。再次清醒時,已不知過去了多久,但她至今仍忘不掉外公拖着虛弱的身子照顧自己的樣子。自此她便學會了忍住眼淚,不讓親近的人擔心。

那間房中還關了其他人。他們都是被土匪綁上山的,也都寫了要求贖金的書信回家。據說隻要贖金一到,就會放他們走。年幼的張漁立刻當了真,吵着鬧着要寫信,吵着她爹爹是朝觀山莊的莊主,有很多錢。

之後還真有人來見了她,卻不是白天見到的那位大當家,聽稱呼是二當家。張麻子不願意動筆,那位二當家就把紙筆扔給張漁,讓她寫。張漁當時隻盼着爹爹能來救他們,便依言簡單地寫了一封信,并附上了一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銀鎖。張漁也沒有忘記追問自己母親的下落,可那位二當家隻是奇怪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就走了。

又過了好幾日,因為沒藥,張麻子的傷勢越發嚴重,一口米飯都吃不下,隻能勉強喝幾滴水。張漁又急又怕,她借着自己人小手臂細,穿過窗戶上的鐵栅欄,抓住每日送飯那人的衣角,求他給點藥。卻被那人毫不留情地拽回衣袖,恥笑道:“哪來的野種。送信的這些日子還不回來,我看你爹肯定是不要你了。所以你娘做什麼貞潔烈婦,不尋死,好好服侍我們老大,說不定你們早就被放出來了。現在,你們爺孫就慢慢等死吧。”

他的一番話,張漁聽懂的沒幾句,隻聽到了一個“死”字,似乎是說自己娘已經死了,爹也不要自己了。

晴天霹靂的消息,讓她整個人如墜雲霧,大腦一片空白。

恍惚中,她似乎聽到了張麻子喚自己,忙跌跌撞撞地走過去,仰頭帶着哭腔向張麻子詢問。張麻子面色如土,顫抖着雙唇緊緊抱住了她。那是張漁第一次看到生性倔強的外公流淚。

說到傷感處,張漁的眼眶中噙滿了淚珠。她遺傳了張麻子的倔強,任憑雙目含淚,終究是沒有哭出來。

雲初霁輕輕握住她的手,寬慰道:“有時候哭并不意味着脆弱。”

暖心的話語有時更令人動容,張漁頓覺鼻頭微酸。她回握住雲初霁的手,平複了好一會兒情緒,才接着開始叙述。

此後兩天,外面突然出現喧嚣之聲,細聽似乎是馬鳴和哭喊聲。關着的衆人中有人大喜,連說是官兵來剿匪了。

張漁被那些聲音吵得心慌,又受衆人的喜色感染覺得歡喜。她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去看張麻子,發現他臉上土色更勝,頓時又覺心憂。便在這時,忽聽幾聲驚呼,回頭看去,原來有人見外頭勢亂無人顧及他們,趁機用藏好的工具打開了門鎖,這時正在招呼衆人離開。

張漁見此情景,轉憂為喜,忙準備拽着張麻子起身。可張麻子沉重的身體又哪裡是她一個小小女童拽得動的。張麻子若不是擔心張漁,這副如朽株一般的身子早堅持不了這麼些日子。此時,他将張漁拉到自己面前,捧着她的臉,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别想太多,好好活下去。”

見張漁點頭,張麻子用盡最後地力氣将她往外一推,說:“快走。”

這時,有人将張漁一把拽到了屋外,拉着她一路狂奔。外面刀光四起,血肉紛飛,真如人間地獄一般。張漁哪見過這等場面,被吓得什麼都不知道了,隻一味地跑。或許是她運氣好,竟這樣跑出了土匪窩。可救她的人卻在那場慌亂中與她走散了,暈暈乎乎的她甚至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

她就這樣一直跑,一直跑,試圖甩開萦繞鼻尖那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和回蕩耳中那消除不盡的慘叫聲,隻想離這個夢魇一般的地方越遠越好。一直跑到力竭,摔暈在地上。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雖然身下的木闆床比地面也軟不了幾分,身上蓋着的被子也已經洗的失去了本來的顔色,但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撿她回來的是一戶打柴人。張漁因驚吓過度,急火攻心,當天夜裡便發起了高燒。幸得那家人湊錢買了湯藥再加上悉心照顧,終于轉危為安。

清醒之後,張漁立即請求那家人去救自己的外公。那時候的她哪知道打柴人對上土匪完全就是以卵擊石,隻以為他們既然能救自己,也一定能救外公。夫婦倆先被這孩子的話唬了一跳,待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後,這才舒了一口氣。兩人告知張漁,在她逃離的當天,朝觀山莊就召集人剿滅了整個土匪寨,被囚禁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已獲救,她外公想必也在其列。

張漁聞言自是開心不已。可第二天,那家精精神神出門的丈夫直到天擦黑了才回來,而且身上還挂着傷,同時也帶來了噩耗。她的外公因為傷重,在衆人趕到之前已經撒手人寰。張漁自責不已,隻道是自己抛下了外公,才會害得他身死,不由痛哭起來。便在她悲憤交加之時,她又聽到了一個更為吃驚的消息:朝觀山莊已經成功救回了他們的小姐。

那丈夫覺得奇怪,便尋到山莊衆人暫住的地方詢問,可還沒說兩句,就被那裡的人打了出來。那丈夫本來已對張漁的身份起了疑心,但一來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對她有了些了解,知道她不會說謊,二來見她的确在聽到外公身亡的時候哭得那麼傷心,依舊選擇相信張漁。隻道是這些貴門中有什麼腌臜事,才引的父親不認自己的親生女兒,隻可憐了無辜的孩子。後來的事更印證了他的猜測,因為在發生了這種慘事之後,山莊管家不僅隻是将那女孩安置在了其他地方,那位莊主更是一次都沒來看過自己的女兒。

夫妻倆見張漁可憐,對她越發溫柔。一年後,經張漁同意,無兒無女的兩人正式将她收為義女。這家人與張麻子同姓,因此她直接改姓了張,又因那日那家丈夫将賣柴所得買了條魚,耽擱了時辰,這才在拎着魚回家時撿到了她,便名為漁。

說道這裡,張漁發出了自嘲一般的輕笑道:“你知道我原來叫什麼嗎?”

雲初霁奇道:“不叫鄭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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