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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六章 七目鬼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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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了計較,雲初霁走的比原先還快。雖是如此,還是直到未時才找到名為“森”的标記處。那是三棵合抱生長的大榕樹,就算在滿是樹木的密林,也是難得一見的奇觀。

花滿樓道:“‘森’即三木,意為三棵長在一起的樹,頗為合理。”

宋丹青還未轉醒。範一彪可謂是力氣驚人,背他走了許久絲毫不見疲憊,當下更是饒有興緻地仰頭觀察着高聳的樹枝,感歎道:“要讓我想,我可想不到‘森’是這個意思。不對,我和宋先生早就偏離了方向,根本走不到這裡。”一時間他也不知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不好。若說運氣好,宋丹青因身中蜂毒,現在還在昏迷中。若說運氣不好,他們又遇到了雲初霁一行,不僅施以援手,還帶他們走到了正确的方向。

陸小鳳終于失去了對那柄重劍的興趣,轉而觀察着地面,說道:“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走對路?”

雲初霁看出他十之八九擔心的不是别人,而且時夢之,倒也沒戳穿他,反而指着地面說道:“看足迹,有好幾人經過這裡。據我分析,仲夏可能性最大,他肯定沒說實話,知道的一定比告訴我們的多。蘇申夜已與他聯手,所以必然也經過這裡。時姑娘是緊随四人身後離開的,一路尾随,應該不會有錯。”

範一彪滿臉詫異地看向雲初霁,奇道:“我和宋先生發現他們不在決定離開時,我記得你是睡着的。”

雲初霁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從幼時起就習慣了連睡覺都要保持警惕。細想起來,能安心入睡的日子,隻有受舊事所困,暫住百花樓的時候。念及此,雲初霁不自覺地向花滿樓看去。花滿樓也心有所感,朝她露出了淺笑。雲初霁隻覺得心弦一蕩,連忙收回目光,招呼三人趕緊趕路。

地上的腳印很新鮮,約莫是在半個時辰之内留下的。雲初霁相信若自己猜測沒錯,先來的是仲夏一行,這麼說來,他們着實在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或許是搶得先機後反而有所放松,又或是第一天花費了過多的精力,第二天稍有疲憊後不習慣走山路的弊端暴露出來,緻使他們有意無意地放慢了速度。這樣看來,不多時自己幾人便能追上他們。但雲初霁意不在鬼蟬,更無意搶在他們之前進入山寨,便刻意稍稍放慢了些速度。走着走着,她突然發現前方地上有些許斷枝殘葉,斷口整齊,分明是刀劍所緻。一棵樹樹幹被人生生摳去一塊,留下清晰的爪印。進山這批人中,唯有鄒瑜以五陰爪聞名,此爪印必是他所留。爪印相對的斜後方,一個掌印深深地印在了另一棵樹的樹幹中。雲初霁一眼認出,這是金剛掌的掌印。廣知大師也出手了。

怎麼還未進山寨,雙方先起了争執?雲初霁和陸小鳳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雖然互相設計互相防備,但大打出手怎麼也得等到有一方拿到鬼蟬之後、開始争奪之時,現在動手隻會讓人漁翁得利。鄒瑜和廣知大師都不像是不明白此理之人,難道另有變故?

陸小鳳瞬間有了決斷,到了聲“走”,當即追着蹤迹而去。範一彪沒想太多,背着宋丹青跟了上去。花滿樓稍稍慢了些,似在等待。雲初霁覺得無論其他人鬥成什麼樣都無所謂,但瞧兩位朋友都要去管閑事,也隻能跟上。

遠處的打鬥聲逐漸清晰,還多出了幾棵攔腰折斷的樹,讓人不由懷疑為何導緻了此等狀況。直到近前,雲初霁終于明白了原因。造成樹木折斷的元兇不是人,而是一條足足有一人粗的巨蟒。蘇申夜、鄒瑜、章平來回遊走,吸引巨蟒注意,唯一持有長劍時夢之伺機而動。巨蟒盡管身軀龐大,身體卻異常靈魂,不斷擺動的尾巴和高昂的頭顱讓與它纏鬥的四人始終無可奈何。而且他們十分忌憚巨蟒,一直注意與它保持距離,就連時夢之也謹慎異常,有些時機明明十分好,卻在猶豫間錯過了。

仲夏臉色慘白斜靠在一邊樹上,顯然受了很重的内傷。程萬戰扶着廣知大師站在旁邊。程萬戰嘴角隐有血迹,應也受了内傷,但不算重。廣知大師則是雙眼禁閉,面色青黑,無疑是中毒。不遠處,站着汪增全和胡跖。汪增全與别人不同,傷在右臂,且是劍傷。胡跖捂着右手,嘴唇微微發紫,明顯也中了毒。他們都關心着四人的戰局,故而無人察覺有人到來。雲初霁卻看的奇怪,常理來說巨蟒無毒,怎麼有兩人都中了毒?

陸小鳳一直關注着與巨蟒鏖戰的四人,很快他發現他們與巨蟒纏鬥至此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都未盡全力。蘇申夜的鐵扇、鄒瑜的利爪、章平的短劍、時夢之的長劍,無一不是十足的利器,但他們中無一人有把握在不受傷的情況下殺死巨蟒,為之後争奪鬼蟬時不落下風,因此他們更偏于自保,而非進攻。這并非不可理解,就算是陸小鳳自己,面對此等巨蟒,也無十足把握……

正思考時,隻聽一句“幫忙照看一下”,陸小鳳便覺得手臂一沉,原先随手抓在手中的重劍也被人拿了去。定睛一瞧,卻是範一彪見情況緊急,匆忙間将宋丹青交給他,拿過重劍,舉劍沖了上去。

範一彪雖然名字中有個彪字,但他自認自己一點也不彪,至少現在他是考慮過後才沖上去。巨蟒再粗也是蛇,打蛇打七寸這個道理,他懂。

這一劍以排山倒海之勢直指七寸。破空聲引起了正在與巨蟒纏鬥的時夢之的注意,她回頭見到劍尖所指,頓時大驚失色。

“别……”

話音未落,隻聽“當”一聲悶響,重劍崩飛出去斜插在地上,範一彪虎口裂開血流不止,巨蟒也因這巨大的力道軀幹猛地往後一甩。此時此刻範一彪才注意到七寸位置竟被精鋼覆蓋,精鋼與鱗片顔色一緻,因此他先前并未察覺。現在發現已是晚了,巨蟒徹底被這一擊激怒,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朝範一彪沖來。

腥臭之氣撲面而來,範一彪隻覺得雙腿發軟,無法移動分毫,匆忙間隻能學擋車的螳螂舉起手臂阻擋。冰冷的蛇信幾乎是一瞬間碰到了他的手。範一彪心中一片灰暗,清楚地知道自己完了。舉起的手臂阻擋的隻是自己的視線,如同頭埋在沙子中的鴕鳥一般,隻能暴露自己的膽怯。在最後一刻,範一彪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應該擡手的,或許那樣死的不會這麼窩囊。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範一彪隻覺後脖頸一緊,身體憑空往後移了一丈,尖利的蛇牙擦着他的手背咬了一個空。範一彪正欲向搭救他的人道謝,突覺兩眼昏花,喉嚨發緊,竟是什麼也看不見,也說不出了。

施以援手的時夢之卻根本顧不上範一彪此時的情況。巨蟒一擊落空,眼中兇意更甚,先往後一縮,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向兩人撲來。時夢之臉色煞白,她離得最近,倉促之間救了人,卻沒想過之後該如何應對。巨蟒之迅猛,根本容不得時夢之舉劍應對,甚至連閉眼都來不及。

便在此時,蛇頭突然向後倒去,而後一個身影迅速掠過時夢之,向巨蟒而去。人影自然是雲初霁,擊退蟒蛇的也正是她的飛镖。此時一雙飛镖插在巨蟒雙眼上,另一枚飛镖已從蛇口進入它的身體。但以巨蟒之身軀,此等傷勢根本無法将其擊斃,隻疼得它不斷在地上翻滾,掀起陣陣塵土。雲初霁早料到會如此,才會沖上前去。隻見她高高躍起,手中的匕首對準蟒蛇頭頂,便要刺下。

“小……”

時夢之的提醒還是晚了,塵土飛揚中,早有一物跳起,卻是一隻蟾蜍。這隻背後滿是疙瘩的蟾蜍兩腮鼓起,與雲初霁一躍起一落下,隻等照面,便會将毒液盡數吐到她身上。雲初霁手中的匕首自然可以瞬間将蟾蜍一切兩半,但蟾蜍外皮亦有毒,若是被毒液濺到身上可是麻煩。面對巫山中毒物,就算是自诩精通毒藥的雲初霁也不敢托大。說時遲那時快,隻是稍一遲疑,蟾蜍已到了近前。便在這間不容發的生死之際,隻見雲初霁左腳踩右腳,又向上拔起丈餘,噴出的毒液登時落在了空處。(注1)随後,再度落下的雲初霁飛起一腳,将蟾蜍踢到叢林深處,并借力淩空側翻,穩穩地落在蛇頭之上,握住匕首直接刺了下去。

時夢之說出口的“心”字與蛇頭同時落下,悶響幾乎蓋住了她的聲音。巨蟒抽動了幾下,終于徹底沒了動靜。雲初霁拔出匕首環顧四周,很快鎖定方向,飛身沒入叢林中。

胡跖喃喃道:“這東西……死了?”顯然,他并沒有想到這個龐然大物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死了。驚訝的同樣還有方才鏖戰的四人,無人可以回答,一時間變得極為安靜。

在這種安靜中,再微弱的聲音也變得響亮。

“呵呵呵,不愧是真正的刺客。”說話的是還很虛弱的宋丹青。範一彪将他推給陸小鳳的舉動弄醒了他,也讓他看到了之後發生的所有事。至于他說的話,是雲初霁相繼擊殺初五、初三,又傳出師承自原玄墨閣少主以後流傳出來的說法,即原閣主一脈教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刺客。

或許是想到比不上真正的刺客也算不得什麼丢人的事,衆人的氣氛悄悄松快了些。程萬戰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就算是刺客,也是救了咱們,用不着跑啊。”

花滿樓解釋道:“不是跑,是去尋解藥。”

陸小鳳指着巨蟒補充道:“七寸處有精鋼保護,可見是有人豢養。更何況一般巨蟒也不會有隻蟾蜍與他配合。”

程萬戰恍然道:“說的是。若不是那隻破蟾蜍突然鑽出來,廣知大師也不會中毒,這隻巨長蟲也得意不了這麼久!”

蘇申夜輕咳一聲打斷程萬戰的話。這次他們下迷藥在先,對方搭救在後,若再一味找補,反顯得他們過于小氣。蘇申夜自知理虧,拱手失禮道:“多謝幾位不計前嫌施以援手。”

陸小鳳清楚雲初霁出手不是為了蘇申夜,但是他也的确沒有将那瓶混着迷藥的酒放在心中。他呵呵一笑,道:“道謝可需真正好酒。”

蘇申夜也着實佩服他一句話就将之前恩怨輕輕揭過的胸襟,當即道:“等出去,我定拿出家中珍藏好酒,雙手奉上。”

“那可不行。”陸小鳳道,“一人喝酒豈不無趣。”

蘇申夜笑道:“到時不醉不歸。”

兩人寒暄之際,花滿樓走到幾乎被遺忘的範一彪身邊,拿起他的手。蟒蛇蛇牙上不知塗了什麼毒,兇猛至極,不過是擦破了些皮,整條手臂已經變得黑紫,青筋暴突。剛探到脈搏,花滿樓的心中頓時一驚,這脈象之亂實屬罕見,而且蛇毒已入侵心脈,若無解藥,不消一盞茶的功夫便要命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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