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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七章 決命判官(3)(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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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峄反唇相譏道:“蒲老闆說的是,我霞绮染坊之困幸得貴人相助順利解決,可你茗軒茶舍之憂似乎近在眼前。聽聞今年新茶品質不佳,許多老顧客都不願去你茶館了。”

蒲炤毫不客氣,立刻回道:“我原本也是焦頭爛額,不過今日瞧見李老闆倒讓我有了主意。我真該尋一個和李老闆一樣牙尖嘴利的說書先生。但凡他有李老闆一半的牙口,肯定能引不少人趨之若鹜。”

李峄笑容不改,道:“如此說來,我也算蒲老闆的貴人了。這蒲老闆日後見了我,是不是也該殷勤些?”

這兩人你來我往,争執不休。雲初霁瞧着奇怪,一個茶館一個染坊,怎有如此積怨。她正好奇,突然發覺花滿樓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寫下兩字“連襟”,之後又是一字“比”。她瞬間了然,原來是姐妹倆的互相攀比,導緻了兩人夫君也互看不順眼。

醉風堂中又陸陸續續進來不少人,多是和高歌有往來的商賈,唯有一人較為不同。此人約莫二十來歲,身着玄色短衣,身材精幹。最為突出的是他腰間的柳葉腰刀,一鞘雙刀,在一屋子商賈中顯得格格不入。

來人的目光掃過諸人,在雲初霁和花滿樓身上定了一定,快速移開,随意選了張桌子坐下。那張桌上的幾位商人側目看了他一眼,繼續互相攀談,顯然不認識他。

李峄輕輕“咦”了一聲,旋即向雲初霁解釋道:“我若沒認錯,這位是應天府的衙役。姓仇,仇捕快,仇千山。幾年前,我去金陵進貨,被人偷了錢财,還是這位仇捕快替我抓到的賊人。”

蒲炤離得不遠,加之格外注意,将這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當即扯起嘴角,正要照例譏諷幾句,突聽“砰”的一聲。屋内衆人瞬間齊刷刷地看了過去,原來是一個年輕人撞在了門框上。他顯然是喝了不少酒,搖搖晃晃直起身,說話都不利索。

“哦,到了啊。這個……給你。”他醉醺醺地随手将賀禮甩了出去。

那小厮哪接得住,眼睜睜地看着賀禮飛入門内,就要砸在背對門的蒲炤身上。卻見蒲炤伸手往背後一探,穩穩接住了賀禮。

年輕人道了句好,擡腳進屋往裡走。他腳步虛浮,好巧不巧在一個無人的凳子腿上勾了一下,頓時一個趔趄。好在他身手還算不錯,哪怕是醉成了這樣,仍穩住了身形。他低頭一瞧,見差點絆倒自己的不過是一個凳子,頓時破口大罵。

“這什麼玩意兒,也敢擋你爺爺我的去路?”

有人聽他自稱是方凳的爺爺捂嘴偷笑,有人見他舉止粗俗眉頭緊皺。仇千山亦是雙眉緊蹙,年輕人一眼便看見他面上的嫌惡,立刻罵道:“你什麼東西,會皺眉了不起嗎?”

仇千山冷哼一聲,不悅道:“我沒什麼了不起,倒是閣下跑這兒來撒酒瘋,這丢人現眼的才是了不起。”

“真是不長眼的家夥,老子的事也敢管?”

那人罵了一句,揮起一拳打向仇千山面門。仇千山擡手迎上,五指虛抓,直取他脈門。在将将碰到他手腕之時,隻見那年輕人手猛地往下一壓,從仇千山掌心滑落,趁其專注于這隻手上時,另一隻手掄拳揮了上去。仇千山反應亦是不慢,這次他沒再試圖擒拿,低頭躲過,同時一拳直打向那人腰腹。那人一拳掄空,仇千山一拳卻是實實在在打在了他身上,打得他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那年輕人像是不知道疼,反被這一拳激起了鬥志,甫一站定又向仇千山沖來。仇千山不願波及桌上其他人,擡腳迎了上去。

四張桌子的空間實在有限,兩人纏鬥在一處,束手束腳。雲初霁目光落在那年輕人身上,她早就發現,這人看似醉得腳步虛浮,實則進退有度,分明是在裝醉。雲初霁無意探究此人目的,隻不過這場打鬥着實無趣。若是到一開闊處,那年輕人拿出藏在靴子裡的蝴蝶雙刀,仇千山拔出劍鞘中的柳葉腰刀,或許還能精彩些。若非她不甚愛管閑事,早就出手叫停了這場無聊至極的打鬥。

突然從門外閃出一人,橫插在兩人中間,擡手攔住了那年輕人的攻勢。仇千山見狀也停下了手。來人正是此間主人,高歌。

“閣下既賞臉參加犬子生辰宴,還請給高某一分薄面。”

那年輕人看到高歌的臉,突然如夢初醒般猛地一拍腦袋,咧嘴笑道:“高老闆。我是猛虎堂鐘鳴。我們堂主有事脫不得身,托我給令公子送生辰禮。禮物……禮物……”這位名叫鐘鳴的年輕人環視一圈,在察覺賀禮好端端地在蒲炤手中時陡然一喜。他此時像是突然學會了禮數,道了聲謝才拿回賀禮,恭敬地雙手呈給高歌。

“既是客人,閣下便請入座吧。”高歌沒計較鐘鳴先前的失禮,請他落座。

高歌把賀禮交給小厮,自己則出門将妻兒引進來。衆賓客相繼起身,不同的祝福話接連而出,一時間主賓盡歡,仿佛先前的插曲并不存在。觥籌交錯間,雲初霁注意到,不單是高歌,餘谷音亦是隐有愁容,甚至連原先活潑的高溪行也沉寂許多。

諸位老闆皆是忙人,待酒宴結束,競相告辭。雲初霁和花滿樓原也要離開,不想高歌卻找了過來,開口第一句話便叫人驚訝。

“雲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姑娘可否願意教導犬子武功。以姑娘的功夫,隻是撥冗一二,也必定對溪行大有裨益。希望姑娘能成全我這份愛子之心。”

高歌的态度十分誠懇。可惜他真誠也罷,吹捧也罷,都不會改變雲初霁的決定。

“抱歉,我近來沒有收徒的打算。”

“看來是犬子沒這個緣分了。”高歌輕歎,眼底卻無太多失望,顯然已是預料到此結果。不等雲初霁告辭,高歌又道:“落日時分的行雲潭……”話到一半,他突然察覺這種以利誘之的做法并不能說動雲初霁,猛然躬身一禮,腰彎得極低,語氣更為誠懇,道:“高某懇請兩位留宿一晚。”

高歌倒是聰明,無法利誘,便以情動人。一般人拒絕了一次,總不忍心拒絕第二次,尤其這種明顯有不得已難處,更讓心善些的無法拒絕。雲初霁自認自己不算心善,可她身邊卻有這天下最心軟的人。聽到花滿樓輕聲歎息,雲初霁便知道他果然不忍心。她點頭應下,道:“好,那便住一晚,賞一賞景。”

雲初霁沒問原委,有求于人時都未說,想必如何追問也聽不到真話。

離了喧嚣,行雲潭果然更為奪目。潭水澄碧,宛如明鏡。藍天倒映,真如其名,仿佛水中亦有雲彩流動。待到日落時分,潭水暈染金紅,好似無數碎金散落其中,流光溢彩。

雲初霁靠在花滿樓肩頭,與他十指緊扣,欣賞難得一見的美景。

“能見此景,不虧。”

“霁兒……”

“哎……”雲初霁故意誇張的一聲歎息,止住他的話頭,“誰讓我的心上人是這個世間最心善的人呢。”

花滿樓握緊雲初霁的手。兩心相知,莫過于此。

等到雲初霁和花滿樓慢慢踱回宅院時,已到了晚宴的時候。相較午宴,晚餐簡單了許多,玉米松仁粥,和些許清淡小菜,清爽又解膩。一同留宿的還有仇千山和鐘鳴二人。鐘鳴看到餐點連連皺眉,顯然并不滿意這安排。

雲初霁邊吃飯邊打量鐘鳴,看不出此人有需要多加留意之處。再看仇千山隻專注吃飯,仿佛心無旁骛,可實際上他也在一直關注鐘鳴。身為主人的高歌不時說着客套話,卻很是心不在焉,顯然有極大的困擾圍繞着他。最為明顯的是,高溪行身邊多了兩個護衛。

飯吃到一半,突然小厮來報,有人求宿。高歌應允,很快小厮領進來一人。此人頭戴方巾,身着道袍,身後背着箱籠,一副書生模樣。他向位于主座的高歌拱手一禮道:“鄙人袁自衡,開封通許人,來此探親。不想春景撩人,不自覺誤了入城時辰,多謝老爺願意收留。”

這番說辭稍顯牽強,高歌卻像是根本沒有發現其中漏洞,揮手讓他坐下,又命人添了副碗筷。仇千山依舊看似專注地吃着飯。鐘鳴卻來了興緻,拉着袁自衡攀談起來,從年紀問到為何來此探親。袁自衡很是爽快,直言自己二十有二,因秋闱落榜,自覺不能再閉門讀書,故而四處遊曆,增長見識,以備之後再考。鐘鳴連連稱贊,直誇其學問,自稱與他一般年歲,卻是看書便困。原本沉寂的晚餐,因兩人的交談熱鬧了許多。

高歌面色仍舊不好,晚飯後,宣稱身體不适,請諸賓客自便,率先離席。其餘人自然不便再留,依次離開。

走在石橋上,鼻息間花香浮動。雲初霁擡眸掃過花廳一角,朦胧月光下,隻隐約得見樹影随風搖曳。倒是池水映上月影的柔光,不同于白日,甯靜而夢幻。

鐘鳴熟絡地搭在袁自衡肩上,惋惜道:“袁兄弟來的真不是時候,白日裡這照影池,那才叫美。”

袁自衡笑道:“白日有白日的錦繡,夜裡有夜裡的詩意。”

鐘鳴撫掌笑道:“對,詩意。虧得是袁兄弟,我這腦子可想不到這麼合适的詞。”

一番吹捧之下,兩人的關系似乎又親近了些。

不知是有意無意,五人的客房都在一處,無論誰進出,其他屋子裡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約莫一個時辰後,雲初霁在房中清楚地聽到有人推門而出的聲音,繼而是敲門聲和鐘鳴如鐘聲般洪亮的聲音。

“袁兄弟,今兒晚飯吃得着實不帶勁。兄弟可有興趣陪我找些吃食,再暢飲幾杯?”

“多謝鐘兄弟好意。可惜我一介讀書人,走了一天路,已困乏得不行。”袁自衡聲音輕柔,生怕打擾了别人。

“那罷了,袁兄弟好好休息。”

腳步聲漸行漸遠,想必鐘鳴獨自一人尋酒去了。不多時,極輕的房門開合聲之後,外面再度恢複安靜。

雲初霁合衣靠在床頭,閉目養神。她不着急,無論是誰打算使壞,現在都還不到時辰。

轉眼已是三更天。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

雲初霁從床上一躍而起,縱身打開房門,隻見跟在高溪行身邊的兩個護衛一前一後,急匆匆地跑來。

旁邊的屋門也開了,花滿樓同樣衣着整齊。

雲初霁臉色一沉道:“高溪行出事了。”

似乎是在印證她的話,其中一護衛氣喘籲籲地開口道:“雲姑娘,不好了。我家少爺他……他不見了。”

另一護衛道:“我倆本來按照老爺吩咐守在少爺門外,不知怎的就睡着了,醒來一看少爺不見了,床上還多了一張紙條。”

“老爺讓我們将紙條帶給您。”原先那護衛取出紙條。

雲初霁接過紙條,隻見上面寫着:欲救令郎,來照影池。決命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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