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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七章 決命判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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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自衡恰在此時推門而出,他剛驚醒的樣子,隻簡單穿了外衣,發髻還是亂的。

“發生什麼事了?”

雲初霁眼眸掃過院落一腳,落在袁自衡臉上。此人出現的時機實在奇怪,叫她難以放心。她稍作思索,提議道:“有歹人擄走了高小公子。閣下若可願與我們一同去尋?”

“自然。”袁自衡快步出門,“多虧高老爺好心收留,我才不至于夜宿荒野。出了這等事,我定是要赴湯蹈火。”

“好。”

事不宜遲,雲初霁帶着衆人往花廳而去。

花廳格外安靜,甚至可以說是平靜。

衆人趕到時,隻看到鐘鳴盤腿坐在池邊,身邊倒着兩個酒壇,地上擺着個盤子,裡面的隻剩下零散的骨頭,和一顆還算完整的雞頭。

“你們也來喝酒……”鐘鳴打了個酒嗝,迷蒙地眯着眼睛,落在袁自衡身上,又笑道,“袁兄弟也餓了?”他掃了眼地上的殘羹,又晃了晃酒壇,惋惜道:“可惜就剩這麼點了,怕是不夠分?”

袁自衡急道:“我們不是來喝酒。你可有……”

雲初霁搶先一步道:“可有其他人來過這兒?”她問話時看的卻不是鐘鳴,而是院中陰暗一角。

“雲姑娘……”袁自衡正覺奇怪,突見陰暗中冒出一張人臉,不由吓了一跳,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陰影中的人正是跟在鐘鳴身後出門的仇千山。

“沒有。從他坐下開始吃喝,直到現在都沒人來過,他也不曾離開。”仇千山察覺到那兩個護衛乃是先前跟着高溪行之人,臉色微沉,“出了何事?”

“高溪行被人擄走了。”雲初霁将紙條遞過去。

仇千山的目光落在“決命判官”四個字上,眉頭驟然皺起。旋即凝視着“照影池”三字,思索道:“既然沒來……”

“必然是半路生了變故。”雲初霁接過話茬,“或是被迫有或是受人誘導去了别處。”

“沿路找!”仇千山瞬間有了決斷,一馬當先越過衆人往主屋而去。

正所謂風過留聲,雁過留痕,無論如何掩飾,凡所經過總會留下蛛絲馬迹。仇千山正是想到此,才會急着沿途尋找線索。而線索比他預料的更為顯眼——從主屋到花廳最近的小徑,飛刀明晃晃地插在旁邊的某棵樹上。許是查看之人太過焦急,連刀也來不及拔出,隻将紙匆忙扯下,故而有一小截紙留在刀尖,上面依稀可辨是半個“梅”字。

鐘鳴湊到仇千山身邊瞧了瞧,打着酒嗝問道:“梅,這裡有啥梅的地方?”

兩護衛立刻叫嚷起來:“梅苑,是梅苑。”

“帶路。”仇千山率先邁步,兩護衛忙不疊走到前面。

鐘鳴又打了個酒嗝,正欲擡腳,突然發現還有人沒動,挨個催促道:“袁兄弟,快啊!雲姑娘、花公子,抓緊啊!”

“哦。”袁自衡像是剛回過神來,趕緊應了一聲。

雲初霁依言跟上,心中總覺得這兩張紙條說不出的怪異。

花滿樓亦同樣察覺端倪,小聲道:“恐是圈套。”

“嗯。”雲初霁道,“隻不知道這圈套僅是針對高氏夫婦,還是一并算上了我們。暫且走一步看一步。”

花滿樓道:“小心為上。”

“好。”

一行人很快抵達梅苑。

為防打草驚蛇,兩護衛和袁自衡守在門口,其餘人翻牆而入。苑中靜谧,枝頭尚餘殘梅,隐有暗香浮動。

幾人未察覺異樣,就此分散,各自搜尋。雲初霁眼神最好,最先發覺樹下卧着人影,走近一看,正是高溪行。雲初霁稍作檢查,确認高溪行僅是昏迷,未曾受傷。她松了一口氣,更覺詫異,高溪行既安然在此,尋人的高氏夫婦又去了何處?

正想着,門房處突然傳來聲響。雲初霁抱起高溪行當即趕去,剛到門外,便見仇千山反剪住看門小厮的雙手,将他壓在牆上,地上還掉着一根小臂粗細的木棒。小厮拼命掙紮,卻根本脫不了身。

雲初霁遲疑道:“這是?”

仇千山死死按住那小厮,回答:“我見這屋床上睡着人,便進屋查看,誰知我剛走近床邊,他突然掄起木棍。若非我躲得快,恐要叫他得手。說,你究竟是何目的?”

“呸!”小厮啐了一口,罵道,“你這家夥忒不要臉!闖進我家主人宅院,還問我是何目的!”

仇千山喝道:“你既稱自己衷心,那便老實回答,今夜還有誰來過,又去了哪裡?”

小厮氣勢不弱,高聲反問道:“來這裡的,不就是你們?”

“你且看看清楚。”仇千山松開對他的桎梏,将他的臉扭向雲初霁那裡,“那邊是你家小公子,若沒有别人,又是誰帶他來的?”

小厮也是個直脾氣,直接道:“自然是你們!”

仇千山隻覺得他是在負隅頑抗,撸起袖子,便打算就地上演一場刑訊逼供。

“仇捕快,這位小兄弟不知原委,才會誤以為我們是歹人。他一心護主,并沒有錯。不若你先松開他,好好溝通。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此事事關高老闆,人命關天,耽擱不得,故而仇捕快急躁了些,你莫要見怪。”花滿樓匆匆而來,片刻明了兩人争端的由來。他三兩句道明原委,聲音溫柔如同輕風拂面,悄然消弭了一場無妄之災。

花滿樓又道:“小兄弟,你是何時察覺到仇捕快的?”

“他推門的時候。”小厮放下了戒心,坦白道,“我以為是闖入的歹人,才想偷襲。”

鐘鳴到的最遲,聽到這話,猛地笑道:“捕快成了歹人,嘿嘿,有趣!”

仇千山隻當他在說醉話,輕哼一聲,沒多理睬。

“如此便對了。他是仇捕快進屋前才有所察覺。”花滿樓道,“若那歹人隻是施展輕功翻牆而入,放下高小公子後立刻離開,想必不會驚動他。”

仇千山皺眉道:“可……高老闆?他們又去了哪裡?”

雲初霁道:“他們很可能沒來。否則哪怕是被脅迫,他們也應該如先前一樣,想方設法留下線索。”

仇千山頓時如醍醐灌頂,當即穿過幾人,打開大門門栓,徑直走出。等在外面的三人不明所以,正欲發問,卻見他已經從自己面前快速走過。

“這……”三人疑惑間,瞧見雲初霁抱着的高溪行,俱是一喜,“高小公子!”

得知高溪行隻是昏迷并無大礙,兩護衛同時松了一口氣。兩人職責便是保護高溪行,若他出了事,兩人必要受到處罰。不過剛松了口氣,突然想起自家主子還生死不明,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老爺他……”

雲初霁搖頭,道:“他們極有可能未曾來過梅苑。”

鐘鳴察覺仇千山的身影幾乎淹沒在了黑暗之中,催促道:“高老闆他們定是中途被人帶走的。我們快些跟上仇捕快,看看半路能否找到線索。”

“不急。”雲初霁擡手攔住衆人,沒有捋清楚前,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反而耽擱時間。她低頭思忖:自己之所以認為紙條是高歌留下的線索,是因為高歌曾請她相助。細想之下,兩張紙條實際上很矛盾。第一張,放在高溪行床上,由護衛完完整整送到了她面前。第二張,定在樹上,殘留的紙片隻剩下了一個殘缺的“梅”字,勉強能猜出地點。高歌為何不将完整的紙條留下?乍然得知兒子被撸,尚能冷靜安排,怎的突然就亂了心神,連将紙條留下的功夫都沒有?除非……雲初霁陡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樹上殘留的紙片根本不是高歌所留。

雲初霁緩慢吐出四個字:“調虎離山。”

鐘鳴詫異道:“調離什麼?”

花滿樓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道:“你覺得高老闆還在主宅?”

雲初霁點頭又搖頭,她覺得似乎還有所遺漏。一旦他們在梅苑沒有發現高歌夫婦,察覺有異,勢必回頭。可梅苑離住宅不算遠,一來一回耽擱不了太久。此人費盡心力将他們調離,肯定不僅是殺人那麼簡單,必然需要更充裕的時間,單是一來一回鐵定不夠。而若他們真認為高歌夫婦被藏在高家宅子,一間房一間房找尋,才真正會花費很多時間。

所以調虎離山,調離的不是地點,而是……方向!而與梅苑相反,又僻靜之地隻有……

“在行雲潭!”

高歌恍恍惚惚恢複了些許意識,他模模糊糊記得自己正和妻子往照影池去,随後後腦一痛,失去了知覺。腦後的疼痛提醒着他這些記憶并非是夢,雙手被縛在身後的感覺亦告知他此時正身處困境。他能感覺到腿下的地面很不平整,且不時起伏。他悄悄眯起眼睛,小心打量,很快知道了原因——自己正在行雲潭中竹筏之上。他慢慢将視線上移,迫切地想不惹人注意地确認自己妻子的安慰。

“既然醒了,不如聊聊如何?”

陌生的聲音将高歌心中殘存的一絲僥幸徹底戳破。高歌心知再無法僞裝,幹脆擡頭,直視那人。隻見此人帶着個面具,看不到真容。而他心心念念的妻子,與他同樣的姿勢,雙手被縛在身後,跪在那人身邊。餘谷音頭低垂着,顯然仍昏迷着。

高歌見不得妻子受欺,正欲大罵,突見一支筆放在了餘谷音脖子上。那支筆長約九寸,通體皆為镔鐵所制。見到那支筆的瞬間,高歌瞳孔猛地一縮。

面具人故作好意地提醒道:“你可莫要大聲呼喊,否則我受驚吓手一抖,這個你不惜手染鮮血也要救下的女人,也将變為亡魂。”

高歌壓低聲音,滿是憤怒地問:“你想要做什麼?”

面具人不急不忙道:“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換你們兩個活命的機會。如何?”

高歌哼了一聲,道:“不如你摘下面具,我再考慮。當年的那位,可沒有你這麼膽怯,連面目都不敢昭示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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