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帕特麗霞·萊拉·奎瓦斯被指控于11月4日上午10點23分在聖芒戈對治療師瑪格麗特·瓊斯小姐成功施用了奪魂咒,使用的是——同伴西裡斯·奧萊恩·布萊克的魔杖,後者的魔杖上已經被檢查出奪魂咒的痕迹。這是事實嗎?”
帕特麗霞像是被震顫住了,略微愣了兩三秒,才回答到:“抱歉,克勞奇先生,是我做的。”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足夠清晰且利落,沒有任何會讓聽者不舒服的成份。帕特麗霞對父親之前對她的演講教學感激極了,不然她現在大概會語無倫次吧。
“而奪魂咒、作為不可饒恕咒之一,使用者可不需要經受審判直接判處阿茲卡班終身監禁。但鑒于被告人未成年,所以我們願意給你一次辯解的機會。在你使用這個魔法之前,你知道這個魔法的後果嗎?”克勞奇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從來不知道這個!”帕特麗霞捂住了嘴,手指上殘留的催淚魔藥的藥水開始蒸騰着她的眼淚,但在說下句話前她移開了手,免得影響自己的聲音,“我當時沒想到那麼多,隻在小報裡看到過這個魔法有什麼作用,我就用了——我甚至沒想過自己能成功。我——”
她的眼淚淌了下來,帕特麗霞趕緊用手去擦,不過這隻會讓她哭的更厲害。在徹底哽咽之前,她止住了自己的話語,而是轉為小聲的啜泣。陪審席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讨論聲。
“我的被代理人,帕特麗霞由于父親身體不好,沒辦法進行系統的家庭教育和監管,隻能通過自學和玩伴的交流來獲得魔法社會的資訊,很顯然這會造成部分教育的漏洞。”辯護人威爾遜先生好脾氣的接過了話茬,“但這是由于教育的缺失導緻的,與被監護人的道德品質并沒有關系。帕特麗霞在她的同齡人裡評價非常好,是個乖孩子,小淑女。這一次的行為也是為了幫助朋友才做的——當時她并不知道此舉的嚴重後果。她連自己的魔杖都沒有呢!難道就要因為無知而被剝奪接下來的生活嗎?”
“但這并不妨礙她和她的朋友接下來對治療師瑪格麗特·瓊斯小姐施展了昏迷咒和遺忘咒,我想恐怕這并不算在‘好孩子’會做的範疇。”克勞奇先生輕蔑的哼了一聲。
吹毛求疵的混蛋,對小孩子都這麼無情,帕特麗霞内心憤懑的想着,最好你的親人和朋友這輩子也碰上這種事,不然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處理。
“我想這并不在本案的審理範圍,帕特麗霞從頭到尾隻施展了一個奪魂咒。”威爾遜先生說道,“而且瓊斯小姐已被傷情鑒定過身體并無大礙,并收下了帕特麗霞寫的道歉信,并出具了諒解書。”他遞過了一沓文件,“很可惜今天她工作沒辦法親臨,不過之前部裡已經确認過諒解書的有效性了。”
“我很抱歉傷害到了瓊斯小姐,我……後悔極了。”帕特麗霞(清晰的)喃喃的重複着。
而旁邊審理席上則傳來了一個無奈的女聲,帕特麗霞聽着耳熟,像是之前來部裡受審時見過的埃弗裡女士的聲音。“得了吧,克勞奇,難道你還真想把這麼小、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送進阿茲卡班裡嗎?”随着她的話音,周邊傳來了贊同的聲音。
“肅靜。”克勞奇沒有理會,而威爾遜先生則借機要求西裡斯作為證人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