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麗霞也正好趁這個機會讓斯内普說說他為什麼要過來。
一個好消息:帕特麗霞真的很了解她男友的性格;一個壞消息:這事兒十有八九怎麼看都像是西裡斯搞得鬼。
大概就是斯内普幾個月前就發現他們一到滿月就會消失,于是偷偷摸摸的跑去跟蹤,結果反被西裡斯挑釁對他們就是在做違法的事情有本事來吧。直到最近關禁閉斯内普發現劫道組其他三人沒有意外,隻有盧平會消失,還偷聽到了西裡斯說晚上去尖叫棚屋的事情,于是趁着這次機會就偷偷過去了。
總之,所有關鍵點都有西裡斯的身影。帕特麗霞歎了口氣。其實這個想法粗糙的不行,但無非是斯内普報告給老師、然後這事兒不了了之和斯内普親自去尖叫棚屋然後喜聞樂見的事情。
西裡斯可不像斯内普這種野孩子,他從小就生活在錯綜複雜的環境裡,就算再不屑也知道這些彎彎繞繞:要是斯内普沒死,那鄧布利多教授為了保盧平也會盡可能壓下這件事,甚至家裡也會幫忙保他(又不是第一次了!);要是斯内普死了,那更是皆大歡喜:再也沒人知道斯内普為什麼過去,隻有一個半瘋母親的邊緣兒童更是無人關心;至于變成狼人的話,斯内普要麼變得同等痛苦,要麼和盧平一起滾粗,他怎麼樣都不虧。
校園失蹤案又如何?死在學校裡的又不是沒有,更别說重傷案了,月月都有。西裡斯你說他莽撞,但這個思路完全沒錯。唯一的問題是,他拿來做刀的不該是盧平,狼人在變身期沒有理智但有記憶,一旦盧平醒來發現自己攻擊甚至殺害了其他學生,他該多麼痛苦呀?
西裡斯究竟是從沒有換位思考過盧平的感受?亦或者是換位思考了,但覺得斯内普死了也不會痛苦?不管哪一種,都讓帕特麗霞陷入了深沉的迷茫和恐懼中:甚至有點兒恐怖谷,她的男朋友真的是個對朋友也沒有憐憫之心的人嗎?那對帕特麗霞呢,他又如何想的?
在黑暗的隧道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幾乎讓她發了狂,等到他們走回了學校裡,在黯淡的燈光下,帕特麗霞幾乎癱軟到了地上。
“所以你确實想勸我把這件事當做無事發生。”斯内普輕聲說道,他皺着眉頭看着坐在地上休息的帕特麗霞——在隧道裡,他一直都在思考着,目前與其說是确定帕特麗霞的行為,倒不如說是在陳述自己的決定。
帕特麗霞輕聲笑了:“不,我們當然得把這件事報告給老師,報告給校長。告訴他們我們是有多恐懼,為此會把一切都告知其他無辜的學生甚至刊登報紙:相信我,我有個認識很久的相熟的女記者,好幾個廣告詞都交給她寫了,絕對聳人聽聞。”
在斯内普不解的眼神裡,她繼續說:“不過我建議你想好一個底價,最好是你急缺但他們不缺的,比如錢或者名譽。被吓了這麼一次,我們可不能空手而歸,對吧?我們會是好孩子的——就是稍微有點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