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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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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遺臭萬年的大奸臣扶着我,史上有名的馬蚤客正在為我四處奔走?

不不不,我不想死!

皇帝輪流坐我都不介意,隻要别來我家。

刀都架在我的脖子上了,我管它什麼篡改不篡改曆史呢。這皇帝不能當!

遙想記載,這亡國君晚年多凄涼。

這能行?

再者說,以時局來說,這皇帝也基本是個無力回天的亡國帝。

本朝被霍霍地滅國,有鍋在,但這鍋也不全是趙霁的。

這時間段各方的階級矛盾已經激化到接近不可調和了。皇帝的話語權也少的可憐。當了皇帝也無非就是各方權利博弈的台前木偶。他要是選擇壓榨百姓,各個暗地裡把控國家的氏族倒是很願意和他手拉手一起壓榨百姓。

但他要是想勵精圖治削貴族利益來善待百姓,那他頭一個就會被衆多大家族搞掉。

這題有解,但很難。得慢工出細活慢慢磨。需要加班加點,會脫發頭秃,并且很可能再度過勞死。且過勞死都未必能真正改善挽回滅國頹勢的那種難。

——不是被滅國就是被趕下台,要麼就是被偷偷暗殺。兩條結局已經鮮明地擺在了他的眼前。

一個集團,根本不是總裁英明,這個集團就能做好的。主要看高層,中層,低層領導。

最近,最有名的那個從輝煌到灰黃的例子還沒有走遠。

就是那個被劃入大綱的王安石。

王安石在上層推行變法,下面的人在地下給他挖牆腳拆台。故意曲解陽奉陰違,有些人還偷偷去找皇帝打小報告,在多方勢力的共同拆台之下。就生生把這個變法給弄黃了。這就更能證明,你别管你多牛批,底下的人要存了心霍霍你,肯定有一萬種方法把你整成傻批。

趙霁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十分清楚。哪怕王安石隻是古人,他能從北宋千萬人中殺出重圍封官拜相,趙霁在個普通公司,天天996才勉強奮鬥了個中層領導。要比王安石,是拍馬都趕不上。

他就就更沒有【王安石是個古人,他不行,但我一個擁有着現代思維現代人肯定能行】這種找死的想法了。

古代人是科技趕不上現代,不是智商比不上現代人。一個古代朝堂的人,靠權謀玩死個把現代人絕對是沒問題的。

這種日子誰稀罕過,誰就去過。反正我不想過。

趙霁掐指算算日子,反正現在他殼子的親哥還能喘氣,趙霁好歹算是個端王,隻要不造反,之後登基的皇上肯定好吃好喝伺候我。可一旦我當了皇帝的話——

加班猝死的社畜渾身一機靈。

在這種環境下當然還是王爺好!最好掙點錢,過幾年就偷偷往南方跑!

隻要苟下去,就一定能苟住!!

封鎖消息?你個糟老頭壞得很,我信你我是二百五。

失憶這個消息,我說什麼也得放出去!

趙霁也顧不上躺麻了的半邊身體,被遺臭萬年的大奸臣扶着,身殘志堅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詢問高俅:“今天是正月初幾?”

趙霁記得,哲宗是過完生日之後一個多月,也就是正月十一死的。正月初四仿照仁宗的做法大赦天下,想靠這個‘大赦天下’搏一下,結果最後隻搏了七八天,人沒搏過天,到底還是咽氣了。

王侁剛才說前幾天大赦天下,按照曆史來,他能折騰一下的日子可能也不多了。

一定要趕在最後時刻之前把消息給散播出去。

高俅确實很機靈,趙霁一問就立刻道:“回王爺,今天是正月——”

話說到一半,就被前方巨大的嘈雜聲壓了下去。

趙霁心煩意亂,扭頭想要高俅再說一遍,迎面卻撞上了一個笑眯眯的老太監,老太監身後已經跪了一圈兒人。

老太監見着帕金森似哆哆嗦嗦朝着他走過來的趙霁,也是一愣。估計沒想到王爺,受傷了都要出門迎接他,一時之間感動到幾乎哭出來,急忙快走兩步,伸出雙手托舉住了趙霁擡起來的雙手。

“王爺可要折煞奴才了,奴才謝王爺厚愛。太後密旨要王爺現在随奴才進宮。”

說完這句話,老太監很貼心地怕把王爺摔了,朝身後使眼色。

趙霁被老太監舉着手臂,托舉着交給旁邊小厮。

小厮和幾個小太監也生怕王爺受傷身體撐不住,幾人壓根沒敢讓王爺使力走路,使了暗勁兒,托着趙霁就往門口走送。

趙霁被幾個人想當然地擡着往外走。說實話,這些人都伺候人這麼久了,他被擡着身體都沒感覺到任何不舒服,可眼睜睜看着幾個人把自己擡出大門,就要塞進轎子,隻想去找傳說中那位‘幕僚’白先生搞事情的趙霁急了。

趙霁鹹魚怒吼:“放肆!!”

幾個人連忙擡着王爺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老太監也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小聲催促:“王爺見諒,太後可等着呢。”

趙霁終于從白先生的渴望中抽出了注意力,捕捉到了‘太後’這個關鍵詞,緊急調動腦海裡也不怎麼充足的曆史儲備,把目标人物對準了太後向氏:“太後找我何事?”

“哎呦,王爺,太後的事情,哪裡輪得到我們這些下人過問。”

趙霁打聽不出任何東西,也知道現在來說,向太後背後幾乎代表着這個國家權力的巅峰,實在怠慢不得。

停止了鹹魚掙紮,默認幾個人把他塞進馬車。

王府的馬車制式非常高級,也非常舒服,坐在并不算太颠簸的馬車裡,馬車一路哒哒哒哒朝着皇宮而去。

上輩子時候,趙霁也就隻去過京城那個收門票的皇宮,除了踩腳後跟的人,還有紅以及特别大,沒有其他任何印象。

這次進入開封的皇宮,倒是真正意義上領略了一番皇宮的風采。

車窗外的景色變換,馬車越走行人越少。最終到達了宮牆之外。馬車停在了右掖門的大門之下,旁邊人傳話,說是按理說過了右掖門就該下車,可向太後體恤趙霁身體,專門派了個小轎子過來。

趙霁下了馬車換轎子,從轎子的布簾向外看去,看到轎子一路直行,似乎是專門挑着人少的地方走,從諸閣和中書省兩個建築物中間穿過,接着來到了經過西華門的一條過道,從過道路過了後宮的集英殿,最後在挂着寶慈宮牌子的建築物前停下。

轎子外面的太監尖細着嗓音,悄聲道:“王爺小心。”

趙霁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被太監扶着,将将能夠達到控制自己身體不軟下去的程度。就被太監攙進了寶慈宮。

一路走過,他敏感地發現寶慈宮周圍的宮人比其他地方少了很多。應該是向太後故意遣散了無關緊要的宮人。現在這種尴尬的時候,把他叫來又遣散了宮人——

趙霁一邊走,一邊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滿腦子都是【無力回天】【大勢已去】。他都不敢猜向太後秘密找他來到底是要做什麼了。可千萬别是傳位呀!

可無論他腦子裡到底想了多少,等真正被引進去,見了太後,才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讓人摸不着頭腦。

趙霁隻行了一個禮,就被向太後親親熱熱地拖着手臂拖了起來:“跟老身見面,不必多禮。”

向太後說罷,指了指旁邊的軟塌:“坐罷,不用生分。老身也是剛剛才知道,你今天竟是墜湖了。身體可有什麼不适?畢竟是郡王。”話鋒一轉,向太後語氣親昵裡又帶着些埋怨“已經有好幾個折子遞到官家訓斥你行為不端。你也要約束一下你自己。”

趙霁一腦子漿糊,完全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畢竟芯子裡是個假貨。想問問皇帝的身體狀況吧,又怕這事他不該問犯了忌諱,覺得應該問候一下向太後,又想不出合适的措辭。

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才哼哼出一句:“臣一定注意。”說完了以後還得心驚膽戰半天——對着太後稱‘臣’算不算僭越?這麼說可以嗎?

感覺短短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趙霁已經死了又活了八百多回了。

為了找補,連忙緊跟着道:“身體沒什麼大礙,不過磕了腦子,以前的事情統統都不記得了……”

已經坐回去的向太後端着茶杯的手一頓,接着面無表情把茶杯放下,聲音聽不出喜怒,隻道:“可我看端郡王氣色仿佛不差。”

趙霁敏銳察覺到周圍空氣改變,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改變。丈二合唱摸不着頭腦,硬着頭皮道:“回太後,是身體健康的。”

不知道這句話裡哪個詞取悅了太後,向太後表情恢複和善,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身邊的侍女囑咐道:“去找些人,備些補品去端王府。”又對趙霁道:“這也算是老身的心意了。”

古代好像這種事情可不敢客套,何況長輩賜不敢辭。趙霁隻能又擡起剛坐下的屁股,站起來連忙稱謝。

直到此時,向太後的臉上總算帶了些笑意:“行了,你回吧。”

低着頭的趙霁:……???

就完了?

……就随便聊幾句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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