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反正他覺得研磨隻要多打打排球,應該再過幾個月就可以習慣了。
大概?
黑尾:“話說,真沒想到啊,當初打球時遇到的鈴木君原來那麼厲害,還以為當時看到的就是他的全部實力了。”
研磨:“怎麼可能,全部實力又不是什麼随随便便就能使出的東西。”
黑尾想了想,贊同的點點頭:“好像也是。”
27:28,依舊是白鳥澤的賽點。
戰況已經達到一個萬分緊張的狀态,比分馬上就要進入到少見的三十分行列,連牛島都少見的感到手有些疲憊。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扣了多少球了,濑見被換下場,替補二傳将大部分球都傳給他,就算使用全力扣,那個已經習慣他旋轉的自由人也能時不時的接起。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體育館開始塌陷,唯一存活的地方就是這塊球場。
近在咫尺的危險感。
牛島注視着不遠處的鈴木,如果說第一局對方還是仗着攔網遊刃有餘,但從第二局開始,他就開始用瘋狂消耗自己體力的技術去得分。
牛島知道,他不僅想讓自己輸,還想要自己輸的徹底。
好勝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呢。
清柚叔叔當初會把鈴木帶到他家,也是希望有他在一旁做榜樣,能讓讨厭排球的小香取至少願意打一下試試。
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從小就把排球當玩具,但結果這個剛出身的男孩居然十分排斥排球,這讓希望兒子能繼承自己職業的清柚多少有點傷心。
任由周圍人怎麼安慰也依舊悶悶不樂,還是牛島的父親提議小孩子可能會模仿跟自己一般大孩子的動作,這樣就可以讓香取去他家跟若利一起玩,聽到這話的清柚趕緊說好。
結果對方打是願意打了,但上來就是把球砸到牛島臉上。
小時候的香取就像是一隻小刺猬,一有不開心的事就會發脾氣。
當然,小小的牛島并不覺得自己這是被讨厭,他隻是很聽話的把這件事告訴清柚叔叔,然後看着小小的香取被對方扯着褲腰帶抓走。
那個用雙手才能抱住球的小弟弟,在願意碰球之後,就展露出了能讓清柚叔叔驕傲的天賦。
像是能精準把排球,用不太精準的二傳姿勢,托到離自己五米遠的居家垃圾桶内……還是當着清柚跟牛島父親的面。
然後第二天香取就沒有再到他家來,第三天過來表情也很糟糕,但行為聽話了不少。
這種狀況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直到香取去了東京,他還有點擔心對方跟清柚的關系會不會再次變壞。
不過是他多慮了,牛島擡起頭,他在杜中學橫幅那邊,看到了帶着口罩的鈴木清柚。
碰一一一!!
一發小斜線球精準躲過牛島的攔網,落地後的鈴木沒忘朝對手挑撥的吐舌,但換來的卻是一個淡淡的嘴角上彎。
“!”他被吓得眨了兩下眼,接着趕緊看了看比賽得分。
28:28
若利在笑什麼?他沒有失誤得分啊。
噓一一一!
哨聲響起,白鳥澤申請更換球員,濑見重新上場。
“調整好狀态了麼,濑見。”面對濑見的到場,牛島不鹹不淡的問了句。
“啊,調整好了。”濑見并沒有因為牛島的冷淡産生半分情緒,同隊三年,大家都知道牛島的性格就是那樣。
而他被換下場的原因就是因為情緒不穩定,被教練好好說教了一番,又觀察了好一會兒的球賽,才被放行上場。
不過教練把他放在這時候才上場,也是因為相信他,能夠在比賽的最後一刻帶來超常發揮,給對手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深吸一口氣,看着那個在第二局比賽上故意針對,害他情緒不穩定的家夥就在不遠處,原本浮躁的内心在觀戰中越來越冷靜。
要赢。
鈴木轉頭看向那個再一次上場的白鳥澤正二傳,發現對方也在看向自己之後,也朝他吐了吐舌。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