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聞言再不做抗議之言。
晚上,李同趴在床上:“哎呦,阿韻,你輕點輕點!”
趙韻将藥上好,放下藥膏,眼眶微紅,李同見狀十分自責道:“對不起,阿韻,是我錯了,讓你和爹娘擔心了。”
趙韻擦了擦眼睛道:“阿同,你沒錯,要是你今天沒救那姑娘,那姑娘恐怕就完了,我隻是,隻是心疼你,你被打的背上肉都......”
說着有些哽咽,李同見狀想爬起來安慰妻子,一動扯到了傷口,疼的龇牙咧嘴起來,趙韻趕緊按住李同,将人扶好趴下道:“行了,你别動了,再動傷口又要裂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件事好像也已經過去了。
十日後,驺吾和三個沙妖遊曆到烏有城,聽說烏有城李家酒樓飯菜味道一絕,釀的酒更是醉人心脾,一仙三個妖,就走了李家酒樓,沙鈴看着菜單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們來一份。”
“再來一壺酒!”
飯菜上來沙金夾起一塊鹽焗乳鴿下肚眼睛一亮道:“這也太好吃了吧,沙銀,這可比你做的好吃太多了,你快學習學習,咱們的客棧都開了一百多年了,這一百多年你的手藝也不見長進,生意慘淡。”
沙銀瞪了沙金一眼道:“那你以後别吃我做的飯!”說着夾起一塊紅燒肉入口,眼睛一亮道:“确實好吃!”
幾個人正吃的十分高興,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酒樓中此刻食客非常多,大家聞聲紛紛朝那邊望去,隻見一個男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一旁的男子面色焦急地大喊道:“哥!你怎麼了?”
地上的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有毒!”
抽搐幾下,兩眼一翻,沒了動靜,旁邊的男子一把撲上前道:“哥,你怎麼了?我哥死了,飯菜有毒,我哥被毒死了。”
指着面前聞聲而來的李父李母道:“是你們做的飯菜吃死了我哥!”
李父見狀道:“不可能!”
眼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那男子扯住李父李母的衣服喊道:“你們休想跑,你們做的飯菜害死了我哥,跟我去見官。”
人群中幾個漢子沖出來将李父李母按住。
驺吾看了看地上躺的男子,搖了搖頭。
沙鈴問道:“掌櫃的你,搖什麼頭啊?”
驺吾飲下一口酒:“那人沒死,裝的!好酒啊!”又喝下一口。
沙鈴一聽就要起身,沙金一把按住沙鈴搖搖頭道:“你忘了,掌櫃的說過,神仙不能插手人間事,這事自然有人間官府去管,你就别去添亂了。”
沙鈴點點頭:“也是,人間有官府。”
仵作驗屍結果出來了,那飯菜中确有砒霜,官差在後廚搜出了一大包砒霜,李父李母百口莫辯,锒铛入獄,酒樓被查封。
李同闖到縣衙大喊冤枉,卻沒有見到縣令,捕快告訴李同說是城外堤壩出了些狀況,縣令昨日就出城查訪去了,可能三日後才能回縣。
李同和妻子趙韻正在家中一籌莫展時,張三來了,張三告訴李同是他得罪了上官公子,眼下有個法子可以救他爹娘,隻要李同去給上官公子磕幾個響頭道個歉,認個錯,将酒樓祖傳的釀酒燒菜配方交出來就能放他父母出來。
李同思及父母在獄中受苦,多一天就多受一天苦,于是便屈服低了頭。那夜上官府家丁對李同一陣拳打腳踢:“讓你狂,看你還狂不狂!”
上官離坐在椅上看着被打卻不敢還手的李同笑得越發猖狂滿意。
李同帶着傷鼻青臉腫回到家中,趙韻背過身忍住眼淚,罵道:“欺人太甚!”
誰知第二天夫妻二人并沒有等到父母平安出獄,反而等來了父母在獄中上吊自盡的消息。
李同看着父母的屍身被從縣衙擡出悲痛長嘯。
鄉親們幫李同和趙韻将蒙冤亡故的李父李母擡回了家。
上官府别院中,上官離躺在太師椅上覺得心情十分舒暢:“張三,你這主意妙!賞!”
張三谄媚地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眼波一轉,爬起來湊到上官離身邊道:“公子,我們縣有個美人。”
上官離一聽美人坐了起來看着張三問:“在何處?”
張三猥瑣笑道:“那李同的娘子趙韻可是我們縣一等一的美人,公子您看~桀桀桀……”
上官離拍了拍張三的臉道:“你小子,比阿才還壞!”
李同和鄰居去為父母購置葬禮用品和壽衣,突然見王婆焦急跑來:“阿同,阿同,快,快回家去,出事了。”
王婆道:“那混混張三帶着上官離和一隊人上你家去了,快回家救阿韻。”
李同一聽扔下東西,飛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