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院子,隻見一群鄰居正圍在院裡,趙韻躺在地上渾身是血。
王叔道:“哎呀,阿同怎麼才回來呀?那上官離欲對阿韻行不軌之事,阿韻誓死不從,紮了那上官離一剪刀,誰料到他們居然将阿韻從樓上推了下來。大夥拿着家夥什沖進來,那夥人見出了人命便跑了。”
李同撲上前抱起躺在血泊中的妻子喊道:“大夫,快幫我去請大夫,幫幫我!”
趙韻早已沒有了氣息。
鄉鄰們見狀有的抹起了眼淚:“阿同,你那日不該管那閑事的,要是沒有招惹那上官離,你們李家今日或許就不會遭此橫禍了,可憐了阿韻還懷着身孕,一屍兩命,一群畜生啊!”
李同絕望地抱着妻子哭喊道:“啊啊啊!救救她,救救她,誰來救救她!”
劉大夫背着藥箱趕來,李同見到劉大夫,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劉大夫見狀上前歎息一聲對李同搖搖頭:“人已經去了,還是讓阿韻早些安息吧。”
李同望了一眼堂内父母的屍身,和懷中的妻子哀嚎起來,肝膽俱碎。
院中老槐樹樹葉飄下。
“阿同,阿同!”劉大夫扶住昏死過去的李同,鄉鄰們一擁而上,将李同背進屋中。
李同轉醒過來時,多希望這是一場夢。可是看着一屋子神色擔憂望着自己的鄉鄰們時,李同自責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下葬那日,李同抱着父母、妻子和未出世孩子的靈位,表情木然,在鄉親們的幫助下終于将親人安葬。
此事傳遍了烏有縣,大家紛紛歎息。
那天傍晚,天色忽變,下起了瓢潑大雨,百姓都道:“或許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落淚了。”
李同坐在空蕩蕩的家中,拿起妻子幾日前還未做好的虎頭鞋,流下了眼淚。
起身對着親人靈位上了一炷香,拿起一把長刀,披上蓑衣戴着鬥笠出了門。
上官府别院中,上官離一腳将正在給自己按摩的婢女踹開,摸了摸自己肩上傷口罵了聲:“晦氣!那女子當真烈性,我就輕輕推了推,她竟然摔死了。”
阿才在一旁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張三搶先開口道:“公子,那是她該死!”
阿才朝張三翻了個白眼,馬屁精!
突然聽到院中有嘈雜聲,門一腳被人踹開,一道閃電落下,屋中衆人看清了來人,來人身披蓑笠,雨水從笠沿滴落,手中握着一柄長刀,殺氣逼人,是那李同。
阿才見狀被吓了一跳,上官離坐了起來看着來人。
張三道:“李同,你是來向公子磕頭認罪的嗎?哈哈哈哈”說着谄媚地笑了起來。
走到李同身邊道:“你不如跪下給公子磕個響頭,說不定公子心情好,還能饒了你狗命。”
說完得意地看了看上官離。
李同面無表情一刀紮進了張三胸腔,張三睜大了眼睛,看着李同:“你,你竟然敢!”
李同一腳将張三踹飛,血從刀上滴落,又是一道閃電劈下,上官離突然有些慌,叫道:“來人,來人,護駕!”
阿才也喊道:“快來人攔住這人!”
李同扯嘴笑了一笑道:“上官離,你也知道怕?今天,我要你償命。”
阿才撲上前攔住李同,李同手起刀落,一刀劈翻了阿才,阿才身子和腰被劈成了兩截,腿還在抽搐,上半身看着自己的腿,睜大了眼睛。
上官離叫道:“大膽!我爹可是上官信,你敢殺我,我爹會踏平這烏有縣讓你們全部陪葬。”
李同正準備一刀砍向上官離,護衛帶着兵器趕到,和李同厮殺在一起,有幾個小厮拉着上官離跑上了街大喊:“殺人了,李同殺人了。”邊喊邊向縣衙方向跑去。
雨停了,城中百姓聽到動靜紛紛起來跑到街上,隻見李同手握長刀全身是血,雨水和血混在一起粘在身上,朝上官離追去,幾個護衛從後面追來喊道:“五公子快走!”
上官離摔在水坑裡,又慌忙爬起來沖護衛喊道:“你們幾個頂住,回頭我爹會賞賜你們的!。”
被小斯攙扶着跌跌撞撞往縣衙跑去。
李同胳膊被一個護衛砍了一劍,一個踉跄,腿上又是一劍,轉眼已經身中數劍,從地上爬起來,躲開砍來的劍,怒吼一聲一番厮殺,最後一個護衛倒地。
眼見上官離和小厮已經快跑到了縣衙門口,李同追了上去,一刀劈下,上官離将小厮拉到身前,小厮中刀倒地,李同看清小厮樣貌,正是幾日前在酒樓中毒死去的那人。
上官離繼續往縣衙跑,李同一刀劈下,就在要劈向上官離之時,鋪頭一刀隔開了李同劈向上官離的刀,衙役們将李同團團圍住。
縣令大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