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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寒衣赴阙庭 > 第2章 風雪載途,離同與休

第2章 風雪載途,離同與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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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未曾想過她出刀如此之快,刀刃就橫在他的眼前,之前眼前的少女并未有殺他的打算,果然在刀上瞧出來些不幹淨的血漬。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小娘子的刀确實應該擦一擦,掌櫃的,這酒錢我替小娘子付了。”

路壬點點頭,并不推拒,收了刀,朝那人行了一記江湖禮:“多謝,大哥你真是個好人。”

“哪裡哪裡。”男人付過錢,便忙同路壬告别,回自己桌上喝酒了。

路壬端着酒走了上去,見兩人端坐在床兩頭。

“你們兩個怎麼了?”路壬将酒倒在盞中,察覺到二人之間的微妙氛圍。

“沒事,實在不知同雲兄弟聊什麼。”懷永安見酒來了,便也起身接過,脫了上衣便開始清理傷口。

雲配出于自身的素質,點了點二人:“路姑娘要不回避一下?”

“割肉,不礙事的,我見過。”路壬看了一眼懷永安的傷口,搖搖頭,轉過來又來教育起了雲配:“大牢裡嚴刑逼供的事情很多,傷口比這可怖的有的是,所以别蹲大獄。”

……

仲安呀,你再等一等,我一定會救你家人的。

夜色已深,雲配好心将自己的床讓一半給懷永安。

懷永安也不矜持,躺在床上就睡。雲配看着抱着刀睡在榻上的路壬,看了很久。

天亮了,他們就要動身了。

江南好遠,馬車颠簸,前路一眼望不到邊。

這幾日并未有雲家的人來尋雲配。所以比路壬預想的要好許多。

路壬不到十貫錢的積蓄是燒地很快,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

剛開始還能住個稍微幹淨些的酒館,現在隻能三個人勉勉強強窩在一處雜物間住一宿。

三個人蓋着兩張破破舊舊的被子休息,雲配睡不着,睡不着他就會盯着路壬的臉看,現在也盯一盯懷永安,不知道幹什麼的時候,找點事幹,找點事情想,也會好一些。

雲配并未覺得困苦,他們現在勉強還可以溫飽,他的好友定國公世子仲安現在仍身在囹圄,等着他去救。

定國公府的故舊恐怕如今避之不及,願意救他們的也許隻剩他自己了。

一聲響聲,将雜物間的窗戶吹開,寒風呼嘯而來,懷永安和路壬并沒有醒。

雲配悄悄移出被子,慢慢的爬上窗戶,雜物間的窗戶不大,但容一個成年人進出足矣。

月光灑在二人臉上,瞧着倒分外祥和。雲配回望了一眼,默道:“後會有期。”

酒館這條街臨河而建,寒冬臘月,業已結冰,到對岸不過幾丈遠。

隻要走過這幾丈冰面,他就可以去搬救兵救人了。

雲配小心翼翼走過去,冰面厚度應該撐住他,隻是他穿的靴子并不防滑,黑燈瞎火的摸黑,耐不住腳底抹油。他重重撲倒在地,冰面有一聲沉悶的裂聲。

他蠕動身體,不敢輕易動彈,冰面裂開的聲音繼續響起,哪怕雲配撺了勁的往前爬,他現在也隻能在河中央。

這樣的寒夜,落冰水裡會死人的。

高門大戶的公子哪裡見過這種情形,随着他的爬行,裂冰聲更像一種淩遲,緩慢的侵蝕他所有的神經。

終于,一聲清脆的破冰之聲,雲配整個身子都沒入冰水之聲。

他潛意識裡是屏住自己口鼻,防止自己發出聲音,同時用雙手去捉冰洞的邊緣,隻能捉住一塊一塊的碎冰。

他并不會水,身體的快速室溫使得他的身體控制不住的掙紮。

掙紮聲吵醒了路壬和懷永安。

“路壬!”

路壬一個翻身從窗戶出來去捉他的手,隻是冰面脆弱,直接也掉了下來,但她用胳膊勾住雲配的脖子,使得他的口鼻能夠呼吸,雲配也少了幾分掙紮。

帶着一個人凫水很是消耗體力,更何況冰水之中。冬日的衣服浸水沉的要死,路壬隻來得及脫下雲配身上的棉衣,将他推給岸上的懷永安,自己慢慢在往下沉。

懷永安這邊剛将雲配從水中撈出來,又看着水已經沒過了路壬的口鼻。

不好,她的體力大概耗盡了。

懷永安連忙踏着冰面過去撈人。深更半夜,除了被救的路壬沒人看到他觸水淩波。

将二人嗆進去的水按到吐出來後,懷永安一肩扛上一人,先是翻過了酒館的小樓,将二人塞到馬車上,要去找醫館,隻是夜半宵禁,人生地不熟,懷永安隻找到一家開到現在的客棧。

他探入路壬的懷中,取出來她所有的積蓄,從中又掏出一貫錢定了一間上房幾日。讓夥計先給這兩人換了身幹的衣服,順帶燒了兩桶熱水,等到兩人在屋裡身子熱乎些,再讓他們倆在浴桶裡泡一泡。

懷永安自己則是回他們先前的酒館把行李和路壬的刀取回來。

隻是他沒想到先醒來的的是雲配,懷永安以為身子康健的路壬,泡澡完不久便起了高熱。

懷永安一夜沒睡,頭吹了風也沉的要死,隻是還要同雲配一早去醫館給路壬抓藥。

當然,用路壬的錢。

少一個人看顧,雲配若是要逃的話輕松許多,隻是昨夜路壬舍命相救,實在不好卷着她的積蓄逃走。

醫館醫師要價很貴,說是有一味藥在冬日很是珍惜,至少要十二貫錢。

雲配不知物價,懷永安向來不付錢。二人将身上的銀兩都給了醫師,雲配還将藏在發髻裡的珠子也抵上,還要他們再幹上兩天的苦力才行。

隻是人命關天,二人還是答應了,才換了幾副退熱的藥。

“要不是我不知藥方,不然也不會這麼為難。”懷永安拍拍雲配的肩,認命的扛起草藥。

雲配哪裡幹過這種粗活,幹完一天腰酸背痛,哪哪都疼。

不過好在路壬吃了兩幅藥後體溫降下來些,額頭也沒那麼燙,隻是臉上仍燒的绯紅,滿是病态。

“這種高熱,鬧不好會燒癡傻的。”懷永安摸了摸路壬額頭,退了些,但還是比常人高。

“用酒擦一擦會不會好些?我先前發高熱時,家裡都是用烈酒擦身的。”雲配翻出先前懷永安剩下的酒,倒出來浸在手巾裡,擦拭着路壬的額頭,臉頰,耳後,頸窩和手心。

輪着忙活一夜,路壬的燒可算退了,隻是還沒醒。二人起了一大早,又去醫館去做苦工,醫館翻曬藥材,隻讓他們兩人去做,第二日幹完,二人隻覺雙手雙腳廢掉了。

路壬醒時已經是這日的傍晚了,她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幹淨衣服,又瞧見旁邊桌上自己空蕩蕩的錢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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