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嬌腰軟的柔弱Omega,和一個身強力壯的易感期Alpha同處一室,實在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更别說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
雲鶴認為,他們分開睡覺更好。
當然,如果赫連勳願意将主卧讓給她,他去隔壁卧室睡覺并親自收拾整理好隔壁卧室堆放的各種衣物首飾,那就更好了。
可惜的是,赫連勳沒有這個想法。
他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表示他們今晚一起睡在主卧,同一張床。
雲鶴痛心疾首。
但她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高興地說“好的”,然後表現出一副開開心心的模樣,開始拆赫連勳給她的禮物。
是的,赫連勳送給她的禮物。
最近幾次外出吃飯,赫連勳每次過來接她都會帶禮物,有時候是一束鮮花,有時候是一本書,都是不怎麼值錢的玩意兒。
也有值錢的玩意兒,——例如品相極好的綠祖母耳飾和項鍊、純淨度極高的鑽石戒指。
還真别說,這些禮物送得很有約會的氛圍感。
赫連勳去洗澡了。
努力裝出高興不已模樣的雲鶴忍不住松了口氣,說實話,她不是不願意幫赫連勳緩解易感期的不适,而是那天晚上在巷子裡給她的不好體驗印象太深刻。
易感期的Alpha,比她想象中的危險。
即使對方在她“不小心”喝下含有誘導劑的飲料以後,非常溫柔地為她注射信息素緩解身體不适,依舊不能消除她對那天晚上的恐懼。
雲鶴真的害怕赫連勳會失控,一槍打死她。
杜松子的烈酒氣味慢慢在空間擴散,夾雜着清新的泥土和青草味道。
雲鶴把禮物拆完了,赫連勳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松松垮垮披着深藍色的真絲睡袍,胸膛流淌着水珠,洇得襟前的領口顔色有些深。
或許是浴室帶出來的水汽,令這片空間升溫了。
她覺得有些熱,于是将空調降低幾度。
這次的禮物是一個小小的流蘇挂飾,綴着幾顆小小的和田玉,如果把它挂在前段時間買的那把綠檀扇柄上,配适度極高。
她确實是挂在綠檀扇柄上了。
赫連勳非常難得地問她喜不喜歡這次的禮物。
第一次收到禮物,雲鶴立即表現出驚喜的模樣,以激動幸福的态度向尊貴的赫連先生表達感謝,向他提供了好多好多的情緒價值。
但是,發現赫連勳對她的誇誇服務無動于衷。
于是後來幾次收到禮物,她不再進行浮誇的表現,而是禮貌且官方地說“謝謝”。
這會兒,赫連勳問到了,她就揚起溫柔甜美的笑容:“當然喜歡!我已經挂在扇子上面了。”
雲鶴拿起扇子,笑着問他:“先生,您看看,是不是很搭?”
赫連勳點了點頭,“喜歡就好。”
嗯??
他好像挺在乎她喜不喜歡他送的禮物?
雲鶴想了想,認為他送了那麼多禮物,這可能是在暗示她該給他回禮物,——你不給我回禮物,難道是因為我之前送的禮物你都不喜歡?
雲鶴決定,明天就用他的錢,買禮物,然後再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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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質強壯的Alpha更容易産生抗藥性。
市面上的抑制劑對赫連勳作用不大,私人實驗室研發的抑制劑,雖然有用,但很快就産生抗藥性,赫連勳深受易感期的困擾。
這次易感期,醫生為他注射了實驗室新研發的抑制劑。
目前來看,新的抑制劑效果還不錯,能緩解70%-80%的不适,比起他曾經忍受的易感期不适,已經是很好的情況了。
Alpha對自己的信息素不敏感,并不知道易感期導緻的信息素外洩,讓整個卧室充斥杜松子酒的氣息。
他知道Omega能夠感知他的易感期到來,同時知道Omega可能存在的恐懼。
不可否認,清幽的山花茶香味确實令他喜歡。
易感期的Alpha,有着刻在DNA裡的對自己心儀Omega标記的本能,他也不例外,但他接受的教育和身份不允許他對Omega做出如此冒昧的行為。
見到滿臉猶豫和糾結的Omega,他平靜地說:“我不至于做出違反Omega保護法的行為。”
雲鶴:“但是那天晚上,您——”
赫連勳:“…那次不算。”
雲鶴表面乖巧順從地“噢” 了一聲,實則暗裡吐槽:啧,整個塞西城都是你的一言堂,你說了算呗。
雲鶴當然不敢說“我還是去隔壁房間睡覺”的屁話。
如此明晃晃擺明不信任赫連勳,極有可能明天一早就暴斃街頭。
哦不,說不定立即暴斃。
這些天,她幾乎每個晚上都和赫連勳貼着睡覺,像是得了皮膚饑渴症,他仿佛對她有着緻命的吸引力,讓她忍不住和他貼貼。
他的吸引力,并沒有因為易感期的到來,産生絲毫的減弱。
雲鶴努力克制,不去抱他。
招惹一個易感期的Alpha,實在太危險了。
然而,赫連勳卻主動将手臂橫了過來,不容拒絕地環住柔軟嬌小的Omega,将她的整個身體往自己的懷裡攏了過來。
鼻尖萦繞着清幽的山茶花香氣,令他感到喜悅。
同時,他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僵住。
赫連勳不禁沉默。
他的身體十分喜歡她的信息素,即使沒有進行标記或臨時标記,沒有進行更加親密的行為,但他确确實實被她的信息素安撫了。
赫連勳将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地蹭了一下,輕聲說:“睡吧。”
雲鶴将臉蛋貼在赫連勳的胸膛上,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身體放松,不顯得那麼緊繃,充滿防備。
她閉上眼睛,柔柔地“嗯”了一聲。
被濃烈的Alpha信息素包裹着,她很快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