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晚上被心儀的Omega溫柔撫慰,第一次在易感期有如此美妙的體驗,這讓赫連勳的情緒狀态相當不錯,即使工作繁瑣事多,也沒有一整天都頂着那張冷冰冰的司馬臉。
他的身上殘留着Omega信息素,但沒有進行任何遮掩。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赫連勳開葷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自己的Omega了。
Beta對信息素不敏感,隻能感知到極其微弱的山茶花香,不禁側目:“你說她是個卧底。”
赫連勳:“是懷疑。”
他懷疑她是個卧底,他沒給她判間諜罪名。
阿羅嘉諾恍然大悟:“哦,是懷疑呀。”
赫連勳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沒有向他解釋更多,隻說:”我有自己的節奏。”
阿羅嘉諾點頭,表示認可:“對,其實你沒有被她迷倒,就是在和她博弈,假裝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都是你的計劃,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赫連勳說:“她是平民出身。”
阿羅嘉諾笑了,“如果Alpha對Omega做出始亂終棄的行為,是會遭人唾棄的。”
“尤其是你,赫連勳,作為公衆人物。”
“我知道,所以我會和她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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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天晚上被注入過量的Alpha信息素,身體對進入的信息素有抵抗,會消耗大量體能。
雲鶴感到身體有些不适。當然,不會像第一次被臨時标記那麼誇張,半夜發燒,最多就是沒有食欲,整天犯困想睡覺。
也有另外一個原因,她的體質本來就比較弱,營養供能不足。
她去醫院注射營養液。
她的身上有赫連勳的信息素,雖然出門前沐浴一番,換了新的衣服,甚至用香水遮掩信息素的氣味,但Alpha和Omega對信息素非常敏感,還是會被察覺。
被注入過量的信息素、滿臉的疲倦、單身一人來醫院……
醫生和護士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甚至,有護士悄悄對她說,如果被Alpha欺負了,可以向Omega保護協會求助。
對方在便簽上寫了一個号碼給她。
雲鶴微愣,沉默半秒就反應過來,雙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便簽,非常激動地表示感謝。
護士看她的眼神愈發同情。
噢,真是可憐的Omega。
真不知是何等禽獸的Alpha,才會對柔弱美麗的Omega做出如此惡劣的行為,别的Alpha珍惜都來不及呢。
雲鶴不會向無關緊要的人解釋太多,被誤解就被誤解吧。
何況,赫連勳被誤解也不冤。
想到赫連勳會被人在心裡暗暗唾棄,她的心情就開始變得愉悅。
身體的消耗過大,醫生不僅給她開了一支營養液,還有不常見且昂貴的舒緩劑、貼劑和保健品,甚至問她有沒有在備孕。
如果正在備孕的話,還可以再開幾個補充劑。
雲鶴有些尴尬,”啊,這,我們目前應該沒有計劃要小孩。”
醫生頓時了然:“哦。”
雲鶴:“但如果不小心有了小孩,我想小孩它爹應該會要它的。”
醫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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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到酒店,已經中午一點多了,雲鶴不覺得餓,隻覺得又累又困,想立即回房間洗個澡、換一身舒服的衣服,立即睡覺。
結果,她剛剛回到酒店,服務員就又拿着一張漂亮的邀請函,畢恭畢敬遞給她。
雲鶴不得不強打精神。
這次的邀請函卡片,和之前幾次不同,不是浮誇奢侈的燙金設計,而是淡淡的紫羅蘭花紋和色調。
是赫連家族通用的紫羅蘭花紋,他們對外邀請都是喜歡用類似的顔色和設計。
邀請函的署名是赫連勳。
雲鶴強撐着睡意,打算給赫連勳寫個回信。
但是,才寫了個開頭就寫不下去了,實在太困了,寫的都是邏輯不通的廢話和抽象符号。
她想了想,決定直接給他打電話。
她也就聽到“嘟嘟”響了十幾聲、二十幾聲,終于聽見赫連勳的聲音了。
赫連勳問她:“你去醫院了?”
雲鶴再一次強打起精神來,用帶着點撒嬌和抱怨的語氣,說:“有些不舒服,累,去醫院注射營養劑和舒緩劑。”
很累,所以今晚不想出去吃飯。
她相信他看過她的就診記錄,肯定知道醫生開了什麼藥物。
赫連勳沉默了一下,問:“現在還好嗎?”
“還是累,好困。”
“我讓家庭醫生過去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雲鶴聽到“檢查”二字就突然清醒了,不犯困了。
她斟酌用詞,然後用輕柔溫和的聲音說:“赫連大人,倒不用興師動衆,我覺得我睡一覺就好了,真的。”
赫連勳:“等你睡醒了,剛好我們可以一起去吃晚飯。”
雲鶴:“…好啊。”
她無比真誠地說:“先生,我十分期待今天晚上和您一起共度晚餐。”
“真的?”
“真的!”
或許是她的語氣浮誇,演技拙劣,赫連勳笑了一聲,低低沉沉的,像被她逗笑了。
他說:“嗯,好好期待。”
赫連勳很忙,不然作為一個有着良好教養的Alpha,他會和标記不久的Omega再聊多一會兒。
可惜,還有許多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