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标記的Omega通情達理,不會在非必要的時候展現黏人的一面。
她說想要去休息。
赫連勳說:“好,那你先去休息,我晚上再過去接你。”
雲鶴忍不住打了哈欠:“好。”
雲鶴回到房間,快速地洗了個澡,然後翻了翻醫生開的一堆藥,按照醫囑服用,調好鬧鐘。
一覺睡到傍晚六點。
沒有被半個小時前的鬧鐘沒有吵醒,是被敲門的聲音吵醒的。
敲門的是一個女性Beta,她來給雲鶴送首飾和禮服。
對方望着雲鶴,臉上挂着營業的笑容,問:“女士,您是否需要造型師?”
雲鶴的眼睛不瞎,能夠看見對方帶了吃飯家夥,瞧起來是個非常專業的造型師,能夠很好地解決目前遇到的問題。
她睡過頭了。
赫連勳和她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沒多久就會來接她了。
她朝女性Beta露出溫柔甜美的笑,用驚喜和感激的語氣說:“真是太需要了,我正煩惱來不及化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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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零五分,雲鶴比約定時間晚了五分鐘出現在酒店門口。
坐上車以後,她非常真誠地向赫連勳道歉。
讓别人等待是不禮貌的行為。
赫連勳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好幾秒,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下,然後默默移開目光。
他淡淡地說:“沒事,不要緊。”
受過良好教育的Alpha,就應該随時關注自己的Omega,如果對方情緒或生理方面有任何不好或不舒服的情況,需要及時關懷。
被标記以後,Omega會因為被注入的大量信息素感到身體或情緒不适。
Alpha都應該照顧好自己的Omega。
赫連勳将聲音放輕放柔,問雲鶴現在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
雲鶴說沒有。
他說:“嗯,如果感到不舒服,你要和我說。”
雲鶴表面應了一聲“好”,實則暗裡吐槽:說得我好像可以随時聯系到你一樣。
今晚去的餐廳是雲鶴沒有去過的,餐廳環境和氛圍很好,估計是會員制的貴族餐廳,人并不多。
餐廳一共兩層,二樓是露天的音樂餐廳,有進行演奏表演的樂團。
赫連勳沒有清場。
赫連勳和她坐在露天的音樂餐廳。
雖然前幾次約會稱不上遮遮掩掩、見不得人,但如此将兩人行程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還真是第一次。
雲鶴感到意外。
該不會……
赫連勳提前得知有人要刺殺他,現在是在布局?
啊這,她會不會被殃及呀?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雲鶴非常愛惜自己的生命,不禁沉默住了。
赫連勳見狀,以為是晚風吹得她有些涼,問她是否需要披肩,或者毯子。
雲鶴搖頭。
或許是已經有了“有人要刺殺赫連勳”的先入為主,雲鶴集中精神收集周圍的信息。
她有聽到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赫連勳”、“等會兒”、“那個Omega”、“注意看,不要錯過”……
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了,外面吹拂着晚風,讓人更加難以聽得清晰。
她根本聽不清。
雲鶴察覺到周圍有攝像頭的存在,說不定是狙擊槍對着她和赫連勳。
過度關注周圍的情況,導緻雲鶴沒有那麼多的注意力放在坐在對面的赫連大人身上。
赫連勳不得不稍稍提高聲音。
雲鶴聽到他喊自己,下意識擡頭,“啊”了一聲想要問他怎麼了,結果瞬間愣住。
坐在對面的是帝國最年輕的上将軍,赫連家族的長子兼繼承人。
他今天穿的是一套深青色軍服,胸前佩戴着代表最高榮耀的國家勳章。
他梳了一個散發成熟魅力的背頭造型,可能昨天、前天也是這個造型,但是雲鶴沒有留意,沒有關注到。
赫連勳眉骨壓眼,眼窩極深。
此時此刻,他的嘴角噙着笑,目光平和,甚至帶着點兒溫柔和旖旎的意思,正在看着她。
他正舉着耗時兩天兩夜準備的紫鑽戒指。
周圍的人談話聲音變得極大,每個字,每句話,無比清晰地落入耳朵裡,卻聽不得懂他們在說什麼;
攝像頭的存在感如此強烈,來自不同方向攝像頭正對着他們嘎嘎亂拍。
短短幾秒,雲鶴接受到許多的信息。
猝不及防。
雲鶴反應過來了。
赫連勳先行一步,向她表白:“親愛的,你願意成為我的合法伴侶嗎?”
周遭閃着拍照閃光燈。
雲鶴又驚又喜,有些無措地擡起雙手捂着嘴,靈動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眼瞳微微顫抖。
她簡直快要流下幸福和喜悅的淚水。
她十分驚喜,以緻于有些語無倫次:“我的天啊,赫連先生。您真是太讓我感到意外了。”
赫連勳,絕對受高人指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