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晚有些驚訝,看着陳言林:“你以後還教我嗎?”
陳言林問他:“你能自己學會?”
溫思晚皺了皺眉,有些苦惱:“學不會。”
陳言林提着溫思晚的書包,推開凳子,說:“以後有時間再教你,走吧。”
回去的路上人有點少,路燈下已經沒有人背書了,風直直地吹在人身上,帶來一陣又一陣的冷意。
陳言林比溫思晚高很多,因此他的影子落在溫思晚身上,溫思晚的臉上忽明忽暗。
突然,溫思晚感覺自己臉上的光亮消失了,整個人被完全籠罩在陳言林的陰影中。
看着面前突然停下來的陳言林,溫思晚問:“怎麼……”
然後,溫思晚就感覺陳言林的手擦過自己的耳朵,呼吸好像也靠近過來,站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幫自己戴上帽子。
天賜良機!
溫思晚一把抓住陳言林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可憐巴巴地說:“好冷啊。”
陳言林站着沒動,溫思晚懷疑他想要推開自己。
但是過了幾秒,陳言林又邁開步子。
溫思晚跟着他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前走。
心跳都好像同步了。
這當然隻是溫思晚的錯覺,實際上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太大了,懷疑是放起了雙重奏。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人拉手,拉的還是一個男人!
送溫思晚回去後,陳言林回到宿舍。
洗完澡出來,陶朗已經回來了,正窩在椅子上看電視。
陳言林問他:“你有朋友有不用的高數書嗎?”
陶朗有些驚訝,問:“陳哥,你要那個幹什麼?”
陳言林:“有用。”
陶朗随口猜測:“不會是你要學吧?”
陳言林含糊地“嗯”了一聲,沒有解釋太多。
陶朗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怎麼突然要學高數了?咱們課程變了?這不可能啊?”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立馬拿出手機,查看班級群消息,等看過确實沒有通知要學高數後,才松了口氣。
陶朗腦子裡閃過一萬個念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會是幫别人學吧?”
“幫别人學……”陶朗繼續思考,“就是你學了,再教别人?”
陶朗感覺自己找到了真相。
但是陳言林有這個時間?
他們專業忙,陳言林又有一些校外的活動要參加。
而且,哪裡有其他專業的人學自己不學的課程再教給别人的?
這到底該說陳言林熱心呢,還是那個人笨的奇特呢?
陳言林覺得沒有必要瞞着陶朗,這也不是什麼偷偷摸摸的事:“對。”
陶朗啧啧稱奇,點開微信,找自己其他專業的朋友:“陳哥,你讓我感到陌生。”
陳言林不置可否。
幫陳言林成功借到書後,陶朗感慨:“陳哥,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陳言林不以為然,要不是溫思晚實在學不會,自己怎麼會借書教他。
他隻是覺得溫思晚可憐,如果沒有自己,可能會挂科,到時候又有一堆事情找他,豈不是更麻煩。
他不明白陶朗為什麼說自己完了,但是沒必要再解釋,隻要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另一邊,溫思晚回到宿舍,看到楊明明正在奮筆疾書。
溫思晚關上門,把書包放在桌子上,拿出裡面的課本。
楊明明筆下不停,頭也不擡地問他:“思晚,你去哪裡了?”
溫思晚把書包挂起來,說:“去圖書館了。”
楊明明速度不減,繼續問他:“和誰一起?”
“陳言林,”溫思晚頓了頓,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和人一起去的?”
楊明明終于抄完了,重重扔下筆,長籲一口氣,說:“我當然知道了,你整天和陳言林形影不離的。”
溫思晚覺得楊明明有些誇張,他隻是和陳言林一起吃了幾頓飯而已。
不過他沒心思反駁,因為楊明明的話,讓他又想起來陳言林。
明天該用什麼借口約陳言林呢?
大概是因為今天牽手成功,溫思晚信心膨脹起來,雖然還沒有想到借口,但他想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
于是溫思晚點開陳言林的聊天界面,給陳言林發信息。
[小晚不晚]:林哥,我好像有點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