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绯本就煩躁,現在更火大了。他罵罵咧咧:“什麼玩意還想跟我談?沒看到我有急事要離開嗎?還攔着,真當給你們臉了?”
邢绯也懶得理他,沒見到南宿本就很不爽,他現在要離開還管那麼多,齊家真是活該落寞。
這下沒人敢攔了,所有人都看出他的不爽。
齊晨站在二樓扶梯那咬牙切齒,恨恨道:“齊南宿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偷人東西的小偷罷了。
父母在一旁安慰,心中不是滋味,自己親生兒子罵自己疼了多年的孩子還是不舒服,哪怕知道南宿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們還是愛他的,隻是……如果讓南宿留下對齊晨不公平,隻好無奈讓南宿離開,為了避嫌他們甚至都沒有去關心與南宿有關的消息,在親子面前裝作不喜南宿的樣子,背地還是有偷偷的打錢給南宿。
隻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好兒子把南宿給綁架折磨至死了。
當然,還沒死,剩一口氣。
追出去的邢绯很快就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那是一個染了銀發的男人,還挑染幾縷藍色,他的樣貌很是英俊,棱角分明。邢绯很确定自己沒見過這麼個人,可為什麼……
“你……”
熙和挑眉朝來人看了看,這人……啧。
和祂撿到的那人有着若隐若現的姻緣線。剛才離得遠還沒看清,順着這條線看因果。如果齊南宿這劫沒過,死去了,這條線就會消失。從此之後,這位将孤獨終老一生拼搏事業,死後與齊南宿地府重逢。如果齊南宿這劫過了,他們的未來可期。
倒是很重情,确定了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了,從沒變過心。
“你好,我叫鶴熙。”熙和介紹道。這是他臨時想的假名。
“你好,我叫邢绯。”邢绯見到人了才冷靜了下來,他有些不解自己之前的心緒不甯,究竟是為何。
熙和本來沒想來這裡的,奈何一落地就是在這附近的小巷中,與齊南宿最有關聯的人都在這裡。
俗話說,來都來了,怎麼能不去看一眼呢?
隻能說緣分妙不可言,祂就在這站了一會就被人看見了。
“我有點事,來這邊看一眼。”熙和解釋自己在這的原因。祂從未與人打過交道,自然不懂什麼是語言的藝術,不了解這個世界,自然不知道這一片區域都是齊家的産業,外人根本進不來的。
邢绯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這位應該也是齊家邀請來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進去參加宴會了。
“那我先離開了,有點要事。”熙和現在主要是撈身體,不必和這裡的人有什麼過多的接觸,隻是祂沒想到邢绯不是這麼想。
邢绯可不想這人這麼快離開,他的直覺在叫嚣着跟上他。于是他微微一笑,友善的說:“我見你面善,可以交個朋友嗎?”
熙和很意外,倒也沒拒絕,爽快應下:“好啊。”